《我国长江江豚保护取得三大进展》

  • 来源专题: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知识资源中心 | 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 changjiang
  • 发布时间:2019-11-28
  • 为世界鲸类动物保护提供启示

    “我国是世界首个对鲸类动物开展迁地保护的国家。”11月26日,在武汉召开的长江江豚保护进展及启示国际研讨会上,中国科学院水生所研究员、武汉白鱀豚保护基金会理事长王丁表示:目前,国内长江江豚保护在就地保护、迁地保护和人工繁养研究三方面均取得重要进展,相关工作为世界鲸类动物保护提供了很好的经验和启示。

    长江江豚是江豚的唯一淡水亚种,又是全球重要的珍稀淡水鲸类物种之一,也是全球受胁最为严重的鲸类动物之一。在2007年白鱀豚被宣布功能性灭绝后,长江江豚就成为生活在长江里唯一的鲸类动物。作为长江水生态系统的旗舰物种,长江江豚的种群状况是长江水生态系统健康状况的重要指示。

    王丁介绍说,在农业农村部和中国科学院的领导下,水生所自上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一直坚持开展白鱀豚和江豚相关研究和保护工作,是整个保护事业的主要科技支撑力量。近年来,在农业农村部长江流域渔政监督管理办公室和社会各界的多方努力下,长江江豚保护行动计划得以有效实施,长江江豚的保护态势和保护网络已经形成。

    目前,我国在长江中下游及洞庭湖和鄱阳湖两大湖区已经建成了8个不同级别的自然保护区,在干流建成了3个迁地自然保护区和1处半自然迁地保护基地,在湖北武汉建成了1个繁殖保护研究中心。

    “当前长江江豚整个迁地保护种群数量已达到约130头,每年有10头以上幼豚出生,迁地自然保护初见成效。”王丁认为,迁地保护的成功意味着建立了长江江豚保护的种子资源库,相当于给长江江豚保护上了份“保险”。

    本次国际会议期间,各国专家代表分别实地考察了位于湖北石首、湖北监利和湖南华容及湖北洪湖的长江江豚保护区,真实了解了我国长江江豚保护的进展状况。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物种生存委员会专家、美国海洋与大气管理局Barbara Taylor博士是本次的大会主席之一,她表示,中国在长江江豚保护方面作出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特别是在迁地保护方面,建立了长江江豚的种子资源库,这些经验将会为世界其他受威胁小型鲸类的保护提供示范和帮助。

    本次会议的主题是“长江江豚保护进展:对世界其他受胁小型鲸类保护的启示”,旨在通过对中国长江江豚保护思路与技术方法的深入研讨和分析,为世界其他受胁小型鲸类保护提供可借鉴的方法和技术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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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源专题: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知识资源中心 | 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changjiang
    • 发布时间:2019-12-03
    • 11月24至26日,“长江江豚保护进展及启示国际研讨会”在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召开。会议得到了农业农村部长江流域渔政监督管理办公室(简称长江办)以及国家自然资源部林业和草原局自然保护地管理司(简称保护地司)的大力支持。来自美国、英国、新西兰、荷兰、意大利、澳大利亚等国的多位鲸类专家,行业主管部门,长江江豚保护区、相关高校和研究机构以及部分非政府组织的共80位代表参会。长江办副主任赵依民、保护地司专员武明录、水生所副所长(主持工作)殷战等出席会议并致辞。   赵依民副主任表示,长江里已经消失的水生生物有很多,我们不能再失去长江江豚。我们今天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让长江江豚不再重蹈白鱀豚的覆辙。武明录专员表示,长江需要休养生息,全国人大正在制定《长江保护法》,长江马上也要实施10年的禁渔期。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将在过去工作的基础上,加大对江豚保护区的建设力度。统一规划长江江豚保护区,合理划定保护区的功能区,加强硬件建设,提高管理能力,扩大保护成果,尽快使江豚摆脱濒危状态。   在三天的研讨中,与会代表听取了我国长江江豚就地保护、迁地保护以及人工饲养繁殖研究方面取得的进展报告,深入分析了长江江豚保护仍然面临的问题与威胁,为长江江豚的进一步有效保护提供了新的建议。特别是就如何确定长江江豚迁地保护种群的数量及种群规模,如何有效开展迁地保护种群的遗传管理,降低传染性疾病风险,如何有效量化排序自然保护种群的风险和威胁等进行了深入研讨。会议还对迁地保护种群的自然放归策略、步骤和技术进行了讨论,并通过模型预测和讨论,对长江江豚的近期、中期以及长期保护目标进行了概括和总结。同时尝试以长江江豚保护行动计划为范例,为世界其他受威胁小型鲸类动物的保护提供指导和建议。   会议期间,还举办了小型媒体发布会。美国海洋与大气管理局的Barbara Taylor博士和水生所王丁研究员作为本次会议的主席和副主席,就本次会议的进展、意义和主要内容向与会记者作了介绍。   王丁研究员表示,中国在长江江豚就地保护、迁地保护以及人工饲养繁殖研究方面取得了重要进展,使长江江豚种群数量迅速下降的趋势得到了遏制。但是,长江江豚极度濒危的现状没有改变,保护依然任重道远。此次会议为进一步优化长江江豚的保护策略提供了重要帮助。   Barbara Taylor博士表示,中国在长江江豚保护方面取得的成绩令人振奋,中国构建了全方位的长江江豚保护策略,形成了政府行业部门主导、科研单位支持、全民参与的完整保护体系,为其他濒危小型鲸类动物的保护提供了可借鉴的参考和模板。   会前,与会国外专家到湖北石首天鹅洲故道、湖北监利何王庙/湖南集成故道以及洪湖新螺段三个长江江豚保护区进行了实地考察,并参观了水生所白鱀豚馆,对中国长江江豚的迁地保护工作和人工饲养繁殖研究有了更加直观全面的了解。   本次会议是2018年11月继在德国召开的“鲸类动物迁地保护方案研讨会”(Ex Situ Options for Cetacean Conservation (ESOCC))的延伸,由水生所和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共同发起,世界自然基金会(WWF)、美国海洋哺乳动物基金会(NMMF)以及武汉白鱀豚保护基金会(WBCF)等为此次会议提供了大力资助。
  • 《长江江豚保护:迁地保护背后的气候困局》

    • 来源专题: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知识资源中心 | 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changjiang
    • 发布时间:2018-06-06
    • 位于湖北省石首市的天鹅洲长江故道,是“九曲回肠”的荆江江段上一处并不起眼的急弯,江水至此,向北迂回21公里再奔流向东,百转千回、浩荡入海。 1972年夏,汛期的大水将天鹅洲两端的河道冲开,弯道取直,自然“开挖”了两公里航道,从此,长江主干道与天鹅洲故道隔岸相望。每年丰水季节,这座江心孤岛被新旧河道围作“天鹅抱蛋”的形状,故名曰“天鹅洲”。如今,近40头幸运的长江江豚就快乐地生活在此。 长江江豚,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物种生存委员会列为濒危物种,生活在长江中下游地区,是我国唯一生活在淡水中的两种哺乳动物之一,另一与江豚极为相似的物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白鱀豚已于2006年被科学家认为“功能性灭绝”。 截至2006年,整个长江流域江豚的种群数量约为1800头,比大熊猫还要少。更严重的是,长江江豚正在以每年6.4%的速度减少,若不加以保护,最快15年内就会惨遭灭绝。 早在1992年,湖北石首就在天鹅洲,正式成立了首个长江豚类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辖管长江89公里石首江段和天鹅洲故道水域。在野生保护举步维艰的长江中下游,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对鲸类动物进行迁地保护的地区,天鹅洲已成为正在迅速衰减的长江江豚种群为数不多的避难所。 作为生态代价,白鱀豚灭亡的惨痛教训言犹在耳。如何避免江豚再步后尘、经济发展与物种保护之间究竟应寻求怎样的平衡,成为蓝思众享气候变化观察团(简称蓝思观察团)长江江豚站的关注焦点。 迁地保护背后的气候困局 即使在长江航道最繁忙的时段,几公里外的天鹅洲故道依旧静得只能听见江风撩拨水面的声音。对长江江豚来说,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天堂,全面禁止工业生产和通航使天鹅洲成为所有江豚保护区中饲养、繁殖做得最为成功的一个案例。 早在1986年,学界就已提出长江豚类保护的构想:建立自然保护区、开展半自然迁地保护、开展人工饲养繁殖研究三条主线并行。 2001年,农业部发布《长江豚类保护行动计划》、《长江豚类迁地保护行动计划》。此后,三大国家级豚类保护区——湖北长江天鹅洲、洪湖新螺、安徽铜陵;四个省、市级保护区——湖南洞庭湖,江西鄱阳湖、安庆,江苏镇江先后获批建立;而天鹅洲和铜陵同时作为迁地保护区探索异地保护路径;武汉白鱀豚馆则作为人工饲养、繁殖研究基地进行人工养殖论证。至此,长江豚类保护体系基本成形。 事实上,这样庞大的保护体系最初是为白鱀豚而建的。2002年7月14日,被武汉白鱀豚馆的专家们精心呵护了23年的我国最后一头白鱀豚“淇淇”走了。保护的政策、场地、专家都在,保护对象却没了。 “白鱀豚的研究和保护开展的太晚了,除了专门研究的学者,没人觉得它重要。”谈到“淇淇”,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王丁教授依然痛心疾首,“江豚保护绝不能再走老路。所幸的是,迁地保护和人工饲养繁殖已经有了成功的案例。” 王丁口中的成功案例就是天鹅洲保护区,实际上这里的确是迁地保护的极佳选择。 早在1990年,天鹅洲故道就从长江中引进了5头江豚。每年涨水时节,连接故道与长江的小河口闸可以开闸放水,与长江相通;而枯水季节,滩涂裸露,天鹅洲故道又变成相对独立的半封闭式天然水域。和长江相似的水文环境及捕食条件,加之禁航、禁渔、远离工业污染的生存环境,到今年观察团到访之时,故道中江豚的数量已自然繁殖到近40头,每年还会有2-4头小江豚出生。 “长江主干道、洞庭湖、鄱阳湖中江豚数量逐步减少几乎是不可逆转的。”天鹅洲豚类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主任胡良慧告诉观察团,“天鹅洲是世界上鲸豚类动物迁地保护唯一成功的案例。” 江豚种群总算保存下来了,但这中间却充满了致命的隐患。 2008年2月2日,南方地区骤然降温,一夜之间,天鹅洲故道全部结冰,冰层厚度达1-2公分。接到电话,王丁教授的心又凉了一大半。“江豚每隔40秒就要出水呼吸一次,故道冰封,全部江豚随时可能窒息而死。” 保护区20多艘渔船全部出动24小时破冰,连续作业半个多月,基本清理了所有结冰江面。然而,2009年刚开春,漂浮在天鹅洲上的江豚尸体陆续被发现,一共6头,都是伤口感染致死,其余20余头也都有伤痕。 “江豚为了呼吸想用背部顶开冰层,因此每只都有受伤。比较严重的无法自愈,到了春天,随着温度上升,伤口都感染了。”参与救护的天鹅洲保护区工作人员丁泽良告诉观察团。 然而,极端气候对迁地保护的考验还远不止此。 据观察团了解,天鹅洲沿岸20万群众的生活用水常年依靠故道中的江水供给。2011年5月,长江大旱,故道水位下降4米,创历史最低值。沿岸居民为保证生活和灌溉用水一度与保护区发生冲突。最后,经保护区与闸口协调,开闸放长江水才缓解了江豚缺水危机。 “气候变化带来的极端天气对迁地保护的打击有时是致命的。”王丁说,“面积狭小的保护区承载能力有限,一旦发生疾病和气象灾害整个种群将会遭受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