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ce | T细胞结构特征决定TCR响应和分化》

  • 来源专题:战略生物资源
  • 编译者: 李康音
  • 发布时间:2024-06-08
  • 2024年6月7日,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Berend Snijder通讯在Science发表题为Cellular architecture shapes the na?ve T cell response的文章,揭示了一个以前未被认识的T细胞生物学维度——细胞结构(cellular architecture)——它预先决定了T细胞受体(TCR)信号传导的强度和随后的分化轨迹。

    作者采用了一种创新的方法,将高通量荧光显微镜与基于深度学习的图像分析相结合,来表征原代人类和小鼠T细胞的结构异质性。值得注意的是,他们确定了三个不同的结构亚群:形态极化细胞(morphologically polarized cell, TP),缺乏深核膜内陷(deep nuclear envelope invagination, NEI)的非极化细胞(conventional, TO),和表现出深核膜内陷的非极化细胞(stripy, T?)。这个NEI结构集中了内质网、线粒体和核孔复合体等细胞器。有趣的是,这些结构亚群的丰度在T细胞分化状态、组织和发育阶段各不相同。值得注意的是,T?结构在幼稚的CD8 T细胞中占主导地位,表明它在形成早期T细胞反应中发挥了作用。在抗原刺激后,T细胞迅速转变为TP形态,与To细胞相比,表现出更强的TCR信号传导和效应分化。

    作者证明,T细胞中TCR信号传导的增强依赖于钙库操作性钙内流(store-operated calcium entry, SOCE)的增加,而SOCE机制在NEI内的空间共定位促进了这种增加。值得注意的是,即使考虑到T细胞活化的已知分子调节因子,如CD5、CXCR3和NUR77的表达,这种依赖于T-ARCH的信号差异仍然存在。利用离体单细胞命运跟踪,作者进一步揭示了T?细胞更早地开始细胞分裂,形成更大的集落,并优先分化为表达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和干扰素-γ(IFN-γ)的效应子样细胞。相反,TO细胞表现出受抑制的TCR信号传导、较慢的增殖和采用以TCF1表达为特征的记忆前体表型的倾向。

    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在整个体内急性病毒感染过程中观察到T-ARCH景观的动态重塑。在重新建立富含T?的记忆库之前,na?ve T?-显性群体在感染高峰期转变为效应TP偏向的模式。这种结构可塑性表明TARCH在感染和疫苗接种过程中调节T细胞反应的潜在作用。该研究还揭示了T-ARCH异质性的起源,发现了自身肽-MHC相互作用在胸腺T细胞成熟过程中的作用。作者观察到从TO占主导地位的未成熟双阳性胸腺细胞转变为富含T?的幼稚CD8 T细胞库的转变,可能反映了在自身抗原更强的TCR信号传导下T?细胞的阳性选择。

    总之,这项开创性工作鉴定了细胞结构作为幼稚T细胞命运决定的预先决定因素,揭示了T细胞生物学先前未被重视的维度。通过阐明T-ARCH依赖性TCR信号传导和分化轨迹的机制,此研究为T细胞对感染和疾病的反应的预测建模和治疗调节铺平了道路。

  • 原文来源:https://www.science.org/doi/10.1126/science.adh8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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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cience | 凋亡细胞类型决定胞葬后巨噬细胞功能分化》

    • 来源专题:战略生物资源
    • 编译者:李康音
    • 发布时间:2024-04-10
    • 2024年4月5日,德国汉堡大学- Eppendorf医学中心Lidia Bosurgi、Nicola Gagliani共同通讯在Science发表题为Apoptotic cell identity induces distinct functional responses to IL-4 in efferocytic macrophages的文章,发现凋亡的细胞类型在决定胞葬巨噬细胞后续转录和功能反应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突出了炎症、组织修复和免疫耐受调节的新维度。 巨噬细胞是一种高度常见的细胞,在组织稳态和免疫调节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些吞噬细胞不断清除其微环境中的各种垂死凋亡细胞,被称为胞葬作用。虽然清除凋亡细胞长期以来一直被认为是一种简单的“内务管理”功能,但新出现的证据表明,被吞噬的凋亡细胞的身份可以深刻影响巨噬细胞的激活和功能。研究人员证明,凋亡细胞来源的特定细胞谱系可以塑造巨噬细胞对2型细胞因子IL-4的反应。当骨髓来源的巨噬细胞在IL-4存在的情况下暴露于凋亡的中性粒细胞、T细胞或肝细胞时,会表现出不同的转录特征。吞噬凋亡中性粒细胞的巨噬细胞表现出组织重塑特征,其特征是与伤口愈合相关的基因如Arg1、Fn1和Chil3的上调。相反,对凋亡肝细胞的感知促进了免疫抑制或耐受表型,增加了Cebpa、Socs1和Cd274的表达。有趣的是,凋亡T细胞的摄取对巨噬细胞对IL-4的反应只有很微弱的影响。 为了了解潜在的机制,研究人员深入研究了不同凋亡细胞类型的特征。虽然所有凋亡细胞都表现出程序性细胞死亡的特征,如caspase激活和磷脂酰丝氨酸暴露,但它们的脂质组成不同。凋亡的中性粒细胞和胸腺细胞富含游离脂肪酸,而凋亡的肝细胞具有不同的脂质特征。重要的是,作者发现特异性吞噬受体(即AXL和MERTK)的参与对凋亡中性粒细胞的摄取至关重要,而对凋亡T细胞的摄取影响一般,但对凋亡肝细胞的吞噬却不重要。然后,研究人员使用曼氏血吸虫(S. mansoni)感染的小鼠模型在体内研究了这些发现的相关性,曼氏血吸虫是一种蠕虫寄生虫,可以诱导强大的2型免疫反应。来自受感染小鼠的肝髓系细胞的单细胞RNA测序揭示了不同的群体,这些群体富含与体外特定凋亡细胞类型的传感相关的基因特征。此外,以凋亡中性粒细胞和IL-4为条件的巨噬细胞的过继转移提高了感染小鼠结肠中寄生卵的清除率,突出了这一现象的潜在治疗意义。 重要的是,研究人员发现,在血吸虫感染期间,AXL和MERTK的参与对凋亡中性粒细胞的摄取至关重要,在较小程度上对T细胞的摄取也至关重要。骨髓细胞中缺乏这些吞噬受体的小鼠表现出寄生虫卵清除受损,肝损伤增加,血清中2型细胞因子如IL-5、IL-13和IL-10水平升高。这些发现表明,凋亡细胞和参与其摄取的特异性吞噬受体的身份可以显著影响巨噬细胞反应,从而影响宿主-病原体相互作用的结果。 总之,这项研究挑战了凋亡细胞是一个同质群体的概念,并强调了死亡细胞的细胞身份在形成巨噬细胞功能多样性中的重要性。研究人员证明,对不同凋亡细胞类型的感知可以在巨噬细胞中诱导特定的转录程序,且这是由选择性吞噬受体的参与驱动的。这些发现对我们理解巨噬细胞生物学和基于巨噬细胞的细胞疗法的潜在应用具有重要意义。
  • 《Science:重磅!揭示T细胞命运决定机制》

    • 来源专题:生物安全知识资源中心 | 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hujm
    • 发布时间:2018-09-19
    • 在病原体感染身体后,免疫系统会发生一系列显著的且非常复杂的事件。一些称为淋巴细胞的免疫细胞迁移到感染部位;其他的免疫细胞迁移到抗体能够开始产生的淋巴结区域。通过细胞间接触和信号分子释放,大量的信号转导在免疫细胞中发生着。这些免疫反应的目标是破坏病原体和修复组织损伤。 在免疫反应期间,许多免疫细胞经历成熟而变成功能增强的细胞,从而使得它们能够以特定方式对特定类型的病原体作出反应。这被称为“效应细胞分化(effector cell differentiation)”。 对一种称为滤泡辅助性T细胞(T follicular helper cell, Tfh)的免疫细胞而言,了解这种效应细胞分化机制可能是产生更好疫苗、帮助临床医生抵抗难以消灭的病毒、细菌或多细胞病原体和理解如何抑制自身免疫疾病的关键。 在一项新的研究中,来自美国阿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哈森阿尔法生物技术研究所、麻省总医院、哈佛医学院和辛辛那提儿童医院的研究人员详细介绍了一种为产生两种主要的效应细胞亚群--- Tfh细胞和非Tfh细胞---的命运决定作好准备的机制。相关研究结果发表在2018年9月14日的Science期刊上,论文标题为“Differential IL-2 expression defines developmental fates of follicular versus nonfollicular helper T cells”。 图片来自Science, doi:10.1126/science.aao2933。 这两种类型的细胞均由在淋巴结中表达表面标志物CD4的初始T细胞(naïve T cell)发育而来。当激活信号指出体内其他部位遭受感染时,这些初始T细胞经诱导后发育成Tfh细胞或三种类型的非Tfh细胞---Th1、Th2或Th17细胞---之一。 Tfh细胞迁移到淋巴结的B细胞区,在那里它们与B细胞相互作用以产生生发中心;在生发中心,B细胞产生并释放特异性靶向病原体的高亲和力抗体。抗体生产是适应性免疫的一个重要部分,而且仅在感染几天后开始,或者有时在延迟数周后开始。 另一方面,非Tfh细胞迁移到非淋巴组织中的病原体入侵位点,在那里它们协调适应性免疫的另一个重要部分---先天性免疫细胞的功能增强。 在效应细胞分化的早期事件期间,已知一部分活化的CD4+ T细胞开始产生细胞信号转导因子IL-2。但是科学家们没有任何标志物来区分哪些活化的CD4+ T细胞产生IL-2,而且也无法区分哪些活化的CD4+ T细胞会变成Tfh细胞,哪些活化的CD4+ T细胞会变成非Tfh细胞。 当阿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Casey Weaver实验室的研究成员对IL-2报告小鼠进行基因改造时,情形发生了变化。这些小鼠具有一个与IL-2基因连接在一起的绿色荧光蛋白(GFP)编码基因。一旦活化的CD4+ T细胞开始产生IL-2,那么当暴露于蓝光时,它们就会发生绿光。这允许将产生IL-2的CD4+ T细胞和不产生IL-2的CD4+ T细胞自动分选为两组不同的细胞群体。在这些报告小鼠发育成熟之前,Tfh和非Tfh细胞能够在遭受激活化仅两到三天后就可加以区分。 通过这些报告小鼠,论文共同第一作者、阿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博士后研究员Colleen Winstead 博士和论文共同第一作者、阿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医学科学家教育项目博士生Daniel DiToro就能够区分产生IL-2的CD4+ T细胞和不产生IL-2的CD4+ T细胞,并在遭受活化后数小时内对它们进行分选。 对每组经过分选的CD4+ T细胞进行测试表明它们诱导一系列不同的基因表达。产生IL-2的CD4+ T细胞诱导已知在Tfh细胞发育和功能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基因表达。相反,不产生IL-2的CD4+ T细胞诱导非Tfh效应细胞分化特征性的基因表达。这提示着产生IL-2的CD4+ T细胞命中注定变成Tfh细胞,不产生IL-2的CD4+ T细胞命中注定变成非Tfh效应细胞。即使在经过活化的T细胞开始细胞分裂开始之前,这种命运决定似乎在数小时内就被确定。 DiToro、Winstead及其来自阿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哈森阿尔法生物技术研究所、麻省总医院、哈佛医学院和辛辛那提儿童医院的同事们利用Weaver实验室通过基因改造产生的第二种报告鼠来证实这种命运决定。 第二个报告基因也与IL-2基因连接在一起,在产生IL-2的CD4+ T细胞表面上产生一种细胞表面标志物。当利用针对这种细胞表面标志物的抗体选择性地移除产生IL-2的CD4+ T细胞时,没有Tfh细胞产生,因而仅留下非Tfh细胞。 在Weaver的领导下,这些研究人员还进行了一系列实验,从而揭示出控制CD4+ T细胞在早期分化为Tfh和非Tfh效应细胞的机制。 他们证实Tfh细胞所占的百分比与用于活化初始CD4+ T细胞的抗原数量相关,并且这种百分比也与抗原结合到这些初始CD4+ T细胞的抗原受体上的强度相关。IL-2的产生仅限于接受最强T细胞受体信号的初始CD4+ T细胞。 DiToro说,“因此,这取决于活化强度和信号强度。在了解了Tfh细胞的发育过程后,如今我们能够操纵这些强大的细胞,以便促使B细胞产生高亲和力抗体。” 这些研究人员还发现,由命中注定变成Tfh细胞的CD4+ T细胞产生的IL-2 通过上调IL-2受体的一个高亲和组分而作用于不产生IL-2的CD4+ T细胞,这接着诱导分化为非Tfh效应细胞所需的基因表达。因此,IL-2以旁分泌的方式发挥作用,这意味着IL-2以类似激素的方式作用于分泌它的细胞附近的其他细胞。产生IL-2的CD4+ T细胞影响着它们附近的不产生IL-2的CD4+ T细胞。 在产生IL-2的CD4+ T细胞中上调表达的基因之一是Bcl6,它对Tfh细胞发育很重要。这三种类型的非Tfh细胞(即Th1、Th2和Th17细胞)的发育与Tfh细胞发育同时发生,因此这些研究人员也观察了它们的命运决定。辅助性T细胞在适应性免疫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有助于抑制或调节免疫反应。这三种类型的非Tfh细胞对三种不同的病原体群体作出反应: Th1细胞对胞内单细胞病原体、病毒病原体或细菌病原体作出反应; Th2细胞对蠕虫等多细胞生物作出反应;Th17细胞对大肠杆菌等胞外单细胞病原体作出反应。 这些研究人员在旨在促进Th1、Th2或Th17细胞发育的条件下活化初始CD4+ T细胞。他们发现IL-2的产生和Bcl6在这些非Tfh条件下相互反映。他们随后使用多种体内炎症模型来证实产生IL-2的CD4+ T细胞都发育成Tfh而与炎症模型无关。 这让这些研究人员对另一种称为记忆细胞的效应性T细胞细胞(T effector cell)亚群进行了预测。记忆T细胞是之前对病原体感染作出反应的长寿细胞;它们随后能够在再次遭受相同病原体感染后快速地增殖,从而产生更快更强的免疫反应。这些研究人员预测,不产生IL-2的CD4+ T细胞命中注定成为效应性记忆T细胞(effector memory T cell),而产生IL-2的CD4+ T细胞命中注定成为中枢记忆T细胞(central memory T cell)。中枢记忆T细胞主要存在于淋巴结中;效应性记忆T细胞缺乏归巢到淋巴结中的能力,它们停留在外周血和组织中。 这些研究人员在结论中写道,“IL-2作为这些不同效应程序的细胞早期标志物的用途已在这项研究中得到确立。我们建议这应当为开发出于治疗目的调节治疗效应性T细胞反应平衡的策略提供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