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T开创者:90%的癌症有望通过“疱疹病毒+CAR-T”治疗!》

  • 来源专题:生物安全知识资源中心—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 hujm
  • 发布时间:2022-11-04
  • 在过去五年中,FDA批准了六种非实体瘤CAR-T疗法:四种用于治疗复发/难治性B细胞恶性肿瘤,两种用于治疗复发/难治性多发性骨髓瘤。但是,2021年最新的全球癌症数据指出,约90%的癌症都是由实体瘤引起。虽然CAR-T在血液肿瘤治疗方面取得了进展,但是在实体瘤和治疗中并未取得很好的疗效。实体瘤抗原特性及其肿瘤微环境构成了“护城河”,让CAR-T难以“近身”,也是实体瘤难治的症结所在。

    10年追踪,确认CAR-T可治疗血液瘤后,开启实体瘤攻坚战

    Carl June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免疫学家,设计了全球第一种CAR-T治疗方法。作为全球第一个对CAR-T细胞技术进行人体研究的实验室,宾夕法尼亚大学Carl June的细胞免疫治疗实验室一直专注于改进和开发基于T细胞的新疗法,并发现了许多关键技术和基本原理。作为CAR-T技术风向标,Carl June在确定CAR-T可治疗血液肿瘤后,开启对实体瘤的攻坚。近日,Carl June宣布与溶瘤病毒公司Candel Therapeutics合作进一步验证单纯疱疹病毒(Herpes simplex virus,HSV)载体是否可以帮助CAR-T穿透实体瘤微环境,攻克实体瘤。

    Carl June曾在2010年表示CAR-T根本不是一种治愈性疗法。为了验证这一看法,在过去的10年里,Carl June和免疫学家Joseph Melenhorst定期从2011年试验的第一批患者身上采集血液,追踪CAR-T细胞和癌细胞的变化。2022年2月2日,追踪成果以题为“Decade-long leukaemia remissions with persistence of CD4+ CAR T cells”发表在Nature上(图2)。该结果表明CAR-T细胞在治疗十年后仍然活跃,虽然数量较低,但仍可测量。通过在培养皿中培养提取的CAR-T和癌细胞,发现这些CAR-T细胞保留了对癌细胞的连环杀伤能力。

    针对这一结果,Carl June表示:“这还不算是CAR-T疗效的确凿证据,但是反馈出只要癌症出现,患者体内的CAR-T就会‘像打地鼠一样’将其消灭。基于这些结果,我们现在可以得出结论,CAR-T细胞实际上可以治愈血液瘤患者,实体瘤的研究也可以更进一步。”

    CAR-T与血液肿瘤:狭路相逢“明”者胜

    CAR-T(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Cell)全称为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它是一种通过人体自身免疫细胞来杀死肿瘤的免疫治疗。CAR-T疗法的基本制备流程是:从患者血液中提取免疫系统中的T细胞,并在实验室环境中为T细胞装备“导航装置”---CAR(肿瘤嵌合抗原受体),将T细胞打造成“鹰眼战士”,使其能够特异性识别癌症细胞;“改装”并被扩增培养到一定数量的“鹰眼部队”被回输至患者体内,与癌细胞正面交锋,利用机体自身的免疫反应破坏癌症组织。免疫系统可通过改造身体的自然防御从内部根除癌症,与标准治疗方式相比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图3)。

    截至目前,全球上市的6款CAR-T疗法的适应症均为血液肿瘤,包括淋巴细胞白血病和骨髓瘤(表1)。CAR-T治疗现有疗法无效的难治性血液肿瘤的有效率高达50%-70%。那么,CAR-T失败的原因何在?

    不难发现,现有CAR-T产品靶点单一,但是狡猾的癌细胞是“多面派”,想要在茫茫“血海”中仅依靠单一信息找到癌细胞,难免会错过;此外,CAR-T细胞进入“战场”后的“武器”丢失,或者聪明的癌细胞调整策略,隐藏自己被锁定的特征,让CAR-T细胞找不到方向;再者,CAR-T细胞带的“武器”识别的不是肿瘤独有的“ID”,而是肿瘤相关的特征,这些特征正常细胞也有,就会导致CAR-T细胞“跑偏”,敌我不分。

    因此,为了提高CAR-T细胞对癌细胞的“分辨率”,让CAR-T“看得明明白白”,多靶点CAR-T研究如火如荼。首当其冲的是靶点的选择与验证,其次是多靶点结构的优化,最后是新型CAR-T的技术优化与产品开发。未来,鸟枪换炮的CAR-T细胞将大有所为!

    “高冷”的实体瘤,拒CAR-T于千里之外

    现有的CAR-T产品都是针对血液肿瘤这种非实体瘤,而在实体瘤方面实在是有心无力。一方面,实体瘤细胞缺乏被定位特征---抗原的异质性以及特异性肿瘤抗原(tumor-specificantigen,TSA),使CAR-T自废武功,难以对肿瘤细胞进行精准的靶向性识别和杀伤;另一方面,实体瘤特殊的肿瘤微环境(Tumor microenvironment,TME),包括异常血管结构和基质成分组成的第一道物理屏障,以及TME中多种免疫抑制细胞、抑制性免疫及代谢分子组成的二次屏障(图4),两道屏障形成的“护城河”,让CAR-T细胞“过不了江”,同时导致其“出师未捷身先死”[2]。

    要实现CAR-T治疗实体瘤,就要先“过河”再精准战斗。本质上“打铁还需自身硬”,通过各种手段为CAR-T叠加“Buff”,优化CAR-T的结构,提高“分辨”实体瘤的能力;其次,为CAR-T配备“先锋”,在前面“过河搭桥”,让CAR-T顺利打入实体瘤内部,联合作战。

    Candel Therapeutics:HSV载体扫除CAR-T治疗实体瘤障碍

    与Carl June合作的Candel Therapeutics是一家开发新型病毒免疫疗法的临床阶段生物制药公司,专注于通过引发系统性抗肿瘤免疫反应的病毒免疫疗法帮助患者对抗癌症(图5)。Candel的工程病毒旨在通过直接病毒介导的癌细胞细胞毒性诱导免疫原性细胞死亡,从而释放肿瘤新抗原,同时在注射部位创造促炎微环境。

    Candel分别基于新型的转基因腺病毒和单纯疱疹病毒基因构建体,建立了两个临床阶段病毒免疫治疗平台(图6)。CAN-2409是腺病毒平台的主要候选产品,针对脑癌、前列腺癌、肺癌和胰腺癌。CAN-3110是HSV平台的主要候选产品,针对脑癌。enLIGHTEN™探索平台是第一个利用人类生物学和先进分析技术,为实体肿瘤创建新的病毒免疫疗法的基于HSV的系统迭代发现平台。

    enLIGHTEN™平台生产基因工程HSV载体,可传递基因有效载荷,导致肿瘤细胞死亡或增强人体先天性和适应性抗癌免疫反应。Candel将其载体直接注射到肿瘤或周围组织中,以避免全身副作用。CAN-3110是一种基于HSV的治疗方法,其设计使关键的病毒复制基因置于肿瘤特异性启动子的控制之下。尽管存在整体抑制环境,这些修饰使CAN-3110能够在肿瘤细胞内积极且特异性地复制。在动物模型中,这种作用会产生很强的溶瘤细胞活性(图7)。

    Candel的研究表明HSV比腺病毒等溶瘤病毒更有效,它们可以更好地保留在肿瘤部位,从而提高CAR-T细胞活性。HSV还具有更大的DNA容量,意味着可以将多个基因插入同一个载体中。如果将它注射到特定的肿瘤中,就可以调节肿瘤微环境,让CAR-T细胞可以进入肿瘤。

    Candel总裁兼首席执行官Paul Peter Tak博士解释了HSV-CAR-T与其他方法的主要区别:“其他方法要么专注于传递带有特定CAR-T细胞抗原的病毒,要么将CAR-T与全身性病毒结合起来,以广泛激活免疫细胞或靶向TME的单个元素。我们的创新方法能够在临床前环境中识别和测试最好的基因组合来武装载体。使用基于人类生物学的数据驱动方法来确定目标的优先级,并使用计算机模型来选择有效载荷的最佳组合,从而在迭代过程中降低研究药物的风险。”

    此外,谈到与Carl June的合作,Tak表示:“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悄悄地完成了前期工作,并取得满意结果。宾夕法尼亚大学是CAR-T细胞开发的世界领先者,通过与宾夕法尼亚大学合作,我们将向世界展示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基于技术的灵活性,以及计划治疗的疾病严重程度,我相信如果从科学的角度进展顺利,这将是一条相对较快的发展道路。我认为从综合能力来说,没有人可以比Candel能够更快地在这个领域行动。”

  • 原文来源:https://news.bioon.com/article/f0f2e46203b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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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近日,美国希望之城国家医疗中心的科学家结合了两种免疫疗法——溶瘤病毒和CAR-T细胞疗法,克服了肿瘤微环境的影响,成功靶向且根除了原本难以仅用CAR-T疗法治疗的实体瘤。一时之间,溶瘤病毒被推上风口浪尖,重新走入大众视野中。 据报道,全球目前正在进行的关于溶瘤病毒的临床试验超100个。2020年国内溶瘤病毒发展也是如火如荼,涉足的知名专家团队近10个,企业超过40家。品种有远大医药引进的水泡性口炎溶瘤病毒产品、天士力引进的生物溶瘤病毒产品C-REV和国内一批企业在自主和联合研发相关的溶瘤病毒产品,等等。 溶瘤病毒产品动作不断,引发了药企捕捉溶瘤病毒的新浪潮。那么溶瘤病毒将会是医学界久攻不下的难题——癌症的克星吗?我国溶瘤病毒产业发展面临哪些挑战? 溶瘤病毒的“前世今生” 十九世纪末,一名患有白血病的42岁女子在一次疑似感染流感病毒后肿瘤忽然痊愈;1912年,意大利医生报道了一位晚期的宫颈癌患者在注射狂犬病疫苗后病情明显缓解……以上案例让科学家意识到,某些病毒可能会杀死肿瘤细胞。 1991年,美国哈佛大学Martuza等人在《Science》发表文章,称转基因的单纯疱疹病毒HSV在恶性胶质瘤治疗中有一定的效果以后,采用HSV进行的溶瘤病毒治疗就日益受到关注;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的研究人员开发出一种全新的肿瘤攻击病(tumor-attacking virus),不但能够杀死大脑内的肿瘤细胞,还能够阻断肿瘤内血管的生长;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的Laura Menottia等研究者开展了一项研究,尝试将改造后的HSV用于HER-2阳性肿瘤的溶瘤病毒治疗…… “溶瘤病毒的发展大致可分为野生病毒株发现应用阶段(1904—1990年)、基因改造病毒株研发阶段(1991—2010年)和基因插入及联合治疗增效阶段(2010年-至今)三个阶段。经历了非人体感染病毒、人体反应轻微病毒和基因重组病毒靶向肿瘤的使用研究过程”李教授介绍到。 时至今日,溶瘤病毒依旧能引发广泛关注,成为一种重要的免疫疗法参与到肿瘤的治疗过程。“目前溶瘤病毒已经发展至第三代,包括疱疹病毒、肠道病毒、牛痘病毒在内的十多种病毒被开发成溶瘤病毒药物并进入临床试验。”李教授说,众多国内外药企都竞相开展溶瘤病毒肿瘤免疫疗法研究,并积极探索溶瘤病毒肿瘤免疫组合疗法的应用潜能。 “溶瘤病毒对癌症特性的识别是通过生物信号(生物标志物)来进行的。不同的肿瘤在不同的人群,其生物信号的差异很大。癌症的种类也很多,目前溶瘤病毒只能治疗一些体表肿瘤或部位局限肿瘤,对其他疾病的效果报道很少”。李教授介绍,溶瘤病毒,并不是万能的“职业杀手”,但它能够特异性的识别癌细胞,选择性高,对人体的正常细胞毒性很低,“它被称做‘癌细胞的职业杀手’也未必不可。” 溶瘤病毒类药物发展建议 近年来,我国癌症发病率和死亡率持续上升,平均每天有超过1万人被确诊,每分钟就有超过5人死于癌症,得癌症的几率逐年在提高。随着越来越多家庭被癌症的阴影笼罩,在缺乏相对有效治疗手段的当下,找到一种更加安全、有效的癌症疗法是患者的殷切期盼,也是科学家日以继夜的研发动力。“未来5-10年,可能会有更多的癌症被溶瘤病毒治愈。”对于溶瘤病毒类药物的发展建议,李逐波教授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第一,创新溶瘤病毒研发。病毒种类和功能基因的选择及改造才是溶瘤病毒的源头创新环节,但常用的病毒种类和基因重组手段已被大量研发和专利保护。“创新研发,抢占先机,对于药企来说才是目前溶瘤病毒产品研发的重点。” 第二,产业化发展。我国溶瘤病毒制备技术已经初步成熟,但是大规模产业化还是有一定差距,“做患者用得起的药物,才是不断创新研发的初衷,才能使创新研发绵延不断。” 第三,目前仍没有针对临床使用溶瘤病毒的制造和表征的具体监管指南。随着溶瘤病毒类药物的研发,发现该类药物在临床试验设计上具有较多独特的考虑要点。但目前ICH和EMA、FDA尚无相关技术指导原则。“今年8月,CDE公开征求《溶瘤病毒类药物临床试验设计指导原则(征求意见稿)》,将有助于引导溶瘤病毒类药物临床试验的规范开展。”他说。 对于溶瘤病毒市场未来的发展,李教授认为,基于系统+靶向的优势,溶瘤病毒将会在癌症的种类、比如实体瘤上带来新的突破,对疾病进行多维打击、联合处理,将是值得探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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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编译者:hu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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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年是CAR-T疗法的元年,两款重磅CAR-T疗法先后获批。虽然这一革命性疗法为患者带来了曾经难以企及的治疗希望,但它仍存在一些问题亟待解决,比如疾病复发、治疗毒性和特异性杀伤等问题。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波士顿大学(Boston University)的Wilson Wong博士和他的团队设计了一种他们称之为“瑞士军刀”的新型CAR-T疗法,有望成为CAR-T疗法的2.0版。这一结果近日发表在世界顶级期刊《细胞》上。 目前CAR-T疗法的治疗流程为:从患者血液中收集T细胞,然后通过基因工程使其在表面表达嵌合抗原受体(CAR),新的工程化CAR-T细胞在实验室扩增后再重新注入患者体内,对肿瘤进行特异性攻击。但Wong博士认为,目前的CAR-T疗法最大的限制是受体是一种固定的分子,CAR设计完成被T细胞表达后,就不能再被改变。这些改造过的T细胞被输注回患者体内后,只能任其发挥作用。如果一切如愿则皆大欢喜,但如果事与愿违,则可能发生危险的副作用——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癌细胞还可能通过抗原逃逸的过程不再表达被识别的抗原,从而躲过CAR-T细胞的追踪,造成癌症复发。 为了改善CAR-T疗法的这些局限性,比如应用范围窄、缺乏灵活性和不可调控强度等,Wong博士的团队创建了一个分离、通用和可编辑(SUPRA)的CAR系统。该技术不是依靠单一的固定CAR,而是将其分离成双组分受体系统:包含在T细胞上表达的通用受体zipCARs,和衔接分子(adaptor molecules)zipFv,后者携带可识别癌细胞特定抗原的抗体。这两种组分通过亮氨酸拉链彼此拉合,引导工程化T细胞寻找并摧毁癌细胞。 该技术的核心部分是,改造后的CAR-T是针对疾病的两种标志物而建立的,极大地提高了将这一疗法用于难治性实体瘤的机会,同时提高了该疗法对肿瘤组织的特异性。这也是一种可定制的疗法,具有更好的内置调控功能,可用于治疗特定类型的血液癌症和实体瘤。 该技术的另一个关键部分是添加的衔接分子,可以在治疗中引导T细胞识别癌细胞。没有这些衔接分子,T细胞就不会被激活。当它们被最终清除后,可以重新添加一批衔接分子来对新的目标进行响应。这就像一个“开/关”装置,可以微调治疗的活性以控制毒性,并防止过度活化给患者带来危险的副作用,而且还能更容易地刺激后续反应以防止复发。 随后,Wong博士的团队在小鼠模型中测试了这一新型CAR-T系统。被注射了Her2阳性乳腺癌细胞的小鼠接受一定剂量的zipCAR-T细胞,然后持续两周隔日接受适当的衔接分子。结果表明,SUPRA CAR疗法显示出和传统CAR-T疗法类似的肿瘤负荷清除率。在血液癌症模型中,小鼠在接受工程化T细胞后持续六天每天注射衔接分子,得到了相似的结果,证明SUPRA CAR系统应对多种不同癌症类型的潜力。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哪些癌症类型会真正受益于这类组合靶向和调控,”Wong博士说。这可能包括具有很高异质性的癌症,因为它们没有好的单一标志物。因此,后面的工作将是一个主要重大的挑战。“每种癌症都可能需要微调衔接分子。”Wong博士补充道。 作为Senti Biosciences公司的科学联合创始人,Wong博士的团队正在与Senti合作将该技术转化进入临床试验。虽然癌症是Senti的研究重点,但这一技术也可能应用于自身免疫性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