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美国农业部经济研究局(Economic Research Service, USDA)发布了农业决策者指南报告。报告包括了3个部分,第一部分从整体上回顾了社会科学领域实验经济学和实验方法的基础研究,并据此建立了一套经济实验的常规方法;第二部分研究了实验辅助公共政策制定的成功案例,分析了这些研究的特点;第三部分综合了经济研究局(ERS)及其合作机构进行的经济实验。报告研究了如何更好利用经济实验为政策提供证据支持,介绍了实验经济学并探讨实地实验和随机对照实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RCT)在社会科学领域和政府决策中的应用。报告中的部分实验在实验室进行,有一部分实验通过实地完成,还有一部分实验是与USDA下属机构合作完成的。这些案例研究说明了实验如何解决实际政策问题,并提供了有益建议。
实验室实验通常由学生通过联网电脑操作,这类实验可用于检验基础理论并对其进行初步评估。实验室实验可控性较高,允许研究人员每次更改一个因素来确定因果关系。实地实验是指研究人员在现实生活环境下进行的实验,这类实验可控性较低,但实验“情景”更能反映项目的目标环境,受试者也更能代表目标群体。实验室实验相对成本较低,易于操作。而实地实验,特别是大型计划的关键方面进行实验的成本更高,难以管理。两种方法综合应用则性价比更高,即反复测试新的政策机制,将实验室实验中取得良好效果的一些机制转移到现场设置中。
对两个相似群体进行比较时,最可靠的实验方法是对比两个类似组,将一个作为“对照组”,另一个作为“控制组”。基于随机对照(RCT)实验(通常指大规模实地实验,受试者被随机分到控制组和对照组)可以在不受因果关系影响的情况下进行佐证。联邦政府长期以来运用RCT辅助决策,尤其是在教育、福利和卫生保健领域。
实验不应局限于对新政策和项目的批量检验,管理性实验可以用来系统检验正在进行项目的新运作方法,以较低成本的方法有效改善项目运作。实验者可以直接使用项目的管理性数据来衡量对照组的影响,而不用开展额外调查或组织实验组,省钱省力。进行实验的时机较多,具体包括:新项目推广期或在研项目新周期开始之际(如年度项目注册);项目注册人数过多,决策者需要明确让哪些申请者参加时;项目目标人群或目的发生变化时;项目注册人数不足,干预措施(如新的宣传方法)可能增加参加率时。
为了说明各种实验方法的适用性,强调关键实验设计特色,报告重点回顾了5个案例研究的方法和结论。
实验1:不对称拍卖和参与机制设计(Asymmetric Auctions and the Design of Enrollment Mechanisms)
实验1为实验室实验,调查了是否有可能设计一种更具性价比的方式来招募参与者进行自愿保护计划。研究人员向学生介绍了竞争性注册机制—反向拍卖,其中购买者(如保护计划经理)对这些潜在参与者的了解有限,接受来自众多潜在参与者的若干提议。在假设案例中,当每个潜在参与者的信息都被纳入注册机制时,项目运营成本减少量多达14%。
实验2:奖励能否增加河边缓冲带群数量(Do Bonuses Increase the Agglomeration of Buffers Along Streams?)
实验2同样为实验室实验,实验研究了如何利用参与者的地理分布,有效协调志愿计划总体效益依赖。研究人员利用学生和农民参与者调查使用 “空间奖金”(用于招募近邻)或“空间定位”法(优先考虑在附近地区招收)来提高环境效益。研究发现,“空间定位”法增加了环境总效益和社会福利,但“空间奖金”法则无法做到。
实验3:个人贴现率(Personal Discount Rates)
实验3为实地实验,实验选用农民作为受试者,调查农民如何在预付款和延迟付款之间做出权衡。是否参加保护计划可能会受到付款时间的影响,研究人员让农民选择是即刻获得几百美元收益还是9个月后获得更高收益。平均而言,若希望改变农民延迟付款的决定,需要向农民支付超过28%的利息。
实验4和5:鼓励参加CRP(Encouraging Participation in the CRP)和鼓励选民参与农场服务局县委会选举(Encouraging Voter Participation in FSA County Committee Elections)
实验4和5属于管理性实验,使用随机对照法研究了美国农业部(USDA)FSA开展的农民推广活动的有效性。实验4对定制项目采用重新注册方式来宣传,实验5用定制的选民提醒明信片和选票来宣传,研究人员发现这些简单的宣传手段增加了农场主参与保育休耕项目的兴趣,也提高了选民参加县委会选举的比例。
(编译 郝心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