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 Neurosci:科学家开发出创新性技术来揭示大脑细胞的“核心身份”》

  • 来源专题:生物安全知识资源中心 | 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 hujm
  • 发布时间:2018-09-18
  • 人类大脑由1700亿个细胞组成,每一种细胞都会发挥一种特殊的功能,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机制让细胞的功能变得不相同呢?很多生物学家都尝试将细胞进行逐一分离并对其进行深入研究来回答这个问题,通过对每个细胞进行RNA测序,研究人员就能够确定给定组织中哪些基因会发生表达,但能够将细胞从组织中分离出来的技术很难进行精细化地应用于人类大脑中脆弱且细胞的神经元细胞,而且在统计学上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近日,来自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科学家们通过研究表示,他们能够将大脑组织样本粉碎,提取细胞的总RNA,并且观察细胞中基因的活性模式,以此就能够研究细胞的身份,相关研究结果刊登于国际杂志Nature Neuroscience上,文章中,研究人员对过去10年收集的来自840名人类供体中的7200多份神经典型性组织样本进行研究,分析了其中数以亿计的细胞的特性。

    研究者Michael Oldham教授表示,对数以万计的单个细胞的研究往往会让人印象深刻,但这却并不能与对完整组织样本中数十亿个细胞进行研究相媲美,人们常常低估了由大块组织所产生的组学数据信息,而利用这种方法研究人员就能够获得所有种类的数据来解决当前所面临的一系列生物学问题。

    大块的组织样本中含有多种细胞类型,研究者假设,如果每一种类型的细胞都有着特殊的基因表达模式,而这些特性或许会在许多组织样本中突然间一致性地出现,换句话说,在特定的组织中,特定的细胞群应该以一种可预测的方式来驱动细胞中整体的基因表达。利用已经发表的数据集并建立细胞身份的标志物,研究人员就能在成千上万的转录组中发现主要类型细胞的特殊指纹,这些细胞类型包括神经元、少突神经胶质细胞、星形细胞和小胶质细胞。

    研究人员能将其工作作为一种在线的资源,而该资源站点就能够帮助研究人员轻松识别大脑中不同细胞类型中所表达的基因特性以及这些细胞的位点;文章中研究人员所开发的新型技术也能够帮助他们预测哪些细胞和大脑区域是治疗特殊疾病的主要靶点,如今研究者已经能利用该技术来模拟增加阿尔兹海默病发病风险的基因表达。

    研究者发现,两种与早发型阿尔兹海默病相关的基因:app和PSEN1或许会分别在神经元和少突神经胶质细胞中发生表达,而相比较而言,与晚发型阿尔兹海默病相关的的基因:APOE和TREM2或许会在星形细胞和小神经胶质细胞中分别表达;相关研究结果或能为研究人员提供线索,即特殊细胞类型中关键的转录改变或许会成为诱发疾病发生不同表现的基础。

    如今这种分析还能在除了人类大脑之外的组织中进行,比如在任何生物系统中、任何动物物种中、健康和疾病状态下等;除了分析基因表达外,研究人员所开发的新技术还能够阐明能够反映细胞特殊类型的蛋白质、脂质和表观遗传学标志物等;从本质上来讲,这种新技术还能够帮助科学家们理解为何不同的细胞类型会按照他们的方式来进行运作,而不需要费力地从组织中分离出细胞来进行研究。

  • 原文来源:http://news.bioon.com/article/6727358.html;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93-018-0216-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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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ioRxiv:详解我国科学家开发出针对SARS-CoV-2的CAR-M细胞免疫疗法》

    • 来源专题:生物安全知识资源中心 | 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hujm
    • 发布时间:2020-08-06
    • 2019年冠状病毒病(COVID-19)大流行,导致肺炎合并多器官疾病住院人数突然大幅增加,并导致全球超过30万人死亡。COVID-19由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引起,它是一种基因组为RNA的有包膜的β冠状病毒。SARS-CoV-2感染可能是无症状的,也可能引起广泛的症状,从轻微的上呼吸道感染症状到危及生命的败血症。COVID-19的临床表现包括无症状携带者和以败血症和急性呼吸衰竭为特征的暴发性疾病。大约5%的COVID-19患者(包括20%的住院患者)出现严重症状,需要进行重症监护。超过75%的COVID-19住院患者需要补充氧气。COVID-19的病死率因年龄不同而有明显差异,从5~17岁患者每1000名人中0.3人死亡到85岁或以上患者每1000名人中304.9人死亡。在重症监护室住院的患者中,病死率可达到40%。 目前还没有针对SARS-CoV-2的人类疫苗,但大约有120种候选疫苗正在研发中。在开发有效疫苗的过程中,必须克服一系列挑战,如技术障碍、大规模生产和监管的可行性、法律障碍、潜在的免疫持续时间、产生免疫力所需的疫苗剂量,以及抗体依赖性增强作用等。此外,还有另一个复杂的领域需要考虑:针对COVID-19的药物开发,特别是针对重症或晚期COVID-19患者。据报道,与常规护理相比,地塞米松(dexamethasone)治疗可降低需要补充氧气的患者的28天死亡率(21.6% vs 24.6%;年龄调整后的比率比,0.83 [95% CI,0.74~0.92]),瑞德西韦可将康复时间(出院或不需要补充氧气)从15天减少到11天。在之前的一项针对103例COVID-19患者的随机临床试验中,恢复期血浆并没有缩短康复时间。正在进行的临床试验在测试抗病毒剂、免疫调节剂和抗凝血剂;但是,没有推荐针对COVID-19的特定抗病毒治疗。 嵌合抗原受体(CAR)是一种合成受体,可将T细胞的活性重新导向特定的靶点。CAR构建体包括以单链可变区片段(scFv)形式存在的抗原识别结构域或者胞外结构域中的结合受体/配体、提供支架和信号转导的跨膜结构域,以及来自T细胞受体(TCR)的胞内结构域和触发T细胞活化的共刺激分子。基于长期以来对利用巨噬细胞对抗肿瘤生长的兴趣,经过基因改造后表达CAR的人类巨噬细胞(CAR macrophage, CAR-M)已经被开发出来,并对它们的抗肿瘤潜力进行了表征。巨噬细胞是先天免疫系统的关键效应细胞,负责感知和应对微生物威胁,并促进组织修复。 因此,科学家们推测CAR-M细胞可以用来对抗SARS-CoV-2。然而,人们已发现巨噬细胞高炎症反应和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的存在,因而提出了关于使用CAR-M细胞清除病毒的安全性的问题。巨噬细胞高炎症反应对宿主造成损害,特别是在严重感染(包括SARS-CoV-2)的情形下。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也是与CAR-T细胞疗法相关的最重要的并发症。 在一项新的研究中,来自中国第二军医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的研究人员开发出一系列基于识别SARS-CoV-2刺突蛋白(S蛋白)的CAR受体,并测试了它们诱导对SARS-CoV-2病毒颗粒的吞噬能力。有趣的是,这些作者报道了一种具有MER酪氨酸激酶(MERTK)胞内结构域的CAR,即CARMERTK,而且与其他CAR相比,它在基于表达抗原的细胞模型中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杀伤作用,但在体外在没有促炎细胞因子(proinflammatory cytokine)分泌的情形下却表现出对SARS-CoV-2病毒颗粒的抗原特异性清除。相关研究结果于2020年7月27日在线发表在预印本服务器bioRxiv上,论文标题为“CAR Macrophages for SARS-CoV-2 Immunotherapy”。 巨噬细胞能抵御感染、清除体内破损或异常的细胞,以其吞噬活性、抗原呈递能力和灵活的表型著称。肺实质中的先天免疫反应以骨髓源性单核细胞分化为巨噬细胞为特征,是肺部对抗入侵病原体的一线防御。一般来说,单核细胞/巨噬细胞能够显著地限制病毒的复制。在病毒感染过程中,单核细胞增强的促炎症信号分子水平和引发的抗病毒反应已被证实适用于流感病毒、疱疹病毒和寨卡病毒。此外,最近有研究表明,一些COVID-19患者具有增强的促炎巨噬细胞活性,从而导致炎症细胞因子和趋化因子的加速产生,并且多在预后不良的受试者中观察到。 据这些作者所知,目前还没有研究出基于合成细胞的COVID-19免疫疗法。表达CAR的T细胞(CAR-T)已经被证明是治疗B细胞癌症患者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利用经过基因改造的巨噬细胞的力量开发针对实体瘤的新型治疗方法是非常有意义的,这是因为CAR-T细胞疗法常常受到T细胞无法穿透实体瘤和抑制性肿瘤微环境的阻碍。与之前的报告相一致的是,具有胞质免疫受体酪氨酸基激活基团(immunoreceptor tyrosine-based activation motif, ITAM)的CAR受体能够触发巨噬细胞特异性吞噬和杀死抗原表达细胞。在这些作者的数据中,这些表达CAR的巨噬细胞(CAR-M)也表现出对SARS-COV-2病毒颗粒的强大吞噬能力;然而,这种效果伴随着促炎细胞因子IFN-γ、IL-6和IL-8的分泌增加。在CAR-T细胞治疗中,经过基因改造的T细胞增殖通常伴随着高水平的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干扰素-γ(IFN-γ)、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CSF)、IL-6、IL-8和IL-10的循环水平升高。最近的报道已表明,宿主来源的单核细胞/巨噬细胞和CAR-T细胞之间的相互作用在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的病理生理学中起着重要作用。这是有意义的,这是因为类似的炎症细胞因子的血清水平增加与COVID-19的严重性和死亡有关。有趣的是,在经SARS-CoV-2病毒颗粒处理的CARγ和CARζ细胞中,IL-6、IL-8、TNF-α、IFN-γ和IL-10的分泌明显升高,这提示这些CAR-M细胞可能不适合应用于重症或晚期COVID-19患者中。 以前的研究已表明,人类免疫细胞,如THP-1细胞系(人单核细胞白血病细胞系),容易受到SARS-CoV感染。这些作者没有观察到任何证据表明他们的SARS-CoV-2假型病毒感染了THP-1细胞。此外,THP-1细胞对病毒颗粒的摄取率非常低,即使是表达与S蛋白结合的截短CAR,也是如此,这就表明THP-1细胞并非先天性地吞噬病毒颗粒。 值得注意的是,作为在之前的报告中被认为是不成功的受体,CARMERTK在这些作者用于实验的THP-1细胞中表达时,没有表现出对靶细胞的杀伤作用,但却表现出与CARγ和CARζ相似的病毒清除能力。这些数据进一步支持CARMERTK介导“免疫沉默”的病毒颗粒清除,但不会引起促炎反应。 MERTK与TRYO3和AXL一起,属于受体酪氨酸激酶(RTK)的TAM家族。这些受体可以被由磷脂酰丝氨酸(PtdSer)组成的复合配体激活,该配体通过维生素K依赖的蛋白配体Gas6或蛋白S与RTK连接,在先天免疫细胞中发挥关键作用。Gas6具有结合所有这三种受体的能力,而蛋白S是MERTK和TYRO3的特异性配体。凋亡细胞、外泌体和细胞碎片是PtdSer组分的主要来源。在某些情况下,PtdSer组分也是由活细胞(包括T细胞)上暴露的PtdSer斑块提供的。TAM家族受体成员的激活一般会引起先天免疫细胞的抗炎反应、稳态反应,减少因摄取“自我”组分而引起的过度炎症和自身免疫反应。然而,之前的研究也提出,包膜病毒可能劫持TAM受体,通过一个被称为“凋亡模拟(apoptotic mimicry)”的PtdSer依赖性过程促进附着和感染,并作为有效的TAM激动剂起作用,从而抑制靶细胞中的I型IFN反应。 在这项研究中,表达CARMERTK的THP-1细胞对病毒感染的抵抗力相对较强,并能诱导出明显的病毒清除。需要注意的是,这项研究中使用的是非常简单的感染模型,因此,所使用的测定方法无法测量众多可能干扰CAR-M细胞行为的生理和病理因素,如IgG或补体介导的免疫复合物。当然,表达这种合成受体的细胞可以经过进一步的改造和开发,以实现精确的控制。 总之,这些数据揭示了基于CAR的合成方法适用于COVID-19治疗。除了CAR-M细胞直接清除病毒外,这些作者发现有证据表明,基于MERTK的CAR受体并没有诱导促炎细胞因子水平的进一步上调,从而提高了CAR-M细胞在重症COVID-19中作为强效治疗剂的可能性。
  • 《科学家有望利用先进的技术揭示HIV的动态结构!》

    • 来源专题:生物安全知识资源中心 | 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hujm
    • 发布时间:2020-07-29
    • 病毒非常可怕,其就像看不见的军队一样入侵宿主细胞,而且每种病毒都有着自己的攻击策略,当病毒开始摧毁人类和动物群落时,科学家们就会想到各种方法来反击,很多科学家们会利用电镜来观察病毒中的单个分子是如何活动的,然而最为复杂的技术需要将样本冷冻和固定从而获得最高的分辨率。 近日,一项刊登在国际杂志Biophysical Journal上题为“Dynamics of the HIV Gag Lattice Detected by Localization 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Time-Lapse iPALM”的研究报告中,来自犹他大学等机构的科学家们通过研究开发了一种新方法,其能在室温下对病毒样颗粒进行实时高分辨率成像,研究者表示,这种方法揭示了,形成HIV主要结构组分的晶格(lattice)处于动态变化中,由Gag和GagPol蛋白形成的扩散晶格(长期以来一直被认为是完全处于静态的)或能帮助研究人员开发新型HIV疗法。 当HIV颗粒从受感染的细胞中萌芽时,在病毒具有感染性之前其会经历一段滞后过程,以一半分子形式嵌入到GagPol蛋白中的酶类—蛋白酶就会在二聚化的过程中与其它分子相结合,从而就会触发病毒的成熟过程,目前并没有人清除这些一半蛋白酶分子是如何找到彼此并进行而聚化过程的,但其或许与位于病毒包膜内的Gag和GagPol蛋白形成的晶格的重新排列有关,Gag是一种主要的结构蛋白,其足以组装病毒样颗粒,Gag分子能形成一种晶格六边形结构,并与自身交织在一起,且其中间会夹杂着微小的间隙,而研究者所开发的新方法表明,Gag蛋白晶格或许并非一成不变。 研究者ipsita Saha表示,这种新方法能通过利用传统上只提供静态信息的显微镜进行研究,但除了新的现为境外,研究者还是用了数学模型和生化实验来证实晶格的动态学变化过程,除了病毒外,这种新方法的一个主要应用就是能让我们看到分子在细胞中是如何移动的,这样就能帮助研究者研究任何生物医学结构。起初,科学家们并不是在寻找动态结构,他们只是想研究Gag蛋白的晶格,而研究人员试图利用新型的显微镜技术来在室温下研究病毒颗粒,从而实时观察病毒的行为,由于HIV的尺寸非常小,大约仅有120纳米直径,因此研究人员利用了干涉光激活定位显微镜(iPALM)进行了相关研究。 首先,研究者Saha利用名为Dendra2的荧光蛋白来标记Gag,并将所得到的Gag-Dendra2蛋白制作成病毒样颗粒,这些病毒样的颗粒与HIV颗粒相同,但其仅由Gag-Dendra2蛋白晶格结构制成,研究者表示,所产生的Gag-Dendra2蛋白组装病毒样颗粒的方式与病毒样颗粒组成常规Gag蛋白的方式相同,荧光附着技术能让iPALM以10纳米的分辨力对颗粒进行成像,研究者发现,每个固定化的病毒样颗粒都能融入到1400-2400Gag-Dendra2蛋白中并排列成一个六边形的晶格,当研究者利用iPALM数据来重建晶格的延时图像时,Gag-Dendra2的晶格似乎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静止,为了确定这一结果,研究人员利用了数学和生化两种方法进行验证。 首先,他们将蛋白晶格划分为统一的独立片段,利用关联分析,研究者检测了每个片段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与自身相关联,如果每个片段能持续与自身相关联,则蛋白质处于静止状态,如果其失去了相关性,则说明蛋白质已经发生了扩散,研究者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蛋白质处于动态变化之中。其次,研究者使用生化方法验证了动态晶格,在实验中,他们开发出了病毒样的颗粒,其晶格由80%的Gag野生蛋白、10%的SNAP标记的Gag蛋白以及10%Halo标记的Gag蛋白组成,SNAP和Halo是能够结合在一起形成连接体的蛋白质,研究者的想法是确定是否蛋白晶格中的分子能够保持静止不变或其是否会迁移位置。 研究者Saha说道,Gag-蛋白质会随机地自我组装,SNAP和Halo可能会处于晶格中的任何地方,有些可能会彼此靠近,有些则会远离,如果晶格结构发生变化的话,分子就可能会相互靠近;随后研究人员将一种名为Haxs8的分子引入到了病毒样颗粒中,Haxs8是一种二聚体,当SNAP和Halo蛋白在彼此的结合半径内时,它们会共价结合,如果其二者彼此相邻移动时就会产生二聚体复合物,随后研究者开始追踪随着时间变化这些二聚体复合物的浓度是否会发生变化,如果浓度发生变化,就说明新的分子发现了对方,如果浓度降低了则表明蛋白质破裂了,无论哪种情况,都表明运动已经发生了,研究者发现,随着时间延续,二聚体的百分比会增加,而Halo和SNAP Gag蛋白会在整个晶格中移动,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走到一起。 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通过研究首次揭示了,包膜病毒的蛋白晶格结构是处于动态变化的,文章中研究人员开发的新工具或能更好地理解随着病毒颗粒从不成熟过渡到危险感染阶段时晶格内部所发生的变化;本文研究结果或许能帮助研究人员阐明HIV诱发感染的分子机制,如果研究者能弄清楚这一过程的话,或许就能开发出相应的措施或药物来阻断HIV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