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 | 新抗原特异性细胞毒性 Tr1 CD4 T 细胞抑制癌症免疫疗法》

  • 来源专题:战略生物资源
  • 编译者: 李康音
  • 发布时间:2024-07-26
  • 2024年7月24日,华盛顿大学Robert D. Schreiber通讯在Nature发表题为Neoantigen-specific cytotoxic Tr1 CD4 T cells suppress cancer immunotherapy的文章,揭示了癌症免疫疗法的一个新方面:细胞毒性Tr1 CD4 T细胞在抑制抗肿瘤反应中的作用。

    该研究表明,治疗性肿瘤特异性新抗原(neoAg)肽疫苗的有效性高度依赖于疫苗中含有的MHC-II neoAg的剂量。令人惊讶的是,在疫苗中过量装载肿瘤表达的MHC-II新表位可以完全逆转疫苗疗效。鉴于人们对个性化癌症疫苗作为免疫疗法的一种形式越来越感兴趣,这一发现尤其重要。研究人员证明,疫苗中高剂量的MHC-II neoAg会导致细胞毒性Tr1 CD4 T细胞的产生,这些细胞不同于调节性T细胞(Treg),但是也具有强大的免疫抑制活性。这些Tr1细胞的特征是IL-10、颗粒酶B、穿孔素、CCL5和LILRB4的表达,能选择性地杀死MHC-II肿瘤抗原呈递1型常规树突状细胞(cDC1),导致肿瘤中cDC1的数量减少。cDC1的这种耗竭会损害细胞毒性CD8+T细胞反应的发展,从而阻碍免疫的抗肿瘤作用。

    该研究进一步确定LILRB4是这些抑制性CD4+T细胞的标志物,为治疗干预提供了潜在的靶点。研究人员表明,用单克隆抗体阻断LILRB4可以逆转Tr1细胞的抑制作用,恢复IL-2的产生,增强促进抗肿瘤反应的分子的表达。此外,他们还证明,CD8导向的IL-2突变蛋白可以绕过HDVax(high doses of the same MHC-II neoAg)诱导的免疫抑制,导致肿瘤消退。研究结果还表明,Tr1细胞的诱导需要cDC2/单核细胞的存在。当这些细胞被敲除时,Tr1细胞的产生减少,HDVax的抑制作用被消除,表明cDC2/单核细胞在Tr1细胞的发育及其随后的免疫抑制功能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总体而言,这项研究提供了对疫苗中MHC-II新抗原剂量如何深刻影响癌症免疫疗法结果的新理解。作者确定了肿瘤和免疫系统之间复杂相互作用的新参与者,并提供了克服Tr1细胞免疫抑制作用的潜在策略。

  • 原文来源: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86-024-07752-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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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编译者:hujm
    • 发布时间:2023-03-23
    • 在PD-1/PD-L1抑制剂使用了近10年的今天,科学家竟然还能围绕PD-L1,发现刷新认知级别的新机制。   近日,由美国乔治亚医学院Liu Kebin教授领衔的研究团队,在著名期刊《癌细胞》上发表了一项重大研究成果[1]。   这篇论文有两个出人意料的新发现:第一,肿瘤细胞PD-L1竟然不直接抑制细胞毒性T细胞的毒性;第二,肿瘤细胞PD-L1对肿瘤原发灶没有保护作用,而是通过与转移灶髓系细胞PD-1结合,抑制细胞毒性T细胞对转移灶的浸润,促进转移灶肿瘤的生长。 时至今日,我们都知道,免疫检查点抑制剂主要是通过阻断PD-1/PD-L1信号通路,发挥抗癌作用的。其中,PD-1指的主要是细胞毒性T细胞表面的PD-1,而PD-L1主要是癌细胞表面的PD-L1[2]。   目前对PD-1及其下游信号通路功能的争议较小,然而,究竟是谁的PD-L1在通过PD-1影响T细胞的活性,目前仍存在争议。   大量基于小鼠模型的研究发现,树突状细胞和巨噬细胞等免疫细胞的PD-L1,在抑制T细胞抗肿瘤反应中发挥了主导作用[3];仅有一项研究发现,肿瘤细胞PD-L1(tPD-L1)足以抑制细胞毒性T细胞的毒性,以促进结肠癌小鼠模型的肿瘤免疫逃逸[4]。然而,人体临床研究却发现,肿瘤细胞PD-L1或者肿瘤细胞联合免疫细胞PD-L1才是预后的最强指标[5,6]。   在Liu教授看来,小鼠研究结果之所以与临床研究不符,可能是因为肿瘤的解剖位置不同。在临床前研究中,导致小鼠死亡的大多是类似于原发肿瘤的肿瘤负担过高;而癌症患者的死亡,主要是癌症转移导致的。因此,肿瘤细胞PD-L1对于癌症的转移可能有不为人知的重要作用。   为了搞清楚肿瘤细胞PD-L1的功能,Liu教授团队选用了4种表达PD-L1的癌细胞系:三阴性乳腺癌细胞系4T1,微卫星稳定型肠癌细胞系CT26,转移性微卫星不稳定肠癌细胞系MC38-met,黑色素瘤细胞系B16-F10。他们还基于上述4个细胞系,构建了一一对应的PD-L1敲除癌细胞系。   他们将上述8种细胞系分别与一个细胞毒性T细胞系混合培养,发现T细胞对所有癌细胞系都显示出剂量依赖的细胞毒性,而且T细胞和正常癌细胞系共培养还会导致双方的PD-1和PD-L1表达水平上升。他们还发现,PD-L1的表达对癌细胞竟然没有保护作用,甚至加入PD-1抑制剂也没有保护作用。   Liu教授认为,这说明在不存在肿瘤微环境的情况下,癌细胞和T细胞1V1的时候,表不表达PD-L1对癌细胞来说是一样的。其实这还暗示,肿瘤细胞PD-L1与T细胞PD-1之间的互作,可能不影响T细胞的毒性。 那么这种现象在体内是不是也存在呢?   没想到真存在。   无论是将哪对细胞系注射到小鼠体内,PD-L1存在与否都不影响肿瘤的大小。这再次说明,肿瘤细胞PD-L1对原发肿瘤的生长没有帮助。这确实刷新了我的认知!   接下来Liu团队以三阴性乳腺癌4T1(可自发发生肺转移)为例,探索了肿瘤细胞PD-L1对癌症转移的影响。他们发现,在小鼠乳腺分别接种两种癌细胞后,表达PD-L1的肿瘤细胞肺部转移灶更多,肿瘤负担更重,而PD-L1被敲除的4T1细胞的肺转移能力明显被削弱。在其他几个细胞系中,也发现了类似的现象。 在随后的研究中,Liu团队证实,虽然肿瘤细胞PD-L1不保护原发灶,但是髓系细胞表面的PD-L1确实是在保护原发灶。这一发现很好地解释了前面的人鼠差异。   确定肿瘤细胞PD-L1促进转移且不保护原发灶之后,Liu团队要解决的问题是,肿瘤细胞的PD-L1究竟是如何促进癌细胞转移的。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他们首先比较了PD-L1表达状态对原发灶和转移灶肿瘤微环境的影响。结果发现,在接种后1天后,无论PD-L1是否敲除,小鼠肺部的初始癌细胞没有差异。他们还注意到,相比正常的4T1,PD-L1被敲除的4T1肺部转移灶CD3阳性细胞浸润增加,但是原发灶没有;如果清除小鼠体内的免疫细胞,那无论PD-L1表达与否,都能形成同样的肺转移灶。   这些数据说明,肿瘤细胞PD-L1并不影响癌细胞的散播,而是帮助转移灶的癌细胞躲避细胞毒性T细胞的杀伤。   这又是如何实现的呢?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实验,Liu团队发现转移灶肿瘤细胞PD-L1与髓系细胞PD-1(mPD-1)结合后,会激活SHP2,下调IFN-I→STAT1→CXCL9这条会招募细胞毒性T细胞的信号通路,进而抑制T细胞对转移灶的浸润,而不是通过PD-1/PD-L1通路抑制了T细胞的杀伤力。 总的来说,Liu教授团队的这项研究成果让我们对癌症免疫有了全新的认知。让我们知道,原来PD-1/PD-L1这条信号通路远比我们想想的复杂,它的功能不仅与细胞类型有关,而且还与肿瘤的解剖部位有关。   更重要的是,这个研究让我们对免疫新辅助和辅助治疗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夯实了这两种疗法的理论基础。   参考文献: [1].Klement JD, Redd PS, Lu C, et al. Tumor PD-L1 engages myeloid PD-1 to suppress type I interferon to impair cytotoxic T lymphocyte recruitment. Cancer Cell. 2023;41(3):620-636.e9. doi:10.1016/j.ccell.2023.02.005 [2].Tumeh PC, Harview CL, Yearley JH, et al. PD-1 blockade induces responses by inhibiting adaptive immune resistance. Nature. 2014;515(7528):568-571. doi:10.1038/nature13954 [3].Oh SA, Wu DC, Cheung J, et al. PD-L1 expression by dendritic cells is a key regulator of T-cell immunity in cancer. Nat Cancer. 2020;1(7):681-691. doi:10.1038/s43018-020-0075-x [4].Juneja VR, McGuire KA, Manguso RT, et al. PD-L1 on tumor cells is sufficient for immune evasion in immunogenic tumors and inhibits CD8 T cell cytotoxicity. J Exp Med. 2017;214(4):895-904. doi:10.1084/jem.20160801 [5].Yoon HH, Jin Z, Kour O, et al. Association of PD-L1 Expression and Other Variables With Benefit From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ion in Advanced Gastroesophageal Cancer: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17 Phase 3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s. JAMA Oncol. 2022;8(10):1456-1465. doi:10.1001/jamaoncol.2022.3707 [6].Zou Y, Zou X, Zheng S, et al. Efficacy and predictive factors of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in metastatic breast cancer: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Ther Adv Med Oncol. 2020. doi:10.1177/1758835920940928
  • 《CAR-T细胞疗法杀手!CD19靶向新型Fc优化免疫增强单抗tafasitamab治疗B细胞肿瘤展现强劲疗效!》

    • 来源专题:生物安全知识资源中心 | 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hujm
    • 发布时间:2019-12-29
    • MorphoSys是一家临床阶段的德国生物制药公司,致力于为重症患者开发创新和差异化的疗法。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昨日,采用MorphoSys专有的抗体技术产品Tremfya®(中文商品名:特诺雅,通用名:guselkumab,古塞奇尤单抗)获得中国药品监督管理局(NMPA)批准在内地上市,该药为强生旗下产品,用于适合系统性治疗的中重度斑块状银屑病成人患者。 近日,MorphoSy公司宣布,评估tafasitamab(MOR208)一线治疗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瘤(DLBCL)的Ib期研究已完成首例患者给药。tafasitamab是一种靶向CD19的新型人源化Fc结构域优化免疫增强单克隆抗体,CD19是多种B细胞恶性肿瘤的一个明确生物标志物。 此次开展的Ib期研究是一项开放标签、随机、多中心研究,在新诊断的、未经治疗的DLBCL成人患者中开展,正在评估tafasitamab+R-CHOP(利妥昔单抗、环磷酰胺、阿霉素、长春新碱、泼尼松)方案、tafasitamab+来那度胺+R-CHOP方案的安全性和初步疗效。研究的主要终点是治疗出现的不良事件(TEAE)的发生率和严重程度,关键的次要终点包括治疗结束时的客观缓解率(ORR)和PET阴性完全缓解率(CR)。 MorphoSys公司首席开发官Malte Peters博士表示:“这对于我们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将tafasitamab的临床开发扩展到一线DLBCL治疗。基于我们目前在复发和难治性(R/R)DLBCL中看到的令人鼓舞的结果,我们现在期待着探索tafasitamab联合R-CHOP方案、tafasitamab联合来那度胺和R-CHOP方案在新诊断的DLBCL患者中的潜力。这项Ib期研究将为随后的一线治疗DLBCL的III期研究奠定基础。DLBCL是一种极具攻击性和挑战性的疾病,我们希望通过添加tafasitamab和来那度胺来改善当前的R-CHOP治疗标准,为这些危重患者提供一种潜在的新治疗选择。” CD19:免疫肿瘤学领域最热门的靶点 CD19是一种非常重要的B细胞生物标志物,在B细胞上广泛表达,可增强B细胞受体(BCR)信号传导,这对B细胞存活非常重要。因此,CD19是治疗多种B细胞恶性肿瘤的一个理想靶点。根据美国癌症研究所(CRI)2019年9月在《自然综述·药物发现》上发表的文章《Immuno-oncology drug development goes global》,在近两年,CD19已超越PD-1和PD-L1成为最热门的免疫肿瘤学靶点,同时也是最热门的细胞疗法靶点。 tafasitamab是一种靶向CD19的人源化Fc增强单克隆抗体,其Fc结构域进行了修饰(包含2个氨基酸取代S239D和I332E),通过提高对效应细胞上激活型FcγRIIIa的亲和力,显著增强抗体依赖性细胞介导的细胞毒性(ADCC)和抗体依赖性细胞吞噬(ADCP),从而改善肿瘤细胞杀伤的关键机制。临床前模型研究中,tafasitamab已被证实通过结合CD19可诱导癌细胞直接凋亡。 目前,tafasitamab正被开发用于2种B细胞恶性肿瘤,包括DLBCL和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CLL)。在全球范围内,DLBCL是成人中最常见类型的非霍奇金淋巴瘤(NHL),占所有病例的40%;CLL则是成人中最常见的白血病类型。监管方面,FDA在2017年10月授予了tafasitama突破性药物资格(BTD),联合来那度胺治疗不适合高剂量化疗(HDC)和自体干细胞移植(ASCT)的复发或难治性(R/R)DLBCL患者。2014年,FDA授予tafasitamab治疗R/R DLBCL的快速通道资格(FTD)。同样在2014年,FDA和EMA授予tafasitamab治疗DLBCL和CLL/SLL(小细胞淋巴瘤)的孤儿药资格。 当前,MorphoSys公司正在开展多项组合疗法研究:(1)II期L-MIND研究,评估tafasitamab联合来那度胺治疗既往已接受至少一种但不超过3种系统疗法、不符合HDC和ASCT资格的R/R DLBCL患者;(2)关键II/III期研究B-MIND,评估tafasitamab联合化疗药物苯达莫司汀治疗不符合HDC和ASCT资格的R/R DLBCL患者,该研究的III期部分于今年11月通过了无效分析,根据IDMC推荐,入组患者将由当前的330例扩展至450例,预计2022年Q1获得顶线结果;(3)II期研究COSMOS,评估tafasitamab联合idelalisib或venetoclax治疗既往已接受BTK抑制剂(如ibrutinib)治疗的R/R CLL/SLL患者。 tafasitamab治疗B细胞恶性肿瘤——DLBCL展现强劲疗效 今年5月,L-MIND研究达到了主要终点:tafasitamab+来那度胺治疗的总缓解率(ORR)为60%、完全缓解率(CR)为43%;中位随访17.3个月时,中位无进展生存期(PFS)为12.1个月;缓解具有持久性,中位缓解持续时间(DOR)为21.7个月。中位随访19.6个月时,中位总生存期(OS)尚未达到(95%CI:18.3个月-NR),12个月生存率为73.3%。 今年10月底,现实世界数据研究R-MIND达到主要终点:与来那度胺单药治疗相比,tafasitamab+来那度胺组合疗法具有临床优势。该研究收集了美国和欧洲现实世界中接受来那度胺单药治疗的490例不符合移植资格的R/R DLBCL患者数据,其中76例与L-MIND研究中80例患者在重要基线特征方面具有1:1的匹配。数据显示,与来那度胺单药治疗相比,tafasitamab+来那度胺组合疗法在主要终点ORR方面具有统计学上的显著优越性(67.1% vs 34.2%,p<0.0001),在所有次要终点方面也观察到一致的优越性,包括:CR(39.5% vs 11.8%,p<0.0001)、OS(未达到 vs 9.3个月,p<0.0008)。 基于L-MIND研究结果,MorphoSys公司已启动向美国FDA滚动提交tafasitamab联合来那度胺治疗R/R DLBCL的生物制品许可申请(BLA),在欧盟方面预计2020年中期完成营销授权申请(MAA)提交。目前,该公司已经完成美国市场的营销队伍部署,为tafasitamab 2020年在美国的商业化做好了准备。欧洲方面,tafasitamab预计2021年将上市。 “CAR-T杀手”:tafasitamab将向已上市2款CD19 CAR-T疗法发起挑战 有分析师指出,tafasitamab上市后,将直接挑战市面上治疗R/R DLBCL的2款抗CD19 CAR-T疗法——诺华Kymriah和吉利德Yescarta。CAR-T疗法与常规小分子或生物疗法不同,这是一种活的T细胞治疗产品。Kymriah和Yescarta治疗流程均需分离患者T细胞,并在体外进行基因修饰使T细胞表达一种旨在靶向CD19的嵌合抗原受体(CAR),之后将修饰后的T细胞回输患者体内,寻找表达CD19的癌细胞,发挥治疗作用。 疗效方面,tafasitamab与Kymriah和Yescarta具有可比性。用药方面,Kymriah和Yescarta均需针对每例患者单独制备,需要耗费一定时间,tafasitamab则是一种工业化生产的即用型单抗,随取随用。治疗成本方面,Kymriah和Yescarta均定价数十万美元,而tafasitamab可以控制的非常低。 有分析师将tafasitamab比喻为“CAR-T细胞疗法杀手”,该药如果成功上市,势必将对Kymriah和Yescarta带来巨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