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源国家公园:青海“四个转变”的生动实践》

  • 来源专题: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知识资源中心 | 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 changjiang
  • 发布时间:2018-01-26
  • 可可西里申遗成功、雪豹入选明星动物、万余名生态管护员吃上了“生态饭”……2017年,三江源国家公园喜事接连不断,这是我省以“四个转变”新思路推动“四个扎扎实实”重大要求落地生根的具体体现。

    这是一个新的起点,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伴随着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工作的全面推进,坚信这里的雪豹、藏羚羊、野牦牛、白唇鹿等青藏高原特有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世居牧民,还有草原、江河、湖泊、湿地,必将焕发青春活力,为美丽中国、绿色青海增添亮丽色彩。

    良好的生态,需要人人参与。党的十九大报告把“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作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之一。正如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局长李晓南所说,三江源国家公园建设的核心是保护生态,目标是实现生态、生产、生活联动共赢,以生态保护优先理念统领体制试点各项工作,实现筑牢国家生态安全屏障的目标,为中华民族提供可持续发展的生态供给。两年试点,以体制机制创新为契机,优化重组各类保护地,完善生态保护机制、创建社会参与机制,从源头彻底解决“九龙治水”带来的政出多门、权责不清的弊端;让更多牧民放下牧鞭,享受改革带来的红利……我国首个国家公园试点交出的答卷,可圈可点,亮点纷呈。

    找准难点创新改革起成效

    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是我国第一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范围包括长江源、黄河源、澜沧江源3个园区,总面积为12.31万平方公里,占三江源面积的31.16%。

    三江源国家公园辐射范围广、面积大,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少有。在如此广袤的生态保护区域,实施“归属清晰、权责明确、监管有效”的生态保护管理体制尚属首次。没有现成的模式可资借鉴,没有成熟的经验可以照搬,是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的结合,探索的艰辛和挑战不言而喻。近两年以来,青海省委、省政府贯彻中央决策部署,抓住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根节部位”、不断找准难点、打通“梗阻”、突破利益“藩篱”,创新建立体制试点平台载体。

    玛多,素有“千湖之县”的美誉,有鄂陵湖、扎陵湖、冬给措纳湖、星宿海、黄河等水资源。利用三江源国家公园试点建设的大好时机,果洛藏族自治州玛多县率先实现大部制改革。黄河源园区管委会资源环境执法局局长曲洋才让告诉记者,玛多县将原有的国土、环保、水利以及森林公安等部门一体纳入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管委会,统一下设为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管理局,从而改变了过去的“九龙治水”,实现黄河源园区自然资源资产管理与国土空间用途管制职能“两个统一行使”的基本目标。

    “建立国家公园体制试点的主要目标之一是打破过去‘九龙治水’、多头管理的生态保护局面,建立更科学、有效的全新生态保护体制。”李晓南说,园区通过尝试精简、探索整合原有生态相关部门建立大部制管理机构,开始统一行使生态保护职能。该试点将园区划分为长江源、黄河源、澜沧江源3个园区,分别组建保护力量,依照各园区生态系统特点实施有针对性的保护。与此同时,各园区又进一步细化为大小不等的网格,实施精准生态治理、利用,过去“一刀切”式的生态保护模式正逐步改变。

    这是一项开创性事业,是我国首次构建“归属清晰、权责明确、监管有效”的生态保护管理体制。通过人员划转和职能整合,组建了省、州、县、乡、村五级综合管理实体,努力实现生态全要素保护和一体化管理。对3个园区所涉4县大部门制改革,形成园区管委会与县政府合理分工、有序合作的良好格局,彻底解决“九龙治水”和监管执法碎片化问题,从根本上解决政出多门、职能交叉、职责分割的管理体制弊端,为实现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资产、国土空间用途管制“两个统一行使”和三江源国家公园重要资源资产国家所有、全民共享、世代传承奠定体制基础。

    探路前行打造生态脱贫新路

    对于世代逐水草而居的牧民而言,放牧是他们大多数人唯一的生存技能。当前,三江源地区贫困人口约24万,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范围内的6.5万人口中,就有2.4万贫困人口。如何引导禁牧减畜后的牧民参与国家公园保护与管理,使其能从中受益、实现脱贫奔小康,这是我省在国家公园试点期间需要走好的一盘棋。数九寒天,海拔四千多米的长江源园区寒风刺骨。在队长文校的带领下,三江源国家公园长江源园区曲麻莱管理处管护队队员骑着摩托车、马巡护草原。文校胳膊上戴着印有“三江源国家公园生态管护员”字样的红色袖章,他说,每天巡护草原是必须的一件事,辛苦自不必说,但保护草原是每个生态管护员应尽的责任。文校是曲麻莱县的一名牧民,通过申请他成为生态管护队中的一员,他积极响应国家退牧还草政策,不断减少自家的牛羊,为生活的草原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自加入生态管护队后,按月领工资,别提心里有多高兴。”说起生态管护员一职,文校颇为自豪。文校说,比起以前,现在巡护的次数增多,而且巡护内容也在原先的草原巡护上增加了山、水、林、湖等。

    目前,三江源国家公园有10051名生态管护员持证上岗。一个个乡镇管护站、村级管护队和管护小分队,构建起远距离“点成线、网成面”的管护体系。李晓南说,为增强牧民的生态管护与致富能力,在试点政策制定上将生态保护与精准脱贫相结合,与牧民群众充分参与、增收致富、转岗就业、改善生产生活条件相结合,充分调动牧民群众保护生态的积极性,积极参与国家公园建设。鼓励引导并扶持牧民从事公园生态体验,环境教育服务以及生态保护工程劳务、生态监测等工作,使牧民在参与生态保护、公园管理中获得稳定长效收益。

    从2016年开始,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创新设置了生态管护员公益性岗位,培训上岗后按月发放报酬,年终考核,实行动态管理。截至目前,万余名生态管护员中,一半以上是当地的建档立卡贫困户,牧民正逐渐由草原利用者转变为生态保护者与红利共享者。

    生态优先开创生态文明保护先河

    近日,经玉树市三江源生态法庭及玛多县人民法院依法审理,三江源国家公园森林公安局依法破获的两起非法盗猎案得到判决,以李某某、齐某某为首的犯罪团伙共10名犯罪嫌疑人分获有期徒刑6个月至两年不等,罚金3000元至30000元不等,依法没收枪支、汽车等作案工具,此举严厉打击了三江源地区破坏森林和野生动植物资源的违法犯罪行为。2017年3月,三江源生态法庭成立以来,以民事、刑事、行政“三审合一”的审判模式,组成巡回法庭赴杂多、治多、曲麻莱等县,审结生态类案件,对违法人员起到极大的震慑作用。

    不得不说,三江源生态法庭在健全政策制度和法律法规的基础上,加强生态环境监管,加大执法监督力度,对破坏生态环境的行为严厉惩治,充分发挥司法途径在保护生态环境中的作用,为三江源国家公园生态环境保护提供有益的探索。

    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以来,创新举措不止于此。按照山水林草湖一体化管理保护的原则,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对国家公园范围内的自然保护区、国际和国家重要湿地、重要饮用水源地保护区、水产种质资源保护区、风景名胜区、自然遗产提名地等各类保护地进行功能重组、优化组合,实行集中统一管理,增强园区各功能分区之间的整体性、联通性、协调性。

    为提升国家公园品质,组建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对自然资源资产统一划转,并完成可可西里世界遗产提名地的保护巡查、制度完善、保护站建设、保护队伍提升及社区共建共管等工作。

    可可西里是无人区,上世纪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是“无法区”。如今,可可西里作为三江源国家公园的一部分被纳入更好地保护,《青海省可可西里自然遗产地保护条例》已颁布施行。不久前,可可西里联合新疆阿尔金山、西藏羌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联合发布公告,禁止一切单位或个人随意进入保护区开展非法穿越活动。

    选择园区4个村和可可西里索南达杰保护站开展三江源国家公园生态保护与发展体制机制示范村建设试点工作,协同当地政府落实基层组织建设、精准扶贫、民生改善、生态保护、美丽乡村建设、社区共建共管等共性目标的同时,结合试点村(站)各自特点和优势,围绕关键性问题开展体制机制创新探索,为体制试点提供引领示范。

    主动建立与三江流域省份和新疆、西藏等周边区域的生态保护协作共建共享机制。与世界自然基金会、中国绿化基金会、中信银行等企业和社会组织开展战略合作,全方位引导支持生态保护工作。

    成立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咨询专家组,并与航天科技集团、中国科学院等科研院所及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三江源天地一体化生态监测等一批科研项目启动实施,科技支撑全面增强。在青海大学生态环境工程学院开设国家公园专业,首批80名学生已入班学习。

    通过这一系列创新举措,我省正努力将三江源打造为我国绿色文明的“样本”。截至目前,公园各项生态体制改革工作已得到有效推进落实,力争于2020年正式建成三江源国家公园。

    ★2017年工作亮点★

    ◆完成可可西里申报世界自然遗产地工作,可可西里获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成为我国面积最大、海拔最高的世界自然遗产地,是三江源国家公园建设的重要支撑。

    ◆编制《三江源国家公园总体规划》,经省委常委会和省政府常务会审议通过后,以省政府名义正式报送国家发展改革委。2018年1月,国家发改委公示《三江源国家公园总体规划》,明确2020年正式设立三江源国家公园。

    ◆配合中央环保督察工作,相继组织开展“2017利剑行动”“绿水行动”和“绿盾行动”,累计出动人员3000余人次,查处各类破坏自然资源行政案件135起,罚款80余万元,处理违法单位135家(次)。

    ◆ 2017年2月18日,中办、国办印发《关于健全国家自然资源资产管理体制试点方案》,将三江源国家公园确定为健全国家自然资源资产管理体制试点区,三江源国有自然资源资产管理局正式挂牌。

    ◆ 2017年8月1日,《三江源国家公园条例(试行)》正式施行(草案)。该《条例》的施行为国家公园生态保护和建设提供法律依据,也为我国国家公园管理配套法规的制定打下了实践基础。

    ◆在全面吸收国内外有关保护地建设研究成果和执行标准的基础上,编制完成《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规范和技术标准指南》《三江源国家公园生态管护员管护绩效考核管理细则》等相关制度。

    ◆在三江源国家公园范围内的治多县扎河乡口前村、杂多县阿多乡多加村、曲麻莱县曲麻河乡麻秀村、玛多县玛查理镇马拉驿村开展草原确权承包登记试点工作。

    ◆投资10亿元专项资金,重点实施18个保护监测设施项目、5个科普教育服务设施项目、12个门禁系统项目、13个森林公安派出所项目。

    ◆扎实推进三江源二期工程、湿地保护、生物多样性保护等项目。2017年在国家公园范围内组织实施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二期工程项目五大类,共计8个项目,总投资4535万元。

    ◆组织中央主流媒体和省垣媒体分批赴三江源实地采访,与全国54家媒体联合开展“三江源国家公园全国媒体行”大型采访活动,推出系列报道1000余篇,为三江源生态保护创造了良好的舆论氛围。

    ◆结合国家公园党的建设,打造了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党性教育精品党课,推出了可可西里坚守精神系列宣讲团,并在全省各地、各有关部门开展了宣讲活动,引起了强烈反响。

    来源: 西海都市报 作者: 赵俊杰 转自: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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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源地区水域占比由4.89%增加到5.70%,湿地监测站点植被盖度增长了4.67%,样地生物量呈增长趋势。年平均出境水量比2005至2012年均出境水量年均增加59.67亿立方米,地表水环境质量为优,监测断面水质在Ⅱ类以上; ——通过采取围栏、设立封育警示牌等措施,减少了人为干扰,湿地面积显著增加,植被盖度逐步提高,湿地生态系统得到了有效保护,湿地功能逐步增强。藏羚、普氏原羚、黑颈鹤等珍稀野生动物种群数量逐年增加,生物多样性逐步恢复。 三江源国家公园通过边实践、边完善、边提高、边推进,在科学规划、综合协调、管理机制、资源整合、科技支撑等方面积累了大量实践经验,探索形成了黑土滩综合治理、牧草补播及草种组合搭配、 “杨树深栽”等一批可借鉴、可复制、可推广、可操作的模式和技术,为新时代实施重要生态系统保护和修复重大工程、优化生态安全屏障体系提供了好的做法和经验。 释放生态保护红利,达到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效果 近期,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对青海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二期工程规划实施中期评估。结果显示,三江源地区生态系统退化趋势得到初步遏制,生态建设工程区生态环境状况明显好转,生态保护体制机制日益完善,农牧民生产生活水平稳步提高,生态安全屏障进一步筑牢。 “作为一名生态管护员,能够保护家乡的山水林草不受‘伤害’ , 就是我最大的快乐!这也是一件为子孙造福、让乡亲们羡慕的事,我感到很荣耀。 ”玛多县生态管护员才昂仁增所能感受到的变化不仅是牧草长高了、野生动物增加了、环境更好了。 从普通牧民转变为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一名生态管护员,才昂仁增放下牧鞭,加入到生态保护的行列。是三江源国家公园实施的“一户一岗”制度,让和他一样的建档立卡贫困户纳入网格员公益岗位,实现了被动接受管理向社会管理参与者的转变。 每名网格员实行“基础工资+绩效工资”方式,每月1800元工资按照基础工资70%,绩效工资30%的比例,以“一卡通”形式发放,不仅让普通牧民实现了投身建设国家公园的愿望,也让户均每年增加2万元以上收入。享受到了生态“红利” , 保护生态的积极性空前高涨。 通过生态畜牧业基础设施建设、农村能源建设、技能培训以及退牧还草、草原森林有害生物防控、退化草地治理、水土保持等生态保护工程实施,三江源地区生态优势正逐步转化为发展优势,生态红利溢出效应日益显现。 尤其,实施了退耕还林、退牧还草、生态公益林补偿、生态移民补助、湿地生态补助、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等工程和政策,初步建立了三江源地区以中央财政为主、地方财政为辅的生态补偿体系,生态补偿机制得到进一步完善。 随着发展生态畜牧业、生态旅游,生态保护红利持续释放,农牧民生活水平稳步提高。据国家发展改革委发布的青海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二期工程规划实施中期评估结果显示,三江源地区实现旅游总收入79.48亿元,年均增速20.75%。同时,牧群众通过我省全面落实各项支农惠农政策和各类生态保护政策,设立草原生态公益管护岗位,拓宽了农牧民就业渠道,促进当地农牧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到7300元,农牧民生活水平明显提高。 牟永宏说,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工程的实施,明显加深了项目区广大干部群众对三江源地区生态保护和建设重大意义的认识。广大群众由原来的“要我保护”转变为“我要保护”,自觉参与生态保护和修复工作的热情和积极性高涨,为持续深入推进三江源保护奠定了良好的社会基础。 李晓南说:“通过提升公共服务能力,各园区吸引老人和小孩向城镇集中,以此减轻草场压力,让牧民群众逐步达到转岗、转业、转产的目的,实现了减人减畜的目标。” 如今,在稳定草原承包经营基本经济制度,园区牧民草原承包经营权不变,在充分尊重牧民意愿的基础上,国家公园在体制试点中通过发展生态畜牧业合作社,开始大胆尝试将草场承包经营逐步转向特许经营,鼓励引导并扶持牧民从事公园生态体验、环境教育服务以及生态保护工程劳务、生态监测等工作,使牧民群众在参与生态保护、公园管理中获得了稳定长效收益,促进了当地牧民群众增收致富。 在海拔4000米以上、生态极其脆弱的长江、黄河、澜沧江发源地,破解保护与发展的关系,不是选择题而是必答题。 通过突破传统的束缚,打破原有的界限,构建大部门管理体制,优化重组各类保护地,改变“九龙治水”“条块分割”“政出多门”“职能交叉”“职责分割”等弊端,国家公园体制试点走好了创新的第一步,为科学规范、有序推进公园保护与建设提供了有力保障。 通过国家公园生态管护员“一户一岗”制度,三个园区实行网格化管理,户均年增收2万元以上,切实享受到了生态“红利” 。一些解放出来的剩余劳动力,发展生态畜牧业、生态旅游业,由草原利用者转为生态管护者,实现从被动接受管理向社会管理参与者的转变,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雏形在这里显现。 三江源地区的实践告诉我们,破解发展与保护难题,关键是坚持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指引,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正确把握生态保护和经济发展的关系,探索协同推进经济社会发展的新路子。 保护与发展的难题,正在三江源大地上破解,前行的道路还很漫长。 “保护好三江源,保护好中华水塔”是习近平总书记的殷殷嘱托,是青海义不容辞的重大责任,容不得半点闪失。我们要牢记“三个最大”省情定位,坚持生态保护优先,进一步保护生态环境与建设的紧迫性和艰巨性,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以对人民群众、对子孙后代高度负责的态度和责任,把生态环境保护优先理念贯穿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扎实做好三江源国家公园内的退耕还林、退牧还草、生态公益林补偿、生态移民补助、湿地生态补助、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等各项工作,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向纵深发展,实现生态保护、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的“共赢” , 确保一江春水向东流,确保中华水塔丰沛坚固。 来源: 青海日报 转自: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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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编译者:changjiang
    • 发布时间:2017-07-12
    • 江源七月,江河奔流,牛羊欢唱;七月江源,天空碧蓝,水草丰美。 人在画中游,画在心中留。此时,正值高原上最美的季节。行走在三江源国家公园,天蓝地阔,成群的藏野驴时映于湖光粼粼之间。 “十三五”开局之年,我国首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启动。总面积12.31万平方公里的三江源国家公园形成“一园三区”格局,为我国全新体制的国家公园探路。建设运行一年来,体制机制创新效果明显。 “这意味着三江源地区将再次打破原有生态保护模式,在无任何成熟经验可供参照的情况下,探索建立更科学、有效的全新生态保护体制。”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局长李晓南说。 破除藩篱,创新体制— —重构区域生态“版图” 探索建立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关键在于“体制”二字,需瞄准“痛点”,打通“梗阻”,突破“藩篱”“动真格”,最终将国家顶层设计与中国特色、当地实际相结合,建立全新的生态保护体制机制。 时间追溯到2016年 4月13日,这天,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正式启动。试点整合了园区国土、环保、水利、农牧等部门编制、职能及执法力量,建立覆盖省、州、县、乡的4级统筹式“大部制”生态保护机构。2016年6月7日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挂牌成立、体制试点正式启动实施后,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园区就整合了所涉4 县国土、环保、农牧等部门编制、职能及执法力量,建立覆盖省、州、县、乡的4 级垂直统筹式生态保护机构,并在各村成立了牧民生态管护队。 这是一项开创性事业,这是我国首次构建“归属清晰、权责明确、监管有效”的生态保护管理体制,为生态文明建设探索新路。 “自从改革综合执法以后,打破了执法监管的碎片化,克服政出多门、各自为政、分散管理的弊端,探索实现国家公园范围内自然资源资产和国土空间用途管制,不仅节约了资源还提高了效率。”玛多县扎陵湖自然保护区派出所所长王迎新说。 黄河源园区管委会资源环境执法局局长曲洋才让告诉记者,玛多县将原有的国土、环保、水利以及森林公安等部门一并纳入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管委会内,统一下设为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管理局,从而改变“九龙治水”,实现黄河源园区自然资源资产管理与国土空间用途管制“两个统一行使”的目标任务。 “建立国家公园体制试点的主要目标之一是打破过去‘九龙治水’、多头管理的生态保护局面,建立更科学、有效的全新生态保护体制。”李晓南说,过去一年,园区通过尝试精简、整合原有生态相关部门建立“大部制”管理机构,开始统一行使生态保护职能。一年来,该试点将园区划分为长江源、黄河源、澜沧江源3 个分园区,分别组建保护力量依照各分园区生态系统特点实施有针对性的保护。与此同时,各分园区又进一步细化为大小不等的网格,“一格一策”实施精准生态治理、利用,过去“一刀切”式的生态保护模式正逐步改变。 巧借优势,联动共赢——打造绿色文明“样本” 三江源建国家公园的初衷,是为了更好地保护生态,确保一江清水向东流。 对于 西部欠发达地区的青海而言,最大的资源优势就是生态,努力实现从经济小省向生态大省、生态强省的转变,就是量体裁衣,突出优势。2016年,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二期工程完成的投资项目含封沙育草、封山育林、人工造林、林木种苗基地建设、湿地保护、黑土滩治理、草原有害生物防控等。今年,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二期工程建设力争投资10亿元,主要包括黑土滩治理、生态畜牧业基础设施建设、人工造林、封山育林、草原和林业有害生物防控、沙漠化防治,以及人工增雨、生态监测、科研推广、科技培训等项目。 体制试点实施一年间,三江源国家公园的创新举措不止于此。今年3月,玉树藏族自治州成立三江源生态法庭,以民事、刑事、行政“三审合一”的审判模式,依法审理各类生态案件。一年来,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还同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 计划逐步将我国航天相关技术应用于生态气候监测、公园日常巡护等领域。同时积极与国外科研机构、世界著名国家公园对接,筹措组建高层次、跨区域的咨询专家组,为今后建立友好公园关系打下基础。 “通过这些举措,青海正努力将三江源打造为我国绿色文明的‘样本’。”李晓南说,截至目前,公园各项生态体制改革工作已得到有效推进落实,将于今年年内完成主要试点改革任务,步入国家公园发展阶段,力争于2020年前后建成。 从“用”到“治”再到“护”,青海的三江源生态保护其实已走过10年的时间。 10年间完成投资85.39亿元,三江源区生态系统退化趋势得到初步遏制,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有所提升,重点生态建设工程区生态状况明显好转。 千湖之县的玛多过去萎缩干涸的湖泊开始恢复,湖泊数量从2004年的1800多个,恢复至5000多个,湖水面积持续扩大,渔业资源量逐年回升,鸟类数量大幅增加。三江源地区实施黑土滩治理,边缘一度退化的草原奋力生长,日渐密集。野生动物、甚至明星级动物随处可见,三江源核心区杂多县城曾上演过真实版的“熊出没”。 一切靶向准确的生态环保措施,一切纵横密布的生态环保工程,放眼望去,一个令人神往、仙境般的旖旎三江源美景正以崭新面貌屹立在青藏高原之上。 护家园,草木皆情——探索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52岁的牧民乐尕是杂多县昂赛乡热青村的一普通牧民,戴上印有“三江源国家公园生态管护员”红色袖章,转身成为一名生态管护员,去年6 月份,他每天的任务是徒步走入山林,守护家乡的这一片生态环境,每个月还能按时领取1800元薪酬。“我家乡的草原成了国家公园,我也从‘草原的人’变成‘国家的人’,这是件让人自豪的事!” “社会力量广泛参与生态保护,其效果正逐步显现。公园试点成立以来,越来越多的牧民加入了生态保护队伍。”据了解,去年以来,我省结合精准脱贫,健全完善生态管护机制,在原有2554个林地、湿地单一生态管护岗位基础上,制定了园区综合生态管护公益岗位设置实施方案,按照精准脱贫的原则,先从园区建档立卡贫困户入手,新设生态管护公益岗位7421名,目前共有9975名生态管护员持证上岗,按月发放报酬,年终进行考核,实行动态管理。 良好的生态环境是人和社会持续发展的根本基础,蓝天白云、绿水青山是青海长远发展的最大优势、惟一抉择。这是青海孕育希望的发展路径,这是全省各族群众换来和谐幸福的致富路径。 试点中,我省注重在生态保护的同时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在试点政策制定上将生态保护与精准脱贫相结合,与牧民群众充分参与、增收致富、转岗就业、改善生产生活条件相结合,充分调动牧民群众保护生态的积极性,积极参与国家公园建设;在国家公园体制试点中稳定草原承包经营基本经济制度,园区牧民草原承包经营权不变,在充分尊重牧民意愿的基础上,通过发展生态畜牧业合作社,尝试将草场承包经营逐步转向特许经营。 同时,继续科学有效地推动生态移民,鼓励老人和小孩向城镇集中,实现逐步减轻草场压力的目标,达到转岗、转业、转产的目的;鼓励引导并扶持牧民从事公园生态体验、环境教育服务以及生态保护工程劳务、生态监测等工作,使他们在参与生态保护、公园管理中获得稳定长效收益;鼓励支持牧民以投资入股、合作劳务等多种形式开展家庭宾馆、牧家乐、民族文化演艺、交通保障、餐饮服务等经营项目,促进增收致富,发展第三产业。 一边要保护野生动物,一边要维护群众利益。为了探索出一条“双赢”之路,杂多县以年都村为试点,政府部门尝试与非政府组织合作,各出资一半合作设立“人兽冲突保险基金”,为咬死牲畜的“肇事”野生动物“埋单”,补偿牧民损失。到目前为止,已登记人兽冲突伤害事件17起,计划今年6 月份进行集中处置,并在处置后的一周内兑现损失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