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根除脊髓灰质炎的历史上发生了一件重大事件:在两周的时间里,155个国家和地区开始使用阿尔伯特·萨宾(Albert Sabin)的经典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OPV)的新版本,该疫苗不再对三种脊髓灰质炎病毒中的一种起到保护作用。到那时,2型病毒已被根除,仅存的2型脊髓灰质炎病例被疫苗本身的活病毒所触及。从疫苗中去除 2 型成分也会结束这些病例。
但是,根据全球根除脊髓灰质炎行动(GPEI)委托撰写的一份异常直言不讳的报告草案,这一全球举措已成为“无条件的失败”,该报告现已公开征求公众意见。出乎意料的是,疫苗衍生的2型脊髓灰质炎病毒在转换后继续传播,使3300多名儿童瘫痪。全球消灭脊灰行动已经花费了超过18亿美元试图扑灭这些疫情,主要是在非洲。这些数字肯定会增加,直到脊髓灰质炎计划找到一种方法来处理它无意中造成的问题,并且是出于最好的意图。
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由弱化的活脊髓灰质炎病毒制成,是根除脊髓灰质炎最有效的疫苗,因为它在肠道中诱导强大的免疫力,并通过免疫儿童的粪便传播,甚至保护那些没有接种疫苗的人。自1988年根除计划开始以来,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已帮助脊髓灰质炎病例减少了99.9%以上。“野生”脊髓灰质炎病毒现在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走投无路,今年到目前为止,它已经使四名儿童瘫痪。
但在极少数情况下,减弱的口服脊髓灰质炎病毒可以恢复瘫痪能力并开始在易感儿童中传播,从而在疫苗接种率低的地区引发新的脊髓灰质炎疫情。这就是为什么根除行动的最终目的要求在野生病毒消失后停止使用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并将无法恢复的灭活病毒(IPV)制成的疫苗引入常规免疫接种。
在野生2型脊髓灰质炎病毒被根除后,这一转变 - 报告称之为“历史上最大的协调公共卫生努力” - 就像为实现这一最终目标而进行的试验。GPEI建立了一个仅针对2型的单价疫苗储备,以应对不可避免的,但GPEI认为最初会发生的小规模的疫苗衍生的2型疫情。几年后,理由是,世界可以不再担心2型了。
一些国家确实能够用单价疫苗扑灭2型疫情。但在非洲,“最坏的情况”很快成为现实,报告草案说:随着越来越多的儿童不再接受常规免疫接种2型病毒,2型疫情开始失控。报告称,在转换后的3至4年内 - “不归路”,病例从7个国家的84例跃升至21个国家的548例。自2015年以来,病例数增加了约10倍。一个决定性的决定在2016年决定从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中去除2型成分后,2型疫苗衍生脊髓灰质炎病例激增,更多国家爆发了疫情。D. AN-PHAM/科学
怎么会这样呢?报告草案称,全球消灭脊灰行动为应对疫情而发起的单价疫苗接种运动在地理上过于有限,来得太晚,而且往往没有覆盖到足够的儿童。由于这些疫情发生在常规免疫率低的地方,因此没有保护性免疫的背景。
作者说,另一个因素是“GPEI领导层无法或不愿意认识到不断发展的问题的严重性并采取纠正措施”。由全球消灭脊灰行动核心伙伴——世卫组织代表组成的战略委员会;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国际扶轮社;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以协商一致的方式进行治理。莫洛德基说,其不作为的一个关键例子是,该评估仅在 2023 年 8 月才投入使用,即转换 7 年多后。“在第三年进行正式审查......将使该计划能够进行课程修正,“她说。
萨特说,一个潜在的问题是,GPEI长期以来一直认为疫苗衍生的病毒与野生病毒相比危险性较低或次要,尽管它们在生物学和流行病学上是相同的:“只有脊髓灰质炎病毒。它使孩子们瘫痪。2022年,当野生1型脊髓灰质炎病毒从巴基斯坦蔓延到马拉维和莫桑比克时,全球消灭脊髓灰质炎行动立即扑灭,迅速扑灭了疫情。萨特说,如果全球消灭脊灰行动对疫苗衍生病毒施加同样的紧迫性,“我们将处于不同的地方。
现在的目标是阻止正在进行的疫情。更快、更广泛的应对措施将有所帮助,新型2型脊髓灰质炎疫苗引发疫情的可能性要小得多,而且新的疫苗正在开发中。该报告还呼吁在常规免疫接种和疫情控制中更广泛地使用灭活脊灰病毒,这种病毒不能阻止传播,但可以防止瘫痪。加强脆弱人群的常规免疫接种是关键。
至于未来停止所有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作者写道:在GPEI不仅根除野生脊髓灰质炎病毒,而且还阻止了疫苗衍生病毒的持续传播之前,不应尝试。“最好是花时间,把事情做好,而不是匆匆忙忙,然后失败,”报告草案说。
作者以一份技术报告的不寻常结语结束,称全球消灭脊灰行动的合作伙伴有“道德义务”,为数千名因疫苗衍生的脊髓灰质炎病毒2型而瘫痪的儿童提供更多的康复和教育。“我确实觉得我们有责任照顾这些孩子,”萨特说。作者还呼吁GPEI“认真研究”如何降低脊髓灰质炎工作人员及其警卫的风险,其中100多人在过去十几年中被暗杀 - 其中大多数在巴基斯坦 - 以及他们的家人是否获得足够的金钱赔偿。作者说,根除时间越长,此类谋杀的发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