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减碳贡献占比将逐年提升》

  • 来源专题:能源情报网信息监测服务平台
  • 编译者: guokm
  • 发布时间:2021-12-20
  • 技术创新,在实现碳达峰、碳中和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百度与全球知名科技咨询机构IDC(International Data Corporation)目前联合推出的研究报告显示,人工智能技术的大量应用将为重点行业降碳减排作出贡献,据测算,从当前至2060年,AI相关技术将助力碳减排超过350亿吨。

    这一研究数据收录于双方共同参与编制的《2021年中国人工智能助力“双碳”目标达成白皮书》(以下简称“白皮书”),这是国内首份聚焦AI助力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行业研究报告。“白皮书”基于国家碳达峰、碳中和的战略决策,从技术类别、机制原理、作用场景、行业应用、实践案例等维度,系统阐释了人工智能及相关信息通信技术在各产业推进提效降耗、实现绿色转型中的核心作用,结合梳理总结降碳减排的实现路径,为充分挖掘人工智能的技术减碳潜力、推动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提供参考。

    “白皮书”分析认为,实现碳中和的路径是技术密集使用的过程,人工智能在技术上的突破,将借由信息通信技术基础设施应用于各类行业,并与各个行业减碳技术和应用相结合,发挥出巨大潜力。“白皮书”认为,与人工智能相关的技术减碳贡献占比将逐年提升,至2060年将至少达到70%,减碳总量将超过350亿吨。

    以交通行业为例,2020年中国交通行业碳排放估测量为10.4亿吨,占全国总体排放的9%。而在驱动交通行业降碳减排过程中,使用以智能信控为主的缓堵型智能交通技术,可以有效提升城市主要道路交叉口的通行效率,千万级人口城市因此每年可至少减碳4.16万吨,这相当于1.4万辆私家车行驶一年的碳排量。

    “白皮书”还基于IDC对全球IT市场数据的长期追踪和积累,通过原创的数据中心碳排放模型进行了测算,仅2020年全球使用云计算减少的碳排放总量,就相当于减少了近2600万辆燃油汽车上路,或者减少了3900亿公里的行驶里程。

    “白皮书”进一步分析认为,随着各行业越来越依赖数字化助力提升价值,业务场景对算力的需求不断提升;消费领域,个人设备的智能化基于云化增强功能体验,用户对数据中心算力服务的压强不断增高。服务于经济发展的数据中心算力增加无疑会消耗更多能源。2020年中国数据中心用电量超2000亿千瓦时,超过了上海市的总体用电量。而2020年百度自建的数据中心实现了平均1.14的能效比值(PUE)。每10万台服务器有望年均实现节电1亿度,相当于10万居民用户的年用电量。这意味着仅百度一家企业节省的电量等于德国一个中型城市全年用电量。

  • 原文来源:http://www.nengyuanji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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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摘要电网是连接电力生产和消费的重要平台,在全社会碳减排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目前缺乏电网助力并网主体碳减排贡献的定量研究。借鉴Shapley值法的贡献分配思路,兼顾简明性和合理性,提出一种电网对并网主体碳减排贡献量测算方法。电网碳减排贡献比例由电网对减排量的边际作用决定,并可以通过简化公式计算,采用实测数据或者理论计算,论证有/无电网2种情况下并网主体碳减排量,依据2种情况下碳减排量相对大小,可以对电网碳减排贡献进行分类讨论,有/无电网不影响并网主体碳减排量时,电网的碳减排贡献为零;无电网则并网主体无法有效碳减排时,电网的碳减排贡献最大。该方法为衡量电网服务社会碳减排贡献提供了新思路和视角,为量化电网服务社会低碳转型的贡献提供了理论依据。(文章来源 微信公众号:中国电力)01Shapley值法在碳减排贡献测算中的应用1.1  Shapley值介绍Shapley值法是被广泛使用的解决共同作用下收益分配的一种博弈方法,能够实现主体收入与贡献度相匹配,能够反映合作者对整体合作联盟贡献的大小以及合作者在联盟中的重要程度,并基于此对合作者贡献进行分配,比仅按资源投入价值分配的方式更具合理性和公平性。设N为参与合作博弈的合作联盟的总集合,n为合作联盟N中参与主体数量,S为N中一个包含成员i的合作联盟,Si为该包含成员i的合作联盟中参与方的数量。联盟S中参与者依据次序达成合作联盟,各种次序发生的概率p为包含i且合作规模为Si的合作联盟出现的概率pi为在联盟S中,合作联盟成员i对合作联盟的贡献ri为式中:υ(S)为联盟S合作收益;υ(S?{i})为合作联盟S除去i后的合作收益。基于式(1)~(3),将Shapley值用于碳减排研究,即联盟合作收益为碳减排量,则可得主体i碳减排贡献量为式中:ωi为第i个主体的碳减排贡献量。1.2  Shapley值性质Shapley值具有有效性、匿名性、虚拟性、可加性等重要性质。1)有效性。所有主体分得的碳减排贡献量之和等于联盟总碳减排量,满足碳排放总量守恒,即2)匿名性。当负荷成员的编号发生改变时,每个负荷成员所分得的碳减排贡献量保持不变,联盟的分配结果与顺序无关,即式中:π(i)为新的编号规则。3)虚拟性。任意在联盟中添加对所有联盟的边际作用为0的主体,不影响原碳减排贡献量结果,即对于边际作用为0主体i,有4)可加性。当且仅当联盟内V∪U联合主体的分配效益不少于独立运营V、U时的效益,合作联盟才会成立,即02电网对单个并网主体碳减排贡献量测算2.1  碳减排参与主体说明本文讨论的电网碳减排贡献量是指电网为特定并网主体能够顺利运行并减少碳排放,而投资对电网进行改造、新建或在运行中特殊的调度,由这种措施而带来的碳减排贡献。例如,新能源并网发电过程中,电网投资新建、改扩建变电设施、配套通信装置等。可以利用Shapley值方法计算电网和其他单个并网主体的碳减排贡献量,该研究相较于文献[15],更加关注电网对一个微观的主体碳减排量贡献的测算。本文中单个并网主体指新能源场站、重要的工业负荷、单个微电网、运用了光储直柔的建筑等多种类型的并网主体。虽然新能源的消纳是源网荷储各环节协作的结果,但在分析电网对单个并网主体碳减排贡献时,考虑所有主体,则由于过于复杂而无法计算,电网作为能源传输和分配的核心环节,发挥着主要作用,故在碳减排量测算时将电网视为一个整体,其他主体的影响包含在电网的作用之中,兼顾简明性与合理性。2.2  碳减排贡献量测算方法根据上述分析,讨论电网对单个并网主体碳减排贡献量测算时,全联盟为N={其他主体,电网},可能出现的非空子联盟组合S为{其他主体}{电网}{其他主体,电网},所有联盟对应的碳减排情况如表1所示,假设已知各联盟的碳减排量v({其他主体})、v({电网})、v({其他主体,电网})分别为α、β、γ。根据式(1)可以分别计算(计算中所需参数如表2和表3所示)电网和其他主体的碳减排贡献量如式(9)(10)所示。准确实测或估计得到α和γ 2个参数是计算电网和其他主体的碳减排贡献量的关键。表1  联盟主体组合情形Table 1  Combination of alliance entities表2  计算ω网相关参数Table 2  The related parameters of ωgrid表3  计算ω主体相关参数Table 3  The related parameters of ωentity2.3  α、β和γ取值的讨论在讨论电网和其他主体的碳减排贡献量时,不考虑仅电网自身碳减排(如降低线损等),故认为β=0,因此电网和其他主体的碳减排贡献量可以简化为根据Shapley值可加性,联盟联合主体的分配效益不少于独立运营时的效益,即γ≥α+β,且β=0,则γ≥α(若不满足γ<α,不可使用Shapley值法),故ω网和ω主体取值范围为0≤ω网≤0.5γ,0.5γ≤ω主体≤γ(具体取值如表4所示),电网碳减排贡献最大为整体碳减排量的50%,此时并网主体碳减排贡献最小,为整体碳减排量的50%;而并网主体碳减排贡献最大为整体碳减排量,此时电网没有碳减排贡献,下面分别讨论ω网和ω主体取值的场景,需要注意的是,不论哪些情况下都有ω网+ω主体=γ。表4  碳减排场景与ω网和ω主体取值范围Table 4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 scenarios and the range of ωgrid and ωentity场景Ⅰ不适用本文的方法,下面分别讨论场景Ⅱ、Ⅲ、Ⅳ所对应的具体情况。场景Ⅱ:α=γ。该情况对应不进行电网改造、新建或在运行中特殊的调度情况,不影响并网主体碳减排量,此时,ω网=0,ω主体=γ,电网碳减排贡献量为零,并网主体贡献所有碳减排量,如建筑更换更加节能的照明系统、空调系统、热水系统、电梯等,使得建筑整体能耗降低,减少使用外购电量,从而实现碳减排,在该场景中,电网并未进行专门的改造、新建或在运行中特殊的调度,故电网碳减排贡献量为零,建筑自身贡献所有碳减排量。场景Ⅲ:γ>α且α=0。该情况对应没有电网改造、新建或在运行中特殊的调度,仅靠并网主体无法有效进行碳减排,此时ω网=ω主体=0.5γ,电网和并网主体各贡献50%的碳减排量,如完成一座集中式新能源场站建设后,还须配套建设并网工程,涉及项目业主接网工程、送电线路工程、变电改造工程以及系统通信工程等,假设不进行这些电网改造工程,新能源场站无法发电替代化石能源,无法产生碳减排量,故电网和并网主体单独存在都不能实现碳减排,两者对合作结果的边际贡献完全对称时,电网和并网主体各贡献50%的碳减排量。场景Ⅳ:γ>α且α≠0。该情况对应电网改造、新建或在运行中特殊的调度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并网主体碳减排量,此时,ω网和ω主体取值在上述2种极端情况之间,电网碳减排贡献量小于总碳减排量的50%,而并网主体碳减排贡献量大于50%。该场景非常普遍,例如,并网主体为包含新能源微电网(并网型微电网)时,微电网通过使用更加清洁的新能源替代来自电网的电能,减少了所在区域电网的其他并网发电厂发电产生的温室气体排放,实现碳减排,假设大电网不为微电网工程进行新建或改造,则微电网中的新能源可能由于没有大电网提供支撑保证,无法完全消纳,导致新能源发电量小于并网时的发电量。2.4  电网碳减排贡献量测算流程电网碳减排贡献量测算流程如图1所示。首先确定一个项目的边界及性质,明确项目构成及运行状态。图1  电网碳减排贡献量测算流程Fig.1  The process for quantifying power grid's contribution to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然后,判断项目是否有利于碳减排。例如,电源类项目中,项目是否利用新能源替代化石能源;负荷类项目中,项目是否提升电气化水平替代化石燃料,或者减少能耗、提高能效;源荷类项目中,项目是否通过自身新能源发电替代外购电或传统能源满足负荷需求。如果是碳减排项目,则需要通过实测数据或者理论计算论证建设该项目同时改造/建设电网的碳减排量γ,以及建设该项目但不改造/建设电网的碳减排量α。之后判断γ、α的相对大小,并根据表4确定场景,根据式(11)计算电网碳减排贡献量。03案例分析本章针对场景Ⅲ、Ⅳ(场景Ⅱ中电网碳减排贡献量为0,不再单独举例分析),进行具体案例分析。3.1  场景Ⅲ案例分析:电网对海上风电的碳减排贡献量以“全国温室气体自愿减排注册登记系统及信息平台”中公示的某500 MW海上风电场项目为例,项目共安装和运行78台单机容量为6.45 MW的风力发电机组,总装机容量为503.1 MW,设计年满负荷运行小时数为3290 h,全部机组投产后每年将向电网输送电量1655202 MW?h。项目所发电量经35 kV线路接入新建的220 kV海上升压站,再送至500 kV陆上升压站,经500 kV陆上升压站后送至500 kV变电站,最终接入电网(如图2所示)。图2  某海上风电项目边界Fig.2  The boundary of an offshore wind power project项目的目的是利用可再生风能资源发电,产生的电力将通过某省电网并入区域电网,以通过替代南方区域电网化石燃料的发电,实现温室气体的减排。首先论证该海上风电项目同时改造/建设电网的碳减排量γ。根据项目前期设计,全部机组投产后每年将向区域电网输送电量Ewg为1655202 MW?h,项目自身排放量为0,则根据《温室气体自愿减排项目方法学 并网海上风力发电(CCER―01―002―V01)》,该项目同时改造/建设电网的碳减排量γ为式中:Egrid,OM为项目所在区域电网的组合边际排放因子,tCO2/(MW?h);Egrid,BM为项目所在区域电网的电量边际排放因子,tCO2/(MW?h)。根据国家气候战略中心发布的《2023年减排项目中国区域电网基准线排放因子》,2023年该区域电网排放因子Egrid,OM为0.7738 tCO2/(MW?h),Egrid,BM为0.1981 tCO2/(MW?h),根据式(13)可计算得γ =804345 tCO2,即在改造/建设电网情况下,该项目每年减排804345 tCO2。再论证建设该项目但不改造/建设电网的碳减排量α。当项目不新建220 kV海上升压站,并接入南方区域电网时,该项目无法消纳风电产生的清洁电量,故α=0。根据分析,该项目γ>α且α=0,属于场景Ⅲ,每年电网对海上风电的碳减排贡献量ω网=0.5γ=402172.5 tCO2。3.2  场景Ⅳ案例分析:电网对并网型微电网的碳减排贡献量以文献[26-27]中并网微电网算例为例,该算例采用美国电力可靠性技术解决方案协会(Consortiumfor Electric Reliability Technology Solutions,CERTS)提出的微电网结构(如图3所示),根据负荷重要性划分为3条馈线,利用多种电源保证重要负荷供电可靠性,其中不可调度电源包括光伏发电(PV)、风力发电(WT),可调度电源包括柴油发电机(DE)、微型燃气轮机(MT)燃料电池(FC),储能系统为蓄电池储能(BS),微电网一天内电源出力特性、微电网负荷特性详见文献[26-27],其采用基于多时间尺度协调的微电网优化调度模型,在并网和离网模式下计算出微电网各电源出力,并网和离网模式下单日发/用电量统计如图4所示(忽略线损电量和储能电量)。图3  微电网案例示意Fig.3  Schematic of a microgrid图4  微电网并网和离网模式下单日发/用电量Fig.4  The daily power generation and power load of a microgrid under on-grid and off-grid modes项目利用太阳能、风能资源发电,用更加清洁的电能替代从电网购入电量,有利于实现温室气体的减排。为了简化碳排放分析,将案例中可调度电源均统一为柴油发电机,则微电网碳减排量为式中:Emg为微电网碳减排放量,tCO2;Pmg为微电网直接和间接的碳排放量,tCO2;Pgrid为不建造微电网、相同负荷直接由电网供电造成的碳排放量,tCO2;EDE为柴油发电机发电量,MW?h;FDE为柴油发电机排放因子,tCO2/(MW?h);Egrid为电网供电量,MW?h;Fgrid为电网排放因子,tCO2/(MW?h);Lmg为微电网为负荷供电量,MW?h。根据温室气体自愿减排项目方法学《CMS-003-V01自用及微电网的可再生能源发电》推荐值,额定功率小于135 kW的柴油发电机排放因子FDE为1.0 tCO2/(MW?h);取2021年全国电力平均二氧化碳排放因子Fgrid=0.5568 tCO2/(MW?h)。结合图4数据,可计算式(14)~(16)中数据如表5所示。表5  微电网碳减排相关数据Table 5  The carbon reduction-related data of microgrids可将并网模式下碳减排量视为微电网项目同时改造/建设电网的碳减排量γ,将离网模式下碳减排量视为不改造/建设电网的碳减排量α。故γ=0.17 tCO2,α=0.12 tCO2。γ>α且α≠0,属于场景Ⅳ,根据式(11),可计算出电网单日碳减排贡献量0.025 tCO2,在总碳减排量中贡献减排量占比约15%。04结论电网在碳减排中起核心枢纽作用,本文结合Shapley值法,通过合理假设简化,兼顾简明性和合理性,提出了一种简明的电网对单个并网主体的碳减排贡献测算方法,明确了电网碳减排贡献的计算框架。首先确定一个项目主体的边界及性质,明确项目构成及运行状态,判断该项目是否有利于碳减排,如有利于碳减排,则通过实测数据或者理论计算论证建设该项目同时改造/建设电网的碳减排量γ,以及建设该项目但不改造/建设电网的碳减排量α。在准确论证项目碳减排量后,通过判断γ、α的相对大小,可以确定多种场景。当α=γ,对应不进行电网改造、新建或在运行中特殊的调度情况,不影响并网主体碳减排量,此时电网碳减排贡献量最小,没有减排贡献;当γ>α且α=0,对应没有电网改造、新建或在运行中特殊的调度,仅靠并网主体无法有效进行碳减排,此时电网碳减排贡献最大;当γ>α且α≠0,对应电网改造、新建或在运行中特殊的调度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并网主体碳减排量,此时电网碳减排贡献在上述两种特殊情况之间。最后本文用海上风电项目和微电网案例进行具体案例分析。由于掌握实际案例所限,需要进一步将该方法应用于实际案例中,不断完善通过实测数据或者理论计算论证γ和α的方法。基于本文提出的方法,电网公司可以测算对碳减排工作的贡献量,形成电网支持全社会绿色低碳转型的“成绩单”。注:本文内容呈现略有调整,如需要请查看原文。
  • 《脑启发设计:人工智能的进化之路》

    • 来源专题:人工智能
    • 编译者:高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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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微软亚洲研究院 编者按:你可以用左手(不常用的那只手)的小指与食指拿起一件物品么?         试完你是不是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毫不费力地用自己不常用的手中,两根使用频率相对较低的手指,做一个不常做的动作。这就是人类大脑不可思议之处——无需经过特别的训练,大脑就能够在短时间内以低功耗的方式控制身体完成各种复杂行为,甚至是全新的动作。相比之下,人工智能虽然是人类智慧的产物,但在很多方面还远不及人类大脑。 为此,微软亚洲研究院(上海)团队的研究员们从理解大脑结构与活动中获得灵感,开发了一系列涵盖大脑学习、计算过程不同层级的创新技术,包括模仿脑神经回路连接方式,可高效处理众多任务的 CircuitNet 神经回路网络;可应用于时间序列预测,更适配神经拟态芯片的新型 SNN(脉冲神经网络)框架和策略;以及可为具身智能提供理论指导的贝叶斯行为框架。这些探索为未来的人工智能技术发展提供了新的可能。         从能耗的角度来看,人类大脑只需要大约20瓦的功率即可维持运转,这约等于一个节能灯泡的功耗。但随着人工智能大模型参数和规模的增大,其能源需求远高于传统的数据中心。主流的大语言模型训练过程预计会消耗上千兆瓦的电力,相当于数百个家庭一年的用电量。这种能源消耗的增长趋势显然不利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可持续发展。那么如何通过新的处理机制解决能耗问题,就成了信息科学领域一个紧迫且前沿的挑战。《千脑智能》一书为我们提供了启示:“要创造出真正智能的机器,我们首先需要对大脑进行逆向工程。我们研究大脑,不仅是为了理解它的工作原理,更是为了探索智能的本质。”其实,人工智能本身就是人类对大脑探索的产物,在计算机诞生之初,人们就已经利用神经连接模式+数字计算的方式模拟大脑。但受限于当时的算力和人们对大脑粗浅的认知,人工智能发展非常缓慢,甚至一度被束之高阁。             近几十年来,随着神经科学家对大脑结构的深入理解和计算资源及相关技术的增强,以脑启发为核心的“人工智能文艺复兴”也掀起了新一轮热潮,促使科研人员重新定位大脑机制对人工智能的作用。来自微软亚洲研究院(上海)的研究员们跨越计算机和脑科学专业知识,深入理解大脑的结构与行为活动,针对大脑学习和计算过程,从神经元、网络层和更高级别的系统层出发,分别设计研发了高性能的脉冲神经网络(SNN)、参数效率更高的回路神经网络(CircuitNet),以及提升决策效率的贝叶斯行为框架,促进了人工智能网络向着更低功耗、更高效率、更好性能的方向良性发展,同时也为具身智能发展提供了理论和方法。 CircuitNet:模拟大脑神经元连接,实现更低功耗与更高性能         人工神经网络(ANN)已经被广泛应用于人工智能的众多领域,包括自然语言处理、机器学习、语音识别和控制系统等。这些应用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它们对大脑神经元工作模式的模仿。神经元是大脑最基本的单元,它们之间通过复杂的连接模式相互作用来传递和处理信息。但早期的人工神经网络设计相对简单,仅能模拟一两种连接模式。 随着神经科学的发展,人们发现大脑神经元的连接方式多种多样,其中有四种常见模式:前馈激励和抑制、反馈抑制、侧抑制和相互抑制。然而,现有的许多人工神经网络,如具有残差连接的网络,只能模拟前馈激励和抑制模式。即便是能够模拟循环模式的递归神经网络(RNN),在信息传入前也无法处理上游神经元间的复杂相互作用,从而影响了神经网络在不同机器学习任务中的表现。         生物神经网络与人工神经网络的整体连接模式也大不相同。生物神经网络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局部密集连接与全局稀疏连接的结合。尽管单个神经元可以有数千个突触,但它们大多数位于一个脑区内,形成针对特定任务的功能集群。只有少数突触作为不同脑区之间的桥梁,延伸到其它功能集群,而人工神经网络通常不具备这样的特性。此外,人工神经网络中的许多参数也被证实是冗余的,增加了网络的复杂性。基于对大脑神经连接的新理解,研究员们提出了新的回路神经网络 CircuitNet,它能够模拟包括反馈和侧向模式在内的多种神经元连接模式。CircuitNet 的设计还借鉴了大脑神经元局部密集和全局稀疏连接的特性,通过不同电路模式单元(Circuit Motif Un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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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架。该框架充分利用了脉冲神经元在处理时间序列信息上的高效性,成功实现了时间序列数据与 SNN 之间的时间同步。研究员们还设计了两种编码层,可以将连续时间序列数据转换为有意义的脉冲序列。这之后,研究员们又利用多种脉冲化的时间序列模型对脉冲序列进行了建模,得到了最终的预测结果。         通过在多个时间序列预测基准集上的测试,研究员们证实了 SNN 方法在时间序列预测中的有效性。该方法不仅展现出与传统时间序列预测方法相媲美或更优的性能,而且显著降低了能耗。此外,在分析实验中,研究员们还展示了 SNN 如何捕获时间序列数据中的时间依赖性,并发现 SNN 确实能够模拟时间序列数据的内在动态。这项研究为 SNN 领域提供了一个既节能,又符合生物学原理的时间序列预测新方案。 Efficient and Effective Time-Series Forecasting with Spiking Neural Networks https://arxiv.org/pdf/2402.01533 大脑中枢模式发生器与位置编码双加持,让SNN序列预测更上一层楼          尽管 SNN 在多个领域取得了显著进展,但它们在适应不同类型任务时仍面临挑战。SNN 作为事件驱动的系统,缺乏有效机制来捕获索引信息、节奏模式和周期性数据,从而限制了它们处理自然语言和时间序列等数据模式的能力。而且,SNN 依赖于脉冲形式的通信,这使得并非所有适用于人工神经网络的深度学习技术都能直接迁移到 SNN 上。为了克服这些限制,研究员们进一步从生物神经学机制中汲取灵感,基于人类大脑中枢模式发生器(Central Pattern Generator, CPG)和位置编码(Positional Encoding,PE)技术,开发了针对 SNN 的新型位置编码技术 CPG-PE。         中枢模式发生器(CPG):在神经科学中,CPG 是一组能够在不需要节奏输入的情况下,产生有节奏的模式输出的神经元。这些神经回路位于脊髓和脑干中,负责产生控制运动、呼吸和咀嚼等重要活动的有节奏信号。位置编码(PE):PE 是人工神经网络中的一项关键技术,尤其在序列处理任务中尤为重要。通过为输入序列的每个元素赋予位置信息,PE 使神经网络能够识别序列中元素的顺序和相对位置。CPG 和 PE 都能产生周期性输出,CPG 是相对于时间的输出,而 PE 则是相对于位置的输出。研究员们将两者类比,使 CPG-PE 可以编码时间或空间的位置信息,预测神经信号的来源或位置。         在 Metr-la(洛杉矶高速公路平均交通速度数据)、Pems-bay(湾区平均交通速度数据)、Electricity(以千瓦时 kWh 测量的每小时电力消耗数据)和 Solar(太阳能发电数据)四个真实世界数据集上进行的时间序列预测实验表明,采用 CPG-PE 策略的 SNN 在时间序列分析方面显著优于没有 PE 特性的神经网络。同时,CPG-PE 可以无缝集成到任何能够处理序列的 SNN 中,理论上可以实现与 SNN 硬件的兼容,适配各类神经拟态芯片。 Advancing Spiking Neural Networks for Sequential Modeling with Central Pattern Generators https://arxiv.org/pdf/2405.14362 贝叶斯行为框架:为具身智能提供理论指导         在心理学和认知神经科学领域,以人类为代表的智能生物群体被认为会执行两类行为:习惯性行为和目标导向行为。习惯性行为是指为了最大化利益而自动执行的动作,无需意识思考或意图的参与,例如寻找食物和避免危险。目标导向行为是指为了实现特定目标而执行的动作,例如有计划地前往某个地点。传统上认为,在认知科学和机器学习中,习惯性行为和目标导向行为由两套独立的系统控制,因此在建模时,研究人员通常会为这两种行为设计独立的模型。         然而,微软亚洲研究院的研究员们认为,这两种系统应该更紧密地结合,实现协同学习和工作。尽管在大脑中这两种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尚未完全明了,但习惯性行为和目标导向行为共享着诸如脑干这样的下游神经回路。两种行为共享低级运动技能,且每个系统都可能利用对方学习到的高级动作。例如,习惯性行为虽然缺乏灵活性,但通过练习可以提供熟练的运动技能,这些技能可以被目标导向行为用于更复杂的任务规划。那么如何在保持两种行为差异的同时实现协同?为此,研究员们提出了一个基于变分贝叶斯方法的理论框架——贝叶斯行为(Bayesian Behavior)框架,用于理解感知运动学习中的行为。其核心创新在于引入了一个贝叶斯“意图”(intention)变量,从而有效地连接了习惯性行为与目标导向行为。习惯性行为由感官输入计算的意图先验分布驱动,无需具体目标。目标导向行为则由一个通过最小化变分自由能推断(active inference)的目标条件意图后验分布引导。         在视觉引导的感知运动任务中进行模拟实验的测试结果显示,贝叶斯行为框架所得出的结论与神经科学和心理学实验的观察数据相吻合。这一发现不仅为认知科学中“行为”的理解提供了新的视角,也为具身智能的构建提供了理论基础。例如,人类能够轻松地用左手食指和小指拿起东西,或者原地转圈,未来的具身智能也可能完成这种未曾学习过的动作,展现出更高的适应性和灵活性。 Synergizing Habits and Goals with Variational Bayes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467-024-48577-7 该论文已在《自然-通讯》(Nature Communications)杂志上发表。 跨领域研究让人工智能向节能高效进化         从达尔文进化论的角度来看,现在的主流人工智能模型在未来可能会面临淘汰。在生物进化的过程中,物种的基因变异是繁殖下一代时的常态。那些有利于生物适应环境的变异,将通过环境的筛选,以“适者生存”的原则被保留下来。然而,将这一概念应用于人工智能时,我们会发现能耗问题并不利于人工智能的发展和“进化”。         借鉴人脑的工作原理,构建脑启发的人工智能,不失为促进人工智能技术向节能高效方向发展的有效途径。这一趋势已经引发了新的研究热潮,包括对大脑理解的研究、基于神经元构建新的语言模型、根据不同脑区功能设计的 MoE 架构等脑启发人工智能正蓬勃发展。在微软亚洲研究院进行脑启发式人工智能研究的过程中,研究员们更加体会到跨学科、跨领域专家协作支持的重要性。CircuitNet、SNN 时间序列框架、贝叶斯行为框架等创新成果的背后,凝聚了来自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及日本冲绳科学技术大学院大学等机构的神经科学和脑科学专家的专业知识和贡献。未来,随着对大脑机理的深入理解和技术的不断创新,我们有望增进对智能本质的理解,构建出更加智能、高效且环保的人工智能技术,更好地服务于人类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