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医学会杂志》于4月1日在线出版了哈佛大学法学院和匹兹堡大学的观点文章“Potential Legal Liability for Withdrawing or Withholding Ventilators During COVID-19: Assessing the Risks and Identifying Needed Reforms”,该文章评估了从COVID-19患者撤回呼吸机或不给予呼吸机对医护人员和医院系统造成的法律风险。并建议美国各州效仿马里兰州的规定明确并立即对医护人员采取法律保护。
文章指出,由于预计用于COVID-19患者的呼吸机短缺,医院、医生和护士可能不得不做出前所未有的决定:他们是否应该将某些患者的呼吸机撤出或不给予呼吸机,以及是否将呼吸机用于其他更好的生存机会的患者?文章指出,最近有协议明确呼吁对呼吸机进行定量配给和重新分配,其方式旨在挽救最多的生命,这些协议已被医学伦理学家广泛接受。但除了伦理之外,在没有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情况下,对通常需要得到此类帮助的患者不给予呼吸机或撤掉呼吸机可能产生法律后果。
文章指出,从理论上讲,未经患者同意而不给予或撤出呼吸机的临床医生将面临刑事和民事责任的风险。在任何给定的情况下,承担此类责任的可能性很低,尤其是如果临床医生在分配呼吸机时遵循推荐的指南和策略。但是责任风险不为零,尤其是在撤掉呼吸机这种可能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会发生的情况中。重要的是,必须解决临床医生对责任的担忧,因为即使是很小的严重诉讼几率也可能会将医生推向不那么道德且不那么有效的“先到先得”的呼吸机分配系统,从而导致重大人员伤亡。
文章称,现有的美国联邦和州法中,在紧急情况下医生和护士享有有限的豁免权。但重要的是,这些法律并没有明确规定不给予或撤回呼吸机的决定可以豁免,因为这可能被视为故意、鲁莽或肆意的行为,而超出了现有的保护范围。此外,美国只有少数几个州将豁免权扩展到刑事指控。
文章表示,在COVID-19大流行结束之后,将有一段时间讨论该责任问题的长期或系统解决方案。但是由于迫在眉睫的呼吸机严重短缺,医生、其他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和医疗中心现在需要明确的解决方案。美国一些州提供了部分答案,而马里兰州提供了一个明确的模式:马里兰州自2004年起实施的一项法规指出:“如果卫生保健服务提供者本着善意并根据灾难性卫生紧急状况公告行事,则免于承担民事或刑事责任”,其中对卫生保健服务提供者的定义包括大多数卫生保健设施。根据马里兰总检察长对这一法规的解释意见,“无论撤回患者的呼吸机会产生什么不良后果”,该法规使“按照该州规定的强制性呼吸机分配方案行事的卫生保健服务提供者”享有豁免权,并“很可能”使遵守该州认可的自愿协议的临床医生也享有豁免权。
文章指出,美国其他州的立法机构必须采取行动,应立即采用马里兰州的法规,并附上紧急声明。为确保迅速通过这样的法律,法规应包括120天的自动失效日期。这将确保立法者可以迅速采取行动,而不必担心或辩论该法律可能产生的任何后果。
文章表示,在危机时期,政府可以迅速颁布全面的新法律。在呼吸机短缺时,美国各州立法者应对涉及呼吸机使用的决策的责任而采取行动的建议相对有限,但这是必不可少的。文章称,希望医生和护士、其他卫生保健专业人员以及医疗中心能够避免因分流和配给呼吸机所带来的悲剧性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