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见 | 人工智能领域如何践行总体国家安全观?》

  • 来源专题:光电情报网信息监测服务平台
  • 编译者: husisi
  • 发布时间:2023-08-28
  • 01为什么说高端芯片制造是我国人工智能领域的“卡脖子”技术?
    人工智能技术与产业进入高速发展阶段,传统芯片已经不能满足学界和业界对芯片性能及算力方面的要求,高端芯片成为研究机构和企业用于探索和应用人工智能技术必不可少的硬件支持。目前,在芯片设计和制造领域,中国缺乏原创性的设计软件、先进制程工艺和制造设备等,如光刻机高度依赖进口。因此,我国人工智能技术的研发和产业落地不仅面临时间和资金成本居高不下的问题,而且存在被其他国家技术封锁和断供核心部件的巨大风险,这是导致我国人工智能发展面临不确定性风险的根源。
    02人工智能在生物安全中发挥什么作用?
    生物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人工智能可协助建立生物安全风险防控机制,保护生物安全。通过搜集、整合、分析生物安全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可协助建立生物安全态势感知系统、指标预警体系、态势研判机制。人工智能也可助力生物研究、医药研究等工作,进而保障生物安全。例如,人工智能技术已经在小分子化合物筛选、化合物创造等领域发挥了重大作用,为应对生物安全提供了有力工具。在疾病鉴定和筛查工作中,人工智能算法被用来快速准确地识别出病毒和细菌。
    03什么是算法战?
    算法战是以人工智能为主导的作战概念,将加速推进人工智能、大数据、虚拟现实等前沿技术在军事方面的应用。算法战以算法为主要手段,可发展演化为情报算法战、网络算法战、电磁频谱算法战、无人系统算法战等多种战争样式。算法战赋予算法设计者“战争设计师”的使命,算法所代表的集智、凝智、制智能力将成为战争博弈的核心要素。2017年4月,美国国防部成立了“算法战跨职能小组”(AWCFT),协同国防创新小组、战略能力办公室和陆军研究实验室,与谷歌等知名企业开展广泛合作,共同开发与算法战相关的新技术。当前,算法战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比如,算力资源难以匹配适应军事对抗系统的复杂性;设计者的失误可能造成软件功能上的缺陷;一旦通过某种手段破坏算法逻辑,就可能造成不可控制的灾难性后果。
    04什么是人机混合智能?
    人机混合智能是一种由人、机、环境系统相互作用而产生的智能形态,既不同于人的智能,也不同于机器智能,它是机器物理性智能和人类生物性智能的有效结合。人机混合智能主要目标是将人的感知、认知能力和计算机强大的运算和存储能力相结合,形成“1+1>2”的智能增强形态。人机混合智能技术是推动未来智能化战争形成与发展的重要关键技术。在作战力量构成方面,将实现有人与自主无人混合编组,人类士兵与机器士兵能够进行交流,一同理解上级意图,一致理解战场态势,高效协同,发挥各自优势,提高作战效能。在作战指挥决策方面,将人机混合智能系统的智能要素融入作战指挥链,协助指挥员在变幻莫测、时间紧迫的战场环境中,掌控全域,及时作出最优决策。
    05什么是深度伪造技术?
    深度伪造技术是指利用生成对抗网络和卷积神经网络等深度学习算法,伪造文本、图像、视频、虚拟场景等信息的技术。深度伪造内容分为四种:(1)视频伪造;(2)图像伪造;(3)声音“克隆”;(4)文本伪造。深度伪造具有逼真程度高、技术门槛低、甄别难度大等特点,一经公布就被迅速传播应用。深度伪造可应用于辅助教育教学、科学研究、艺术创作等,但同时也为政治抹黑、军事欺骗、经济犯罪等提供了新工具,如被恶意使用可能会对国家安全和社会秩序带来巨大风险与严峻挑战。
    06人工智能领域如何践行总体国家安全观?
    《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在总体要求中指出,应当“把握世界人工智能发展趋势,突出研发部署前瞻性,在重点前沿领域探索布局、长期支持,力争在理论、方法、工具、系统等方面取得变革性、颠覆性突破,全面增强人工智能原始创新能力”。必须加强人工智能发展的潜在风险研判和防范,维护人民利益和国家安全,确保人工智能安全、可靠、可控。充分发挥人工智能的技术支撑作用,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和保障国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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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总体国家安全观视角下的人工智能生产方式风险应对》

    • 来源专题:数智化图书情报
    • 编译者:杨小芳
    • 发布时间:2024-01-14
    • 以ChatGPT[1]为代表的通用人工智能大模型(以下简称通用大模型)引发了新一轮人工智能革命,各国企业与研究机构纷纷跟进,人工智能发展进入了通用大模型时代。本轮人工智能革命深刻改变了物质资料生产活动的全流程,也带来了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风险。如何在鼓励技术发展的同时防范风险,已经引发各国关注,如欧盟制定的《人工智能法》专门增加了针对通用大模型的内容[2],美国政府联合主要科技公司发布了人工智能风险管理框架[3]。我国现有的几部相关法规规制范围较窄,不能满足整体性应对人工智能生产方式风险的要求。总体国家安全观具有丰富的内涵和外延,可以不断吸收新的安全要素,是一个开放的而非封闭的体系,适合作为分析人工智能生产方式安全风险的理论工具。 01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特征与国家安全风险 1.1 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特征数字技术革命日益融入社会生产生活各领域,塑造数字生产方式。从生产力层面看,数字生产方式下实现了生产资料数字化,包括传统劳动资料的数字化改造和新兴劳动资料的出现[4](如智能算法(譬如通用大模型)、自主智能体等),以及数据成为新的劳动对象[5]。此外,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分工加快[5],数字劳动形成[6]。人工智能生产方式将使得社会出现“逆分工”现象,细化分工的、创造性低的人类劳动将大规模被通用大模型和自主智能体等取代,促使人类劳动逐步向创造性方向转变。 在生产关系层面,数字虚拟空间中的网络化劳动作为新型生产组织形式迅速兴起[5],劳动分工与产品分工的融合不断重塑再生产过程[6],人在生产组织中的影响降低,人与物、物与物之间的信息交换变得透明和顺畅,生产潜力将得到最大程度的激发。1.2 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国家安全风险人工智能生产方式可能引发的国家安全风险是多方面、多维度的,传统安全直接关乎国家存续,非传统安全中经济、文化与社会安全与经济社会运行直接相关。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产生与科技进步密不可分,从而科技安全风险也同样需要进行细致考察。 1.2.1 传统安全风险 政治安全是国家安全的核心。ChatGPT等外国的通用大模型使用全球互联网数据训练,生成内容具有西方的价值观念与意识形态,可以被用来作为“认知战”的工具。此外,在一些领域,通用大模型的生成内容已经十分逼真。人工智能生产方式在进一步便利社会交往同时,也极大便利了政治谣言等虚假信息的生成与传播。 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军事安全风险,一方面将体现为加剧军备竞赛,另一方面则表现为军事安全风险来源的复杂化。不断发展的自主智能体技术让许多科技人员设想中的智能武器装备成为现实,从而引发新的军备竞赛。现代战争已经具备很强的信息化特征,舆论战、情报战、网络战等形式与物理空间交战同样重要。在人工智能生产方式下,军事安全与政治安全、网络安全、数据安全等的耦合程度会进一步加深。 1.2.2 非传统安全风险 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经济安全影响主要有两大方面。一方面,我国产业基础能力增强和全球产业链地位提升的不确定性增多。通用大模型与自主智能体的产业应用将成为产业技术创新的焦点,智算中心、算力网络等新型基础设施发展质量极大影响产业公共服务与基础设施支撑能力。美国等人工智能技术水平高的国家在全球产业分工链条中地位提升,提升我国在全球产业链中地位更加困难。另一方面,不利于构建橄榄型分配结构,促进共同富裕。人工智能生产方式下劳动力要素贡献减少,致使企业长期用工需求减少,将更多采取灵活用工方式,这些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在分配制度中处于不利地位[7]。开展通用大模型开发运营等业务的相关企业垄断地位进一步提高,且容易出现新型垄断行为。 文化安全问题主要与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相关。一方面,包含儒化思潮、历史虚无主义思潮、“普世价值论”思潮等错误思潮的人工智能生成内容被大量制造与传播,将会与主流文化内容形成冲突,不利于坚定文化自信。另一方面,通用大模型被用于文艺作品的创作,如果训练数据主要来自国外,产生的文艺作品可能出现同质化、西方化、庸俗化的倾向,不仅不利于繁荣文艺市场,更可能导致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的衰退。 人工智能生产方式也可能引发社会安全问题。一方面,在通用大模型的辅助下,不法分子的违法犯罪手段将日益丰富,违法犯罪成本降低,更容易取信于人的同时能更少地留下线索,打击违法犯罪行为难度增加,社会治安面临挑战。另一方面,根据OpenAI等机构的相关研究[8],通用大模型对就业市场的长期影响不可低估。如果出现大规模结构性失业,将直接影响到社会大局稳定。 科技领域同样面临安全风险。一方面,通用大模型与智能体深度介入科研流程,有效提升各领域的科研效率,因此实现以通用大模型相关技术为核心的人工智能技术自主可控事关我国科技创新全局。另一方面,“AI for Science”等有望成为人工智能生产方式下的主要科研范式,许多新领域也相应产生,能否抢占新的科技制高点将决定我国科技界的国际话语权。 02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风险应对体系 人工智能生产方式可能引发的国家安全风险是长期的、多方面的、不断变化的,需要做好前瞻性的顶层设计,做到统筹布局。我们认为做好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安全风险应对,核心是站在关键数字基础设施的高度看待通用大模型等新兴人工智能技术,构建包括安全基础、上层应用和潜在环境三个层次的风险应对体系(图1)。安全基础层次,生成式信息内容治理与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安全应是不可逾越的红线与底线。上层应用层次,审慎推动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产业应用,优化国家“AI+”科技创新体系,精准加强社会智能治理工作,引导人工智能生产方式发展的正确方向,进一步减轻安全风险。潜在环境层次,通过大力开展人工智能素养提升工程和深入参与全球人工智能治理,为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风险应对创造良好的内外部环境。 图1 人工智能生产方式风险应对体系 2.1 全面提升生成式信息内容治理水平 生成式信息内容治理水平关系到国家政治安全与文化安全,既要有效发挥相关主管部门与法律法规的作用,又要充分调动相关方自觉、自律的积极性。首先,健全全平台内容管理机制,包括优化跨部门协调机制,实现公安部门、网信部门、数据部门、网络平台等多方联动治理;提升不同平台内容审核流程维度与技术方法的标准化、通用化。其次,加强对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检测与判别能力,构建面向社会公众、交互性强、权威开放的网络信息内容监测平台,有效提升对人工智能生成虚假有害信息的自我防范能力。最后,充分发挥行业组织的指导与纽带作用,鼓励通用大模型研发者、网络信息内容生产者和网络信息内容服务平台制定与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相关的行业规范与自律公约,实现共建共治和谐清朗的网络空间。 2.2 严格保障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安全 通用大模型是人工智能生产方式中的关键基础设施,其安全保护工作可以在《关键信息基础设施安全保护条例》[9]相关内容基础上进一步创新。一是需要确定人工智能生产方式中基础设施的范围,指定责任机关,明确法律责任;二是多措并举保障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安全稳定运行,设置专门安全管理机构负责设施保护工作,认真开展网络安全检测与风险评估并及时整改问题;三是通过科技创新提升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安全保护技术水平,重点解决大模型推理过程中的目标劫持与提示泄露问题,以及对优化训练数据进行的投毒攻击;最后,加快突破相关技术,培养专门人才,扩充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安全的“装备库”与“人才库”。 2.3 包容审慎推动人工智能生产方式产业应用 我国要以生产力变革推动深化改革,审慎地推动人工智能生产方式在产业界的广泛应用,力争在国际产业链供应链中占据有利位置。 首先,渐进式地推动通用大模型的产业应用。内容生产行业、互联网软件业与办公场景的大模型应用已经出现了较为成熟的产品,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普及将具有一定程度的自发性。对于装备制造业、传统服务业等其他产业,通用大模型的应用场景丰富但应用难度更大,技术不成熟不稳定可能造成严重后果,因此在这些产业中应当开展好试点工作,鼓励数字化、信息化水平高、规模效益大的重点企业与通用大模型技术开发者开展深度合作,快速迭代产品。政府部门要做好服务工作,有效解决出现的各类问题,推广先进经验。 其次,鼓励国产大模型加快建设,早日达到世界领先水平,并尽早“走出去”。要结合国产大模型的特点,发挥我国产业体系完整的优势,面向“一带一路”合作伙伴等推广人工智能新基建,服务于我国经济安全大局。 最后,制定针对失业等问题的预案。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普及会引发失业问题,但同时也会产生新的就业岗位。如何减轻结构性失业对社会经济稳定带来的影响,如何尽快形成人工智能生产方式下稳定的社会职业结构,需要提前展开研究,制定相应预案。 2.4 持续优化国家“AI+”科技创新体系 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发展要求我国持续优化国家“AI+”科技创新体系,确保人工智能技术的领先地位,提升自主可控水平;同时要大胆创新科研范式,正确地引导科技创新方向,确保我国科技创新能力在世界范围内具有持久竞争力。 首先,推动通用大模型技术水平从跟跑、并跑到领跑,提升相关技术自主可控水平。开展关键技术集智攻关,在数据收集处理、算法优化、计算资源利用等方面深入研究,不断缩小国产大模型与世界先进水平之间的差距。加快推进高端计算芯片、训练推理框架、高质量训练数据集的国产替代,做到全产业链自主可控。 其次,强化企业在人工智能创新中的主体地位,引导校企深度合作。各级政府要结合实际出台相关政策,鼓励相关企业大胆投入人工智能创新,引导高校、科研机构与企业开展深度合作,以充分发挥高校、科研机构的人才优势与企业的资源优势。 最后,在科研资源分配与科技成果考核方面支持面向世界科技前沿的人工智能驱动的科学研究。科技部与国家自然基金委已经启动了相关专项部署工作,后续要进一步在国家重大专项设立、科技基金评审、科研成果评价和科技人员职称评定等方面做出相应倾斜,开展原创性研究,占领新的科研阵地,争取主动权。 2.5 精准加强社会智能治理工作 社会治理关系到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治理效果影响社会稳定。人工智能生产方式为社会稳定增添了影响因素,对精准加强社会智能治理提出了新的要求。 首先,有效打击不法分子利用通用大模型开展的违法犯罪活动。综合利用现代科技手段和传统工作方法,探索总结侦破此类新型案件的有效方法。司法机关要运用好人工智能相关法律法规,尽快形成指导性案例。有关部门与大模型运营机构等密切合作,采取有效措施限制或禁止违法分子使用大模型,加大宣传力度起到震慑效果。 其次,强化立体化信息化社会治安防控体系,通过通用大模型引领的技术创新推动社会治安防控体系向精细覆盖、快速反应、有效处置的方向发展,推动通用大模型赋能平安中国建设。 最后,针对大模型引发的触犯隐私、敏感信息等问题完善相关法规,倒逼通用大模型开发者与服务提供方进行针对性的改进完善。 2.6 大力开展人工智能素养提升工程 人工智能素养是数字素养的一个重要方面。着力提升我国的公民数字素养需要着重关注人工智能素养,着力缩小 “人工智能素养鸿沟”,让人民群众公平普惠地享受人工智能革命的成果。具体包括,研制具有前瞻性的、适应人工智能生产方式变革的全民数字素养框架;有针对性地开展人工智能宣传科普工作,根据不同年龄段、知识背景和需求编写宣传科普内容,注意将理论内容与实用技能结合;促进人工智能生产方式在教育领域的应用普及,不断探索找到人工智能生产方式介入教育的方式路径,引导下一代正确地对待和应用人工智能技术。2.7 深入参与全球人工智能治理通用大模型治理是全球性课题,通过深入参与全球人工智能治理,增强我国国际影响力,推动人工智能生产方式平等地惠及各国人民,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力量。一方面,要解决好通用大模型“走出去”面临的国际法律问题,针对不同国家的法律规范,制定相应对策,减少合规风险。另一方面,努力推动完善全球性人工智能治理体系,协调各主要国家对相关技术的规制力度,推动全球性人工智能标准规范制定工作。此外,加强国际人工智能军控,明确通用人工智能技术用于军事目的的底线红线,推动各主要军事强国的参与和配合,为维护世界和平做出积极贡献。 03结语 人工智能生产方式是随着新一轮以通用大模型为核心的人工智能技术革命进展而出现的生产方式,是数字生产方式的高阶表现形式。从总体国家安全观视角对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的国家安全风险进行分析,从安全基础、上层应用和潜在环境三个层次开展风险应对体系建设,有利于我国统筹发展与安全、以高质量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 [1] OpenAI. Introducing ChatGPT [EB/OL]. [2023-08-06]. https://openai.com/blog/chatgpt. [2] European Parliament. AI Act: A step closer to the first rules 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EB/OL]. [2023-08-06]. https://www.europarl.europa.eu/news/en/press-room/20230505IPR84904/ai-act-a-step-closer-to-the-first-rules-on-artificial-intelligence. [3] The White House. Fact sheet: Biden-Harris administration secures voluntary commitments from leading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companies to manage the risks posed by AI [EB/OL]. [2023-08-06]. https://www.whitehouse.gov/briefing-room/statements-releases/2023/07/21/fact-sheet-biden-harris-administration-secures-voluntary-commitments-from-leading-artificial-intelligence-companies-to-manage-the-risks-posed-by-ai/. [4] 胡莹.论数字经济时代资本主义劳动过程中的劳资关系[J].马克思主义研究,2020(6):136-145. [5] 李策划.数字生产方式变革视角下经济关系重塑研究[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23(2):12-17. [6] 王存刚.数字技术发展、生产方式变迁与国际体系转型——一个初步的分析[J].人民论坛·学术前沿,2023(4):12-24. [7] 侯东德,周莉欣.人工智能发展中的经济风险及制度应对[J].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46(2):69-76. [8] Eloundou T, Manning S, Mishkin P, et al. GPTs are GPTs: An early look at the labor market impact potential of large language models[J/OL]. [2023-08-06]. https://arxiv.org/pdf/2303.10130.pdf. [9] 中国网信网.关键信息基础设施安全保护条例[EB/OL]. [2023-08-06]. http://www.cac.gov.cn/2021-08/17/c_1630785976988160.htm.
  • 《把顶尖学生引入人工智能领域》

    • 来源专题:数控机床与工业机器人
    • 编译者:icad
    • 发布时间:2021-05-01
    • 北京大学校长郝平25日在庆祝清华大学建校110周年大会致辞中透露的一则消息,迅速引起业内外的关注。郝平说,两校最近联手建立通用人工智能实验班(简称“通班”),进一步探索和深化教育综合改革。 记者了解获知,通班均由北京大学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北京大学讲席教授、清华大学基础科学讲席教授朱松纯领衔。北大通班设在元培学院,已于今年春季学期开课;清华通班设在自动化系,目前已开始招生。 为什么中国的两所顶级高校要联手开设通用人工智能实验班?人工智能通才是怎样的人才,“通”体现在哪些方面?怎样培养? 通用人工智能有多重要? 中国参与国际竞争的必争之地 什么是通用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是1956年开启的一门新兴学科,当时的目标就是通用人工智能。人们希望研究出种种智能体,它可以是虚拟的人物,也可以是物理的机器人,这个智能体需要有自主的感知、认知、决策、学习、执行以及社会协作的能力,同时还要符合我们人类的情感、伦理和道德观念等,这就是通用人工智能。”2020年从美国归来的朱松纯,是全球著名计算机视觉专家、统计与应用数学家、人工智能专家,他曾多次获得国际大奖,三次问鼎计算机视觉领域国际最高奖项——马尔奖,曾任美国洛杉矶加州大学计算机视觉、认知、学习与自主机器人中心主任。 “可是,在提出这个主张后,到20世纪80年代,因为研究方法如符号表达、逻辑推理无法满足现实要求,当时出现了所谓的两朵‘乌云’。一朵‘乌云’叫作符号落地,是说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猫狗、桌椅等物体及语音无法有效识别。第二朵更大的‘乌云’,是无法表达常识的推理,包括物理常识和社会常识。比如说,我们日常生活中怎么去抓握杯子、怎么叠衣服、怎么切菜等,都属于物理常识推理。社会常识就是人与人打交道时的基本常识,比如我知道你想什么、你的意图是什么、你的价值观是什么等。”朱松纯举例说,因为这两朵“乌云”,人工智能研究进入了一个接近30年的漫长寒冬。 2016年,阿尔法围棋(AlphaGo)战胜围棋世界冠军的消息再一次引发了公众对人工智能的讨论。目前,人工智能前沿领域的顶级科学家正在寻求一个统一的人工智能架构,以实现人工智能从解决单一任务为主的弱人工智能向解决复杂任务,甚至自主定义任务的通用人工智能转变。“现在,人工智能领域呈现出对内融合统一、对外交叉升级的发展态势。”朱松纯总结。 人工智能技术作为引领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核心战略性技术,正在对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国际格局等方面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而通用人工智能,是未来10至20年国际人工智能研究的前沿和竞争的焦点。“从国家安全、经济发展方面来看,这是一个极为重大的领域,也是中国参与国际竞争的必争之地,是一个主战场。”朱松纯强调。 为什么要开设通用人工智能实验班? 社会需求大,人才缺口大 我国人工智能领域的人才培养现状如何? 还在美国时,朱松纯录取过很多北大清华的学生。通过学生们的成绩单,他能清楚地了解国内课程的布局。“与人工智能有关的学科有自己的内涵和核心课程,而人工智能只被看作是一个应用领域,一般只占培养课程的10%~15%。同时,一些课程往往集中在当前的热点上。” “显然,这完全无法满足人工智能人才培养的需要。”朱松纯表示,人工智能是一个非常大的交叉学科。从产业角度看,国内人工智能产业在2016年快速发展后正步入一个新阶段,人工智能也被写入国家战略。“现在很多家长希望孩子学人工智能,因为社会需求非常大,人工智能产业的人才缺口非常大,即便天价薪金也难以找到合适的人才。” 正因如此,朱松纯回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工智能人才培养的课程体系建起来,而通班是实施这个课程体系、培养能够全面掌握人工智能体系的人才平台。“这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中国要在人工智能的国际竞争中胜出,就需要大量人才。我们要打造一支人工智能的研究队伍,不能只靠从国外引进。从长远来看,通过培养把我们的顶尖学生引入人工智能领域,是我们办通班的核心目标。” 如何培养人工智能人才? “促进人工智能向通用方向拓展” “我去年10月回国后做了两件事”,朱松纯举起两本厚厚的册子说道:一是和很多老师一起讨论了两三个月,敲定了这本北大通班课程体系设置(试用);二是做了这个通用人工智能的研发计划,并筹建北京通用人工智能研究院,联合北大清华共同实施。 记者了解到,北大通班由人工智能研究院负责提供教学安排,面向元培学院招生。元培学院院长李猛说:“无论是学生自由选择课程、自由选择专业的元培教育模式,还是学院已经开展的多个跨学科人才培养项目和通识教育核心课程体系,都与通班的办学理念相契合。”李猛表示,元培学院将配合通班,将人工智能的项目与北大在理工农医、人文社科艺术等领域的优势学科结合起来,促进人工智能向通用方向拓展。 清华大学是我国乃至世界人工智能领域一支重要的学术力量,聚集了李衍达院士、张钹院士、戴琼海院士等一大批人工智能领域顶级学者。清华大学自动化系主任张涛告诉记者:“我们之前经过很久的酝酿,确定了通班的培养方案。原来自动化系的学生同时要学习很多硬件、软件课程,通班的培养方案对课程进行了优化调整,增加了人工智能方面的内容。” 北大人工智能研究院副院长李文新负责组建北大通班并分管教学,她说:“今年1月下旬,面向元培学生,北大完成通班首届招生,共招收了26名学生。我们的培养方案中除了针对通班挑选的数学、物理、计算机的核心课程之外,将倾力建设7门人工智能核心课程,4门人工智能与人文社科艺术哲学交叉的创新课程,3门人工智能系统实习实践课程以及与研究生课程共享的一系列人工智能领域前沿选修课程。” 北大通班已于今年春季开课,本学期为通班单独开设了“人工智能初级研讨班”“人工智能引论”小班习题课,下学期将为通班单独新建“理论物理”“人工智能系统实践”和“人工智能伦理与治理”等课程。 清华通班也于近日启动招生。清华自动化系按自动化大类招生,在一年级第二个学期,学生要分流选择专业,外系的学生也可以申请转专业进入自动化系。这时,学生可以报名通班,最后经选拔将有30名学生进入通班学习。 培养怎样的人工智能人才? “通识、通智、通用” “一流大学要有一流的本科教育。”朱松纯认为,通班在本科新生中招收学生进行系统培养,以回应国家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战略需求。通班以培育“通识、通智、通用”的世界顶级复合型领军人才为培养目标,在课程设置方面,以通用人工智能为核心建设知识体系,开设课程涵盖人工智能六大核心领域,包括视觉、语言、认知、机器人、机器学习、多智能体等。 朱松纯解释说:“人工智能对外交叉,与人文社科、音乐美术等都有交叉,比如人工智能可以作画、写诗、编曲、演奏音乐,还需要融通人类的美学与价值观,因此通班的学生要有新的基于人工智能建模的通识教育。通智就是说,对人工智能六大领域,通班学生都要学习,一个人只有把这六个领域都搞懂了、融会贯通了,才能说是人工智能领域的人才或专家。第三是通用,人工智能现在被各行各业所应用,比如说医疗、教育、金融、制造等等,所以通班的学生需要深度进入各行各业,这是我们的人工智能实践课程要实现的目标。” 北大法学院副院长、人工智能研究院副院长杨晓雷认为,未来,人工智能技术重要的使命之一是促进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及相关领域生产生活的发展改善。“这样的交叉,既在传统基础上促进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发展,又可以促进人工智能理论结合具体应用场景的深入研究和知识体系构建,进而培养符合未来社会需要、懂人工智能和其他各种学科交叉知识、具有跨领域能力的高水平通识人才,探索人工智能时代的社会、经济、制度、文化等新的社会文明形式和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