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制造业复苏:如何辞旧、迎新?》

  • 来源专题:数控机床——战略政策
  • 编译者: 杨芳
  • 发布时间:2018-06-21
  • 2018年1~2月增长数据出炉后,有关制造业复苏的现实进展与投资增长潜力的讨论依然分歧较大。本篇将目光聚焦于制造业复苏那些确凿的“新动能”。
      我们梳理发现,制造业赖以复苏的“新动能”是高技术制造业勃发,以及企业的设备更新与技术改造。由此展望2018年制造业投资的增长空间:一方面,高技术制造业和新经济的稳定增长,势将显著提高制造业投资的韧性,但其在体量上不足以抵消传统制造业的拖累。另一方面,考虑到企业的技术改造是一次性的,而产能扩张才是持续绵延的,因此,在经济总需求未有强势扩张的情况下,技改投资只能在制造业投资筑底的趋势上,带来周期性的提振。
      2018年,“新动能”驱动下的制造业复苏也面临着“新挑战”。以下几方面因素或对制造业复苏构成压制:一是,与环保和供给侧改革相联系的原材料涨价,对中下游企业构成压力;二是,民间投资的信心修复需要政策的持续呵护,绝非可以一蹴而就;三是,中国企业退出率偏低,影响新技术的传播扩散。若能通过有决心、有魄力的改革,给民营企业家以更有力的支持和保护,中国经济在迈向高质量增长的过程中,将拥有更加深厚的底气与根基。
      一、制造业复苏的“新动能”
      2017年制造业整体投资增速只有小幅回升,但高技术制造业、装备制造业、以及制造业中的技改投资,都实现了颇为显著的增速提升(图表1)。2017年制造业投资较上年增长4.1%,仅较上年略微提高0.5个百分点,但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固定资产投资月报数据:(1)高技术制造业较上年增长15.9%,增速提升2.4个百分点,但其在制造业投资中占比仍然较低,只有13.4%;(2)装备制造业较上年增长8%,其增速提升最明显,达到5.3个百分点,且装备制造业在总制造业中占比达到较为可观的41.6%,对支撑2017年总体投资增速发挥了关键性作用;(3)制造业投资中的技改投资较上年增长14.3%,增速提升2个百分点,其在制造业投资中占比达到48.1%,也对近两年的制造业投资增长发挥了重要作用。其中启示在于:
      第一,我国高技术制造业正在快速发展,但从体量上讲,尚无法与传统制造业相抗衡。因此,传统制造业的增速放缓仍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制造业的总量增长。我们构建了一个较为粗略的新经济与传统经济划分,将体育文化和娱乐业、生物医药产业、装备制造业、信息技术与信息服务产业、金融和法律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节能与环保业归为“新经济”,其它行业划为“传统经济”,进而利用统计局数据观测二者的历史增速变化。可以看到,2012年中国经济减速后,我国新经济与传统经济的投资增长出现了明显分化:新经济投资增速保持在历史波动区间内,而传统经济投资则持续放缓。在此过程中,新经济投资占比从2012年的21.4%快速上升至2017年的29.9%,但仍不足以成为投资的主导性力量(图表2)。
      (图中“新经济”包括:文教、工美、体育和娱乐用品,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医药,汽车,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
      第二,设备更新与技术改造成为支撑制造业投资增长的关键,而制造业产能收缩的过程可能还未结束。2017年制造业技改投资增速大幅快于整体,而事情的另一面是,制造业中非技改投资的负增长较上年进一步扩大。也就是说,制造业投资进入到以设备更新升级为主,而不是旧有产能的进一步扩张。2016年以来,固定资产投资中的“扩建”部分大幅下滑,2017年6月开始掉入负增长区间,也对此提供了进一步的佐证(图表3)。设备更新升级的需求扩张,也是2017年装备制造业投资异军突起的重要原因。2013年以来,我们依照国家统计局行业分类粗略计算的装备制造业投资增速,与整体制造业投资增速基本吻合,但2017年装备制造业投资增速迅猛反弹,二者差距拉大并维持在4个百分点左右(图表4)。
      (图中“装备制造业”包括: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制造业)
      可见,中国制造业赖以复苏的“新动能”是高技术制造业勃发,以及企业的设备更新与技术改造。由此展望未来制造业投资的增长空间:一方面,高技术制造业和新经济的稳定高速增长,势将显著提高制造业投资的韧性,但其在体量上不足以抵消传统制造业的拖累。另一方面,环保政策带来的设备购置需求,以及企业推进智能和数字化升级的需要,将对制造业投资带来“周期性”的提振。这里的周期性体现在,企业的技术改造往往是一次性的,而产能的扩张才是持续绵延的。在经济总需求未有强势扩张的情况下,技术改造只能在制造业投资“筑底”的趋势上,带来一些阶段性的、周期性的提振。
      二、制造业复苏的“新挑战”
      2018年,“新动能”驱动下的制造业复苏,也面临着“新挑战”。我们认为,以技术升级为核心的制造业复苏可能受到以下几个方面因素的压制:
      一是,与环保和供给侧改革相联系的原材料涨价,对中下游企业构成压力。
      本轮工业企业盈利改善主要集中在与环保和供给侧改革相关的上游行业,原材料价格的大幅上涨,造成了利润在制造业不同行业之间分配不均的问题。海关总署的调查数据显示:2017年企业出口综合成本上升的比例,从2016年10月的52.5%上升至63.1%。其中,比例上升最为剧烈的就是原材料成本,同期增长了13.9个百分点,至57%;而伴随人口红利的消退,反映劳动力成本上升的企业,相对温和地增加了4.4个百分点,至58.8%;此外,随着2017年人民币汇率转而升值,反映汇率成本增加的企业比例也上升了4.5个百分点至,39.2%(图表5)。劳动力成本上升是一个长期过程。不仅从上述数据来看,2012年以来反映劳动力成本上升的出口企业占比一直居高,从我们草根调研的感受来看,近年来人口红利的消退也是倒逼制造业进行技术改造和智能升级的最重要原因之一。然而,2017年反映原材料成本上升的企业占比迅速追平劳动力成本,两项成本的上升相叠加,对中下游制造业企业的盈利造成了明显压制。
      在原材料涨价很难向产成品传导的情况下,我们看到上市制造业企业ROE的改善主要体现于上游行业。2016年以来,上游制造业企业的ROE持续上升,截至2017年三季度已追平中游行业;得益于终端需求的回升,下游制造业企业的ROE也呈现出一定改善;但中游制造业企业的ROE尚未有明显起色(图表6)。这一利润分配模式的变化,有效纠正了2009年以来形成的中游制造业盈利最强、上游制造业盈利最弱的格局,但需要警惕这一利润分配模式持续强化的可能。
      注意到在上述上市公司样本中:其一,上游制造业占比较低(约为20%),中游制造业占比达到50%,因此,中下游行业对于制造业整体景气度而言颇为关键;其二,上游行业以国企居多(上游国企约占34%),而中下游行业以民营企业居多(中游国企约占16.7%、下游国企约占22.8%)。民营企业本就在金融等资源的获取中处于相对劣势,若再叠加原材料成本压力的持续加大,或将明显拖累制造业复苏的步伐。
      二是,民间投资的信心修复需要政策的持续呵护,绝非可以一蹴而就的。
      除了利润改善分配不均给民间投资带来压力外,民间投资的信心修复还需要更多的政策呵护。从上市公司样本来看,制造业企业中约有78%是非国企,从固定资产投资数据来看,制造业固定资产投资中约有87%是民间投资,因此民间投资的信心能否得到有效修复,对于中国制造业复苏至关重要。我们认为,要看到民间投资的活跃度根本提升,有以下几个条件:一是投资回报率的持续提升;二是与国企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三是产权得到充分尊重和保护。
      这几个条件目前皆有进展,但又不可一蹴而就。
      首先,制造业的整体投资回报率已有所回升,但存在前述中游行业回报率持续受到挤压的隐忧。此外,从投资回报率提升到企业真正的投资扩产之间,还需要企业家对利润改善的前景有足够的信心。这是因为,从固定资产投资到新产能释放之间存在时滞,如果预期经济前景不够稳定,也会阻碍企业扩张投资的意愿。这也是我们在美国上世纪80年代里根革命时期,以及中国上一轮供给侧改革后,都看到了制造业利润显著回升但投资持续低迷的原因。简单来说,企业利润改善是产能出清的结果,而不是需求显著改善所致。
      其次,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需要破除民间投资在市场准入方面存在“玻璃门”、“旋转门”的问题。事实上,鼓励放开市场准入的政策一直有之,但要切实提高落实度,还需要看到更强的政治魄力。
      最后,充分尊重和保护私有产权,更加需要中央政府拨乱反正的决心。2017年9月,国务院发布了《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这是建国以来首次中央以专门文件明确企业家精神的地位和价值,无疑是一个更好的开端。
      需要指出的是,2017年民间投资增速从2016年的3.2%显著回升至6%,这里面主要来自于其在第三产业投资的贡献。同期,民间第三产业投资增速从3%上升至7.7%,第二产业投资增速仅从3.2%小幅回升至3.8%。细分行业来看,对民间投资累计同比拉动最大的行业,除了民间投资占主导的制造业外,2017年“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下的公共设施管理业异军突起,在很大程度上带动了民间投资的回升(图表7)。这又或许与2017年PPP(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项目的高速发展相关。随着2017年11月以来中央政府收紧对地方PPP项目的监管,其拉动民间投资的持续性尚存变数。从拉动民间投资的行业分布较为集中的情况来看,民间投资信心修复的根基也许尚不牢固。
      三是,企业退出率偏低,影响新技术的传播扩散。
      制造业技术改造与设备更新的“新动能”能在多大程度上发挥作用,事实上有两方面的决定因素:一是新技术对制造业投资的影响效应;二是新技术能否实现有效的传播与扩散。
      关于新技术革命对制造业投资的影响方向,这个问题在学术界是存有争议的。 罗伯特·戈登(Robert·Gordon)于2016年出版了一本影响和争议都很大的著作《美国增长的兴衰》,其中就对此持谨慎态度。戈登认为,最为重大和最能提高生活质量的发明(如电和内燃机等)都已经发生,很难再度出现;而1970年以后的技术进步主要集中在娱乐、信息技术行业,以此为代表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至今未能扭转产出增速低迷的格局。
      我们从中国过去三轮投资周期中,看到了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中枢下移的趋势(图表8)。这背后可能也反映了技术进步的投资拉动效应趋弱。举例来说,更换一台10年前的机器设备,所需投资很可能要大大少于当年,且性能和质量还要更好。随着技术进步更加偏重于成本效率的提升,固定资本形成的相对价格下降,从而朱格拉周期的顶点也可能随之下移。也就是说,新技术进步对制造业投资的影响很可能是逐渐减弱的,而不是相反。
      三、工业去库存有放缓,国企去杠杆现成效
      对中国而言,姑且不论是否会有新技术的涌动勃发,在新技术能否实现有效的传播与扩散上,或许面临着更大的挑战。按熊彼特的 “创造性破坏”理论,创新是不断地从内部革新经济结构,不断破坏旧的、创造新的结构。从现实角度理解,新技术传播扩散的过程要求在一个行业里企业是“有进有出、有生有死”的。在2012年经济减速以后,中国确实出现了企业进入率的大幅提升,但企业退出率仍处低位。根据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发布的数据计算,中国登记企业的占比从2012年的14.3%快速上升到21.3%;而破产企业占比则仍处于5.5%左右(图表9)。对比美国,其企业进入、退出率相对均衡,均保持在10%~15%的区间内(图表10)。
      中国企业退出率过低,与僵尸企业不能有效退出的状况相符,也映射出部分制造业产能并未实质退出的隐忧。我们在草根调研中就发现,部分制造业企业尽管退出了某一细分领域(如领带生产),但很多是转向了另一相关领域(如窗帘生产),相应的生产线并未完全退出,从而产能过剩的隐忧事实上并未实质消退。旧产能退出滞后,可能带来新产能进入的不畅,对此亦需在政策上给予关注。(钟正生系莫尼塔研究首席经济学家)

相关报告
  • 《互联网+时代 机床制造业的未来之路》

    • 来源专题:数控机床与工业机器人
    • 编译者:杨芳
    • 发布时间:2016-11-21
    • 机床制造业的楷模,德玛吉森精机上海工厂转产事件在机床圈疯狂转载……一时间凄风苦雨,普天之下皆是烟尘。强如德玛吉森精机况且步履蹒跚,何况他者乎?机床从业者哀鸿遍野,随便走访一个机床厂,如果你问:今年业绩如何?   得到的答案不是摇头就是叹息。似乎所有人都在发问:   机床制造业的未来出路到底在哪里?    解读   作为F+笔者,我解释不了“未来出路”在哪里,但是我可以表达和分享我看到的观点(亮点在文章末尾)。我认为阴霾下的中国机床制造业藏着灿烂骄阳!   大萧条孕育大机会。中国这轮制造业变革带来的机会远比上一轮体制改革要多得多。整个中国正在慢慢变成一座用“2025”编织而成的工业物联网。BAT(百度、阿里、腾讯)正在沦为传统服务型企业。而更为传统的机床制造业,一旦与IOT(工业物联网)驳接,它将成为时代的前沿。但是在这之前,变革的震痛就像分娩时的肌体撕裂,痛彻心扉却创造了伟大生命。每一家倒下去的企业都是新生命诞生的组成部分。   丹尼尔.伊森博格用“鲸鱼之死”做喻,形容一个大型企业倒掉之后 “技术和人员流动”将会带来更加多姿多彩的创新,简单说就是大企业沉没,创业者出水。在工业物联网时代,大而不倒这句话再也不适用。   在未来,转身快、效率高、专深精细,才是机床制造业安身立命的根本。   然而,在机床制造业与IOT产生链接之前,整个行业必将进行一次大洗牌,大重组。至于洗牌的核心,无他,单纯就是话语权的争夺。   话语权先裂变再聚变,市场经济下的计划型企业正在走向末路穷途,以“智能制造”为终点站的新兴企业必将走向巅峰,百家争鸣的时代再次拉开大幕。供应链开始逆向打通,消费者渐渐决定订单类型。工厂纷纷先拿单再去生产,零库存成为实现目标进程中的X轴坐标。坐标系建立以后,未来每件产品在生产之前,企业家都知道他的消费者是谁。按需分配之前,必须按需生产。   在机床制造业,一机多能的通用型数控机床产品需求将会骤降,细分市场上的专用型机床产品需求将会暴增。比如3C行业的钻攻中心铣床在2016年有3万台需求,而在未来的细分市场,适用于3D玻璃加工,石墨烯加工的小型高速高精化的加工中心将会更加大行其道。   机床消费者与机床制造者的角色发生反转。消费者开始主导一切,是机床整机需求和机型变化趋势的源头。比如苹果手机卖的越多,FANUC钻攻中心和NC控制设备就会卖的更多,这是一个由全球消费者联合起来供养的行业,每一家机床供应商,每一家NC供应商都有机会夺取3C王冠上的明珠,没有谁可以永久的制霸天下,除非它可以永久的奴役消费者。   一流企业做标准这句话将尤其不适合机床制造业,机床的好与坏再也回不到GB国标或者JIS日标时代了。它将由更大的客户群体,比如苹果公司这样的“消费者”所决定,他们往往自带标准,简单说就是想代工我的产品,就要遵循我的工艺和我的路线。故而:   以前的企业越做越宽,今后的企业越做越窄。还记得西门子那句上天入地宇宙无敌的口号吗?有电就有西门子,这句话曾经是它的名片,骄傲的宣言。现在它已经剥离家电业务,转而对相对专一的产品进行深耕细作。   “专深”正是FANUC最优势特点。60年来,FANUC只专注智能机械、FA和智能机器人。它甚至连广告都懒得打,坚持以实现高可靠性、低价格商品开发为目标,简简单单地进行着低调奢华的商业行走。截止2016年6月,FANUC数字控制(numerical contro ,NC)设备累计供货量达到了350万台(销售给牧野铣床制作所)。FANUC简简单单的生存之道,对中国的机床制造业始终具有借鉴意义   回望2016年已经过去的时间线,中国大陆的机床制造业只有华南制造集群受到3C产业拉动并增长,其他地区依旧寒意逼人。因而很多专家都看衰实体制造业,有些机床企业甚至开始转型且转产,渴望进入房地产和其他资本市场。其实他们都错了:   现在和不久的将来,正是机床实体制造业复苏的大好机会。   埃隆马斯克回归了制造业,所以有了特斯拉,所以有了SPACE X;扎克伯格回归了制造业,所以有了全球最尖端的物理实验室。即便是中国的BAT也纷纷表示要造手机,造汽车,甚至造飞机。类如埃隆马斯克、扎克伯格这些大佬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这些机床制造行业的从业者:   你所谓的已经晚了,其实机会才刚刚开始。   看一看下面《中国制造2025》重点领域数据:   十大重点领域:新一代信息技术、高档数控机床和机器人、航空航天装备、海洋工程装备及高技术船舶、先进轨道交通装备、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电力装备、新材料、生物医药及高性能医疗器械、农业机械装备十大领域。   5项重大工程:国家制造业创新中心建设、智能制造、工业强基、绿色制造、高端装备创新。   上述十大重点领域和5项重大工程,几乎都能和机床行业产生联系。《中国制造2025》蕴含着巨大商机,它将是中国机床工业转型迭代的助推器。另外,根据全球机床消费和贸易数据显示:2015年中国机床消费额排在第一位,占全部的34.8%,是排名第二美国的3.7倍。2015年机床进口额占世界第一位,占全部的20.6%,是美国(排名第二)的1.9倍。2016年目前数据,机床消费额虽有所收窄,但还会保持世界第一位。所以,我们所谓的机床寒冬在歪果仁眼里却是盛如夏花!   机床制造业,大有可为!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中国机床制造业确实举步维艰。对于正在备受煎熬的中国机床企业,F+笔者有话赠送:   未来市场竞争会非常残酷,残酷到会让我们所有人感到绝望,然而只要活着,活着就有机会创造机会。   水木然在《变革三部曲》中反复强调,”中国正在走一条前无古人的路,真正懂中国的中国人也不超过100个“。同样的,中国机床”智“造也在走一条前无古人的路,我们迈出的每一步,都有可能陷入绝境,但是又能怎样呢?我们伟大祖国用30年改革开放时间,去追赶发达国家300年的工业里程,目前我们只差一个身位的距离。但是,也就是这一个身位的距离,就像百米跑的0.1秒,很短,可你就是无法超越!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吗,以前我们连跑道都上不了,而现在我们已经可以一起比赛了,这不是一个伟大的进步吗?   是的!我们的质量确实有待提升,但是不等于无法提升,沉下来,做自己。中国机床制造业能有今天的成就,作为从业者,我们不应该感到自豪吗?多一点批评给自己,多一点鼓励给他人,再沉下来,再做自己。   IOT工业物联网的东风一定可以助力中国机床制造业再腾飞,实现“智”造。北京发那科始终愿意与您“携手共赢,赢在智造”。.
  • 《徐工信息张启亮:中国工业互联网和制造业有望在5-10年完全融合》

    • 来源专题:数控机床与工业机器人
    • 编译者:icad
    • 发布时间:2020-07-08
    • 研究表明,基建增速每提升1个百分点,就会拉动GDP增速0.1个百分点左右,其对于国家建设和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支撑和推动作用。   2020作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收官之年,将如何“辞旧迎新”,拉开新基础设施制造的序幕?   国家领导人在4月1日表示,要抓住产业数字化、数字产业化赋予的机遇,加快5G网络、数据中心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其中,工业互联网作为新一代信息技术与传统制造业深度融合的产物,具有万物互联、信息汇聚、异地协同、远程服务的优势。   “中国传统制造业经历了几十年的发展,现已来到了从‘高速发展’到‘高质量发展’,从‘制’造到‘智’造的转型路口。”徐工信息总经理张启亮告诉新华日报财经客户端。   疫情发生以来,徐工信息紧急行动,发挥汉云工业互联网平台的优势,为疫情防控、复产复工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与此同时,面对未来将如何搭上新基建的快车,抢占风口,破局智能制造等问题,张启亮坦言,新基建并非简单意义上的拉动投资,而更在于帮助传统产业实现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升级,创造出更多新消费、新制造和新服务等动能。   “以工业互联网为例,其通过升级生产模式、强化供应链掌控力、提升融资能力以及共享研发资源等赋能中小企业,助跑中小企业最终实现数字化升级。” 风口到来前,最有分量的参赛者已站上了新“起跑线”   徐工是中国最早一批涉猎工业互联网领域的“探路者”。   2010年前后,中国正在如火如荼地推进以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为核心的“两化融合”建设;以智能化为终极使命的工业互联网建设,尚未进入工业企业与信息技术企业的实践半径。   但是在欧洲,以德国为代表的先进制造业国家,已经开始走上以智能制造为关键的工业发展道路。2010年,德国发布了“德国高技术2020战略”;2011年11月,“工业4.0”被德国政府采纳为“未来计划”之一;2013年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上,“工业4.0”的理念和计划由德国政府正式发布,描绘了制造业的未来愿景。   时不我待。被派去欧洲学习回来的张启亮立即带着团队成立了两个事业部——产业物联和智能制造,目标是将互联网与产业进行融合,以实现降本增效、优化产业链,建立工业新场景。   不过,究竟如何融合、如何互联?即使对于中国工程机械制造龙头企业徐工来说,工业互联网领域仍是个全新挑战。   “当时我们也不完全清楚应该怎么做,但唯一确定的是不再做ERP、CRM这些传统业务,我们需要自己开设一条新的‘起跑线’。”张启亮说。   这个重要决定,得到了正在向世界工程机械行业顶尖企业进军的徐工的大力支持。工业4.0的全球大势下,这个工程机械领域巨人迅猛转身——在工业互联这个概念还不为很多人所知的时候,徐工作为最有“分量”的参赛者之一,已经站到了这条全新的“起跑线”前。   2014年,徐工信息孵化于徐工,正式成立,这也成为徐工迈向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转型的一个重要标志。   张启亮并没有意识到,他和团队已然站到了风口之前。 从2017年11月国务院发布《关于深化“互联网+先进制造业”发展工业互联网的指导意见》以来,国内工业互联网快速发展,在各行业取得很好的成果,是推动数字经济发展、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抓手。   徐工信息于2016年自主研发出汉云工业互联网平台,现已成为国家级十大跨行业跨领域工业互联网平台之一,拥有强大的设备连接、数据采集和边缘计算能力,平台对海量工业数据进行汇聚、管理、分析,提供工业机理模型、应用开发和数据可视等能力,能够轻松实现工业APP快速开发,满足各种工业场景的需求,切实助力企业数字化转型。   2015年,“新基建”开始被政府提及;2019年正式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今年第一季度,中央、工信部密集“喊话”加快新基建建设,随后,各省陆续发布今年新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投资计划,“新基建”彻底被点燃。 从“铁公基”到“新基建”,工业互联网助推经济高质量发展   过去,传统的基础设施以铁路、公路等为代表,常常被称作“铁公基”,于产业而言是外生的。如今,以5G基建、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等为代表的新型基础设施,孕育着推动经济迈向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   对于新基建“突然间”的热潮涌动之因,张启亮分享了他的看法。   首先,2020年是十三五的收官之年,过去中国制造业“大”而不“强”,因此,中国必须考虑新技术来完成工业4.0的升级,“新基建”的提出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也是国家在深刻洞察和把握世界科技与产业变迁大趋势基础上作出的战略决策。   其次,2019年年底新冠疫情的爆发,使数据智能、网络协同等加速推动了中国制造业来到高质量转型的十字路口,而工业互联网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企业去“变”。   再次,受疫情影响,很多企业无法复工复产,因此企业家们开始意识到不能只靠“人”来保证稳定生产,智能化的生产线和“上云”决策可以集成上下游产业链,还能降低风险。   最后,张启亮也指出,两化融合为工业互联网建设打下了坚实基础。在他看来,工业化和信息化的融合需要一个平台来协助承载全产业链的生产要素,否则,不管是决策还是管理都是零散的。而工业互联网正是这个打通上下游产业链的重要平台。   徐工信息汉云工业互联网平台界面视图 市场主导、政府引导下,究竟应该“跨界”还是“深耕”?   与主要由地方政府主导的传统基建不同,新基建天然的技术性和前瞻性,决定了它与市场的需求是直接耦合的。   “这就要求我们要遵循‘市场主导、政府引导’的原则,让政府和市场之手更好地协同发力,鼓励不同主体运用市场机制开展合作,充分发挥企业的专业能力、创新能力和适应市场变化的能力。”张启亮强调。   在此轮基建中起主导作用的企业,到底该如何设计“新基建”落地之路?   作为最早一批“探路者”的徐工信息,给出了它的回答。   “每个行业的需求不同,最初我们针对不同企业提供定制化服务,效率低不说,做不透也打不通上下游产业链,发展就会遇到瓶颈。”张启亮表示,后来,徐工信息将把目光从“跨界”收回,聚焦于工业行业垂直领域及其上下游,做深做透,打造生态圈,帮助整个行业的转型升级。   植根于徐工,徐工信息已经迈出让行业歆羡的一步。 2019年11月,徐工与中国联通签署了5G(智能制造)智慧工厂及物联网战略合作协议。   根据协议,双方将开展工业领域深度融合的技术研究合作,共同建设基于中国联通物联网连接的商业使能平台,融合打造云大物智安等方面的应用,投身5G智慧工厂的建设。   其中,徐工信息在依托长期深耕行业的经验基础上,将发挥汉云工业互联网平台在工业大数据领域的产品优势,与联通共同在平台建设、数据治理、数据清洗、数据挖掘、数据分析、数据引擎开发等方面进行深度合作,这是工业互联网生态合作领域内的强强联合。   值得一提的是,当天,徐工信息还与江苏联通签署了业务合作框架协议,聚焦工业制造领域,基于汉云工业互联网平台共同对外提供服务,推进端到端方案的研究,打造工业制造领域的工业互联网生态圈。   新华日报财经客户端了解到,在未来,徐工还将与中国联通共同筹备建立5G联合实验室,“汉云+联通5G”将为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与工业领域深度融合提供新型应用的“汉云模式”。 中国工业互联网10年或进入世界前列,期间企业将面对“四大难题”   良剑期乎断,不期乎镆铘;良马期乎千里,不期乎骥骜。   如何不让“新基建”的理念浮于概念、实践浮于表面,一批“务实型”企业已经提出了思考。   张启亮认为,新基建的发展可能会遇到“四大难题”。   首先,在传统制造业企业家们的思维认知中,“新基建”还属于新鲜事物,应用价值能否体现,还是未知,因此他们大多还处于观望状态中,不想或不知如何“试水”;   其次,数据归属权的划分还比较模糊,国家还未出台相应的法律法规,若未来数据会有大面积的链接和共享,就会出现归属权和使用权的纠纷等问题;   再次,目前工业互联网平台主推的还是“公有云”的模式,设备相关会连接到数据平台上,因此,数据安全成了必须要考虑的问题,要保证网络体系的良好运作;   最后,疫情开年给很多企业特别是中小微的工业企业带来沉重打击,要先考虑“活下去”才能考虑新基建,因此很多企业没有资金也不敢投资新兴领域。   “但是,我们也要始终抱有积极应对的态度,相信新基建在未来三年会有初步成效,5G基站在五年间基本上会完全建成。”张启亮预测,工业互联网的发展建设周期可能会长一点,目前来看应该分两个阶段:2020-2025年,工业互联网初步体系建成并开始逐渐带动工业企业数字化转型;2025-2030年,中国工业互联网会进入世界前列,彼时,工业互联网和制造业已经完全融合,就像我们身边的空气和水一样,成为普遍的事情;2040年左右,随着新基建各领域的发展和贯通,新的经济和社会形态便会展现在世人面前。   挑战与机遇是并存的,张启亮用“忘” “聚” “合”三个字总结了未来在智能化社会,企业应遵循的守则——“忘”即忘却过往的成功,继续创新前进;“聚”即要聚集上下游产业链,形成强聚合的生态体系,一强共强;“合”,将工业企业与信息技术相融合,企业才能生生不息,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