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日制造业展开新策略 中国全球制造业格局地位会变化吗》

  • 来源专题:数控机床——战略政策
  • 编译者: 杨芳
  • 发布时间:2018-03-19
  •  美国正在重塑制造业竞争优势、并在WTO之外构建投资贸易秩序以维护美国利益,日本正在加快制造业结构转型,未来中国制造业可能面临发达工业国家和印度等后发工业国家的“上下夹击”。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和产业政策实施方式必须适时调整,从而确保在全球制造业格局中的有利地位。  1美国的战略逻辑

      美国强化制造业技术优势和产业竞争力、阻击全球竞争对手的战略逻辑是:对内以“制造业复兴战略”为核心促进制造业向美国本土回溯,积极推动全球生产制造体系向符合美国资源禀赋优势的方向转变。

      具体的政策措施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是针对美国制造业技术能力雄厚而产业化(主要是大规模制造)相对能力薄弱的问题,强化政府的作用,通过完善制造业创新体系促进科学和技术优势向产业化优势的转变。如完善针对先进制造业的科技基础设施建设,搭建全国性“制造业创新研究所”网络,增加制造业研发预算等。

      二是利用智能制造快速发展的机遇,利用智能制造对人工进行替代的资本深化机遇,弥补美国劳动成本高企的劣势,强化生产制造向美国本土的回溯,加强美国的生产制造(美国学者称之为“产业公地”)优势。

      美国发展智能制造的战略意图是掌握新一轮工业革命的技术制高点,其核心是依托其在信息技术和先进制造技术领域的优势,加快推动全球工业生产体系向有利于美国技术和资源禀赋优势的个性化制造、自动化制造、智能化制造方向转变。

      三是积极建设以分布能源系统、物联网、下一代互联网为代表的全新的工业基础设施体系。在政府资助下,美国各州都在开发和部署具有智能性、可持续性、灵活性的能源、交通、生产和信息基础设施,这些设施是“第三次工业革命”催生新产业、新业态的基础,也有助于美国制造业降低配套成本,形成快速响应能力。

      四是通过强化结构性的产业政策促进生产制造向美国的集聚。利用不同口径的测算结果表明,我国制造业企业税收成本超过45%,加入各类行政性收费和政府基金后的综合税负成本超过60%,大幅高于美国制造业企业38.92%的税收成本和44%的综合税负成本。而美国政府加强对工业的补贴有望进一步强化美国的投资吸引力。

      例如,富士康在美国威斯康星州投资的100亿美元液晶面板(LCD)项目,威斯康星州政府就将在未来15年内向富士康共支付28.5亿美元现金,包括15亿美元工资税补贴、13.5亿美元资本投资获利税补贴,此外,州政府还将放弃1.5亿美元的建筑设备销售税。

      美国阻击全球竞争对手的对外策略是逐步弱化以WTO为主导的全球贸易框架,积极推进“印度太平洋之梦”,构建更加有利于美国利益的新贸易投资秩序。特朗普政府和越来越多的美国制造业企业家认为,在WTO框架下,美国系统性地、没有附加条件地开放了贸易和投资,降低和消除了关税,减少了关税壁垒,但是在美国降低关税壁垒同时,其他国家却没有向美国同等条件地开放市场。特朗普明确表示,“美国鼓励私有企业、革新和工业。而其他国家则使用政府工业计划和国有企业。”

      基于这样的认识,特朗普政府不仅逐步弱化WTO贸易框架,而且抛弃了之前奥巴马政府试图推动的TPP贸易框架,转而通过建立新的双边贸易规则来重构有利于美国贸易利益的新秩序,其核心内容之一是加强与印度和东南亚等发展中国家的贸易伙伴关系,即特朗普所谓的“印度太平洋之梦”,同时加强针对中国等美国企业主要投资东道国的知识产权保护、反对以市场要求外资企业转让技术和对工业进行大规模补贴等产业政策措施。

      2日本仍是主要对手

      与美国新一轮制造业战略以加强生产制造基础不同,当前日本制造业竞争战略的核心是进行结构性调整,即逐步退出日本企业逐渐丧失优势的家用电器、消费电子等传统产业,转而培育在新能源、生物医药、新能源汽车、智能装备等新兴部门的竞争优势。

      从三菱汽车油耗造假、东芝公司虚报利润到高田问题气囊,再到今年神户制钢旗下3家工厂和1家子公司长期有组织的篡改部分铝、铜制品检验证书,近年来频繁出现的日本企业造假现象实际上是日本制造业处于结构转型阵痛期的具体表现。但是必须看到,日本在传统制造业领域的技术基础仍然十分坚实,同时在新兴产业部门的技术能力、特别是工程化能力正在快速培育、提升,日本仍然是中国制造业向中高端跃进的主要竞争对手和障碍。

      3中国产业安全的新挑战

      在美国重塑制造业竞争优势并通过积极构建新投资贸易秩序强化美国利益、日本加快制造业结构转型的背景下,未来中国制造业发展有可能面临“上下夹击”的不利局面。

      一方面,美国通过加快技术和产业结构向有利于美国资源禀赋优势的方向转变,通过强化政府和产业政策功能加快制造业回溯,同日、德等工业强国加强在新能源、生物医药、智能装备等领域的战略布局,因而对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和构建经济发展新动能形成抑制作用。

      另一方面,美国通过双边谈判重建全球贸易投资秩序的企图可能加快“印度太平洋之梦”战略的实施进程,即通过培育中国制造业的竞争对手弱化中国制造业的竞争力和谈判地位,在这样的背景下,印度以及越南等东南亚国家的工业化有望提速,中国制造业将同时面临来自印度和东南亚国家的技术追赶和产业替代。

      基于此,未来我国的产业发展和贸易战略必须适时进行调整:

      一是在“一带一路”战略的具体实施中弱化对印度和东南亚主要潜在制造业竞争国家的投资,特别是缩减对这些国家在高铁、高速公路等交通基础设施领域和电力等能源基础设施领域的投资,抑制其制造业综合成本优势的形成。

      如果美国进一步强化新亚太战略,加大与印度和东南亚国家的贸易投资合作,有可能激发印度和东南亚的劳动成本优势和市场优势,与印度和东南亚国家形成研发和大规模制造的分工格局,从而对中国的制造业大规模生产制造优势形成冲击。

      目前,印度和东南亚国家虽然在劳动成本方面较中国具有优势,但由于这些国家工业基础建设的滞后以及国内市场的分割(印度尤为突出),其在制造业综合成本方面并未形成优势。中国在这些国家的“一带一路”战略重点应是制造业产能走出去,而不是基础设施投资。

      二是策略性使用产业政策,灵活规避WTO规则。目前我国一些地方政府以发展规划和产业政策等形式公开对企业进行各种补贴,违反了WTO规则,同时也成为美欧等国家阻击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把柄。

      事实上,美日等工业强国并没有放弃对补贴政策的使用,如美国对航空和航天、汽车、造船和建筑等部门的补贴;日本对汽车、电子机械和设备等部门的补贴;欧盟对造船、汽车等部门的补贴。

      但这些国家在补贴政策的运用方面特别注重灵活性。未来我国产业政策实施应充分借鉴这些国家的经验,更多依赖研发机构、而不是政府直接对企业进行补贴,即政府把补贴资金首先发放给科研院所,然后由科研院所再通过合作研发等形式转给企业,从而避免了政府对企业的直接补贴。

      与此同时,鼓励和帮助我国企业灵活应用反补贴和反倾销措施,同时借鉴美国做法,鼓励企业采用贸易救济措施,排斥进口产品,打击国外的竞争对手。以美国《伯德修正案》为例,该法案要求美国政府,把向外国公司征收的反倾销和反补贴税款直接补贴给提起反倾销或反补贴诉讼的美国公司,而不是上缴美国财政部。这一做法显然在实质上是对美国公司的双重保护,在客观上也会起到鼓励本国企业发起反倾销和反补贴诉讼的诱导效果。

      三是积极利用日本造假门事件频发的机会,在国际市场和媒体营造有利于中国制造业的环境,加大中国制造质量品牌的建设和宣传。特别是利用学术界、而不是主流媒体的力量,加大对日本造假和企业失败案例的分析和发表,同时也加大学术界对中国成功企业、原始创新和产品质量的研究和发表。利用学术界独立第三方的优势,在加强中国经验提炼梳理的同时,扩大中国制造业的全球影响力,提升中国制造业的全球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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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源专题:数控机床——战略政策
    • 编译者: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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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和腾讯研究院共同研究编制的《“人工智能+制造”产业发展研究报告》认为,对于复杂的制造业来说,互联网的定位更应该在“助力者”而非“颠覆者”,帮助制造企业加快转型升级的步伐。 “人工智能+制造”本质是追求人机协同 人工智能作为一类信息技术,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几乎与计算机同步。60多年来人工智能涉及的技术和派系众多,学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对于大多数公众而言,从其发展目的的角度,可以简单将其理解为“与人类一样聪明的人造机器”。 将这个聪明的“机器”放入制造业中,主要的作用就是使机器能够“达到甚至超过人类技工水平”,以实现企业生产运营效率的提升。这个放入“人工智能”的“智能化”过程,与过去制造业追求“自动化”的过程实际上有本质的差异。“自动化”追求的是机器自动生产,本质是“机器替人”,强调大规模的机器生产;而“智能化”追求的是机器的柔性生产,本质是“人机协同”,强调机器能够自主配合要素变化和人的工作。 因此,“人工智能+制造”未来所追求的,不应是简单粗暴的“机器替人”,而应是将工业革命以来极度细化、甚至异化的工人流水线工作,重新拉回“以人为本”的组织模式,即让机器承担更多简单重复甚至危险的工作,而人承担更多管理和创造工作。 “人工智能+制造”必然走向平台模式 制造业是一个庞大的产业,同一个厂房里,可能有好几种来自不同厂家的生产设备,这些设备往往采用各自的技术和数据标准,彼此之间并不能直接连通和交互。不同的工厂乃至不同的制造业企业,差异就更大了。这样的差异使得传统制造业信息化难度大、效率提升有限。 互联网的普及和发展催生了“平台模式”,平台内信息传播的速度大大增加、交易成本大大降低,有效促进了经济效率的提升。近几年,互联网的这个模式逐渐扩展到了各行各业。对于制造业而言,这个模式就是“工业互联网平台”。 未来“人工智能+制造”的实现的重要基础就是这个平台,由这个平台为产业提供通用的算力(工业云计算和边缘计算)、算据(工业大数据)和算法(工业人工智能)能力,从而推动整个产业的转型升级。根据调研公司MarketsandMarkets的数据显示,这三部分代表的全球工业互联网平台市场规模占整体“人工智能+制造”的比例,将从2016年的24%增长为2025年的36%,达到2.6千亿美元。 互联网助力“人工智能+制造”的三类典型场景 互联网经过数十年发展,已成为信息革命的中坚力量,也是当前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的领航者。其连接、数据、云、算法和安全等五方面的经验与积累,能够有效支持其推动人工智能与各产业结合落地。对“人工智能+制造”而言,目前互联网助力的典型场景主要有三类: 一是产品注智,从软件到硬件的智能升级。互联网可以将其人工智能算法,以能力封装和开放方式嵌入到产品中,从而帮助制造业生产新一代的智能产品。如谷歌开发出专用于大规模机器学习的智能芯片TPU、腾讯AI开放平台对外提供计算机视觉等AI能力等。 二是服务注智,提高营销和售后的精准水平。互联网可利用其人工智能算法,为制造企业提供更精准的增值服务。一是售前营销,以人工智能进行用户侧需求数据的多维分析,实现更实时、精准的广告信息传递;二是售后维护,以物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算法,实现对制造业产品的实时监测、管理和风险预警。如三一重工结合腾讯云,把分布全球的30万台设备接入平台,利用大数据和智能算法,远程管理庞大设备群的运行状况,有效实现故障风险预警,大大提升了排障效率并降低维护成本。 三是生产注智,增强机器自主生产能力。互联网可帮助制造企业,将人工智能技术嵌入生产流程环节中,使得机器能够在更多复杂情况下实现自主生产,从而全面提升生产效率。目前主要应用在工艺优化,即通过机器学习建立产品的健康模型,识别各制造环节参数对最终产品质量的影响,最终找到最佳生产工艺参数;智能质检,即借助机器视觉识别,快速扫描产品质量,提高质检效率。 总之对于复杂的制造业而言,互联网需要更多从合作者、助力者、服务者的角度看待。正如腾讯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马化腾所言,腾讯“不会进入各行各业取而代之,而是做好连接、工具和生态三个角色”。在此基础上,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才能更有效地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