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l子刊:中山大学林园/梁剑开团队证实溶瘤病毒可增强DC疫苗抗肿瘤效果》

  • 来源专题:生物安全知识资源中心—领域情报网
  • 编译者: hujm
  • 发布时间:2023-10-12
  • 中山大学中山医学院林园、梁剑开等人在 Cell 子刊 Cell Reports Medicine 上发表了题为:Oncolytic virus M1 functions as a bifunctional checkpoint inhibitor to enhance the antitumor activity of DC vaccine 的研究论文。

    该研究证明,新型溶瘤病毒——甲病毒M1(OVM)可以通过增加肿瘤微环境中CD8+效应T细胞的浸润来增强DC疫苗的抗肿瘤效果。从机制上说,肿瘤细胞通过SIRPα-CD47免疫检查点对抗DC疫苗,而OVM可以下调DC中的SIRPα和肿瘤细胞中的CD47表达。此外,由于OVM上调了DC中的PD-L1,因此,将抗PD-L1抗体与DC疫苗和OVM疗法三合一,能够进一步增强抗肿瘤活性,可作为一种很有希望的恶性肿瘤治疗策略。

    总的来说,这项研究表明,溶瘤病毒M1(OVM)通过下调SIRPa-CD47的表达,解除其对DC疫苗的显性免疫抑制作用,进而增强DC疫苗的抗肿瘤效果,这为OVM作为DC疫苗强效佐剂的临床试验奠定了理论基础。

    2010年,FDA批准了第一款基于DC的自体癌症疫苗——sipuleucel-T(Provenge),用于治疗前列腺癌。在临床上,DC作为一种新型的免疫治疗工具,在治疗多种肿瘤方面具有广阔应用前景。迄今为止,全球已开展400余项基于DC疫苗的临床研究,旨在治疗多种肿瘤类型,包括胶质母细胞瘤、急性髓系白血病、转移性结直肠癌、胰腺癌、高危黑色素瘤等。临床研究中大多采用单核细胞来源的树突状细胞(Mo-DCs)来生成DC疫苗,其诱导纯度高,且相对容易从外周血中获得足够的细胞。

    虽然DC疫苗可以诱导肿瘤特异性T细胞,但其疗效仍然有限,主要原因是肿瘤中的免疫抑制性肿瘤微环境(TME)以及肿瘤抗原表达不足。一方面,肿瘤细胞降低DC趋化因子或细胞因子的表达,限制DC的生存、迁移和浸润,并产生抑制因子抑制DC的分化和成熟。此外,在DC表面表达的免疫检查点(例如PD-1、PD-L1和TIM-3)也削弱了其功能。

    另一方面,肿瘤的低免疫原性和肿瘤相关抗原(TAA)的低暴露使识别理想的肿瘤特异性抗原变得更加困难,而这些抗原在DC疫苗的制备中至关重要。这些影响导致肿瘤微环境(TME)中内源性DC的T细胞启动功能较差,可能限制DC疫苗的抗肿瘤效果。因此,克服TME的抑制作用,促进TAA的释放是提高DC疫苗治疗效果的潜在策略。

    溶瘤病毒疗法是一种利用自然存在的或基因修饰的病毒选择性杀死肿瘤细胞,而对正常细胞没有毒性的策略,在临床和临床前研究中显示出有希望的效果。据报道,溶瘤病毒疗法也可以逆转肿瘤免疫抑制,促进抗原释放和递呈,产生抗肿瘤免疫,并与其他癌症免疫疗法联合使用取得显著疗效。

    因此,溶瘤病毒可能有能力减轻TME的抑制作用,增强DC疫苗的效力。此外,溶瘤病毒可以诱导I型干扰素(IFN)通路,促进IFN-α/β的分泌,这是DC功能和向适应性免疫反应过渡所必需的。

    甲病毒M1(OVM)是一种靶向MXRA8蛋白过表达和ZAP蛋白缺陷的肿瘤细胞的新型天然溶瘤病毒,对非人灵长类动物无致病性。此外,一系列研究也报道了OVM可以显著增加肿瘤微环境(TME)中T细胞的浸润,进一步提高免疫检查点阻断疗法在各种荷瘤小鼠模型中的抗肿瘤作用。然而,OVM是否具有增强DC疫苗抗肿瘤效果的潜力尚未得到研究。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团队发现,新型溶瘤病毒OVM强烈提高了DC疫苗对各种小鼠肿瘤模型的抗肿瘤效果。

    该研究进一步确定了SIRPα/CD47轴是肿瘤细胞如何抑制DC成熟和DC疫苗效果的关键免疫抑制机制。使用OVM治疗可以下调DC表面的SIRPα和肿瘤细胞表面的CD47表达水平,从而减轻对DC的抑制,恢复其启动T细胞反应的功能。此外,OVM还可以诱导DC中PD-L1的表达增加,使用抗体阻断PD-L1,能够进一步增强OVM和DC疫苗联合疗法的抗肿瘤疗效。

    这些发现强调了溶瘤病毒OVM作为SIRPα/CD47免疫检查点轴的双重抑制剂的关键作用,表明了溶瘤病毒联合DC疫苗在未来作为新的癌症治疗方法的潜力。

  • 原文来源:https://news.bioon.com/article/5320e957129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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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免疫疗法因其在癌症治疗中能够实现持久控制肿瘤进展并延长患者生存的潜力而备受瞩目。树突状细胞(Dendritic cells,DCs)作为人体内功能最强大的专职性抗原呈递细胞,在适应性抗肿瘤应答的形成过程中发挥关键性作用。然而,尽管近年来的研究在以DC作为治疗性疫苗的领域中取得了一些突破性成就,但大多数患者并未获得显著的临床益处。这是由于肿瘤细胞可通过多种机制,包括细胞因子以及免疫检查点等方式,限制了DC的生存、迁移和浸润,同时还抑制了DC的分化和成熟,使其无法有效启动抗肿瘤T细胞应答。因此,如何克服免疫抑制的肿瘤微环境成为提高DC疫苗临床治疗效应所亟需解决的重要问题。 溶瘤病毒是一种利用天然或者遗传修饰的病毒、选择性杀伤肿瘤细胞而对正常细胞无害的新型治疗策略。溶瘤病毒作为一种病原体,能够激活机体中的抗病毒应答,调节全身免疫,改善肿瘤微环境,而其诱导分泌的抗病毒细胞因子I型干扰素(IFN)对DC功能和生存至关重要。在这一背景下,溶瘤病毒具有潜在的能力,可打破肿瘤微环境对DC疫苗的抑制、刺激DC疫苗的成熟、从而增强DC疫苗在临床应用中的表现。 中山大学中山医学院颜光美教授/林园教授团队在Cell Reports Medicine上发表了题为“Oncolytic virus M1 functions as a bifunctional checkpoint inhibitor to enhance the antitumor activity of DC vaccine”的研究,该研究发现肿瘤细胞通过接触依赖的信号调节蛋白α(Signal Regulatory Protein α,SIRPα)-CD47免疫检查点通路抑制DC的成熟并削弱了DC疫苗的抗肿瘤活性,而溶瘤病毒M1(OVM)能够分别下调DC中的SIRPα以及肿瘤细胞中的CD47,逆转肿瘤对DC疫苗的抑制作用,从而提高DC疫苗在多种荷瘤小鼠模型中的治疗效果,而这一作用可被PD-L1阻断进一步增强。 该研究揭示了SIRPα-CD47在DC功能中的关键作用及其作为增效DC疫苗潜在靶点的可行性,并证实溶瘤病毒M1能通过降低免疫检查点的表达来逆转肿瘤免疫抑制的新功能,为DC疫苗的临床应用提供了潜在的增效佐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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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编译者:hu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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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剂新冠疫苗是否必要?能否应对奥密克戎?肖海鹏团队证明反复接种新冠疫苗将导致疫苗效用降低,并造成免疫应答向非RBD结构域转移! 最近,国内的新冠疫情形势再度紧张了起来,至2月25日,10天内我国本土共新增新冠病例689例,涉及江苏、辽宁、内蒙古、广东等13个省市和自治区。这些新增病例均为德尔塔(Delta)和奥密克戎(Omicron)变异株所致。 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发病率和死亡率周报(MMWR)的报告,第三剂新冠mRNA疫苗的有效性在奥密克戎(Omicron)为主的时期迅速减弱。为了应对快速衰退的免疫反应和奥密克戎等新冠变异株对一线医护人员的巨大威胁,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肖海鹏教授团队开展了四剂灭活SARS-CoV-2疫苗的初步临床试验。 该研究于近日在预印本平台 medRxiv 上线,论文题为:Four doses of the inactivated SARS-CoV-2 vaccine redistribute humoral immune responses away from the Receptor Binding Domain 研究数据显示,接种第四剂量灭活新冠疫苗是安全的,并且能够在第三剂量6个月后恢复衰退的免疫反应,但第4剂疫苗诱导的RBD-NAbs峰值低于第3次剂量。这表明,反复接种疫苗引发的免疫应答不会一直提高,并且会造成免疫应答向非RBD结构域转移的情况。 研究团队表示,免疫应答不会随着接种次数的增加而不断提高,因此反复接种疫苗不是应对奥密克戎(Omicron)及将来可能出现的其他变异株的有效策略。开发一种具有更多不同抗原表位、能够诱导中和抗体对抗变异株的新型疫苗才是未来新冠疫苗“加强针”的发展方向。 疫苗是预防COVID-19等传染病的最具成本效益的方法之一。在持续了两年多时间的COVID-19大流行中,数十亿剂新冠疫苗已在世界各地分发,在对抗SARS-CoV-2感染和相关住院方面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然而,接种两剂新冠疫苗后,疫苗诱导的免疫反应会在6个月内迅速减弱。因此,不少国家也推出了接种新冠疫苗“加强针”的策略。但随着德尔塔、奥密克戎等新冠变异株的相继出现,基于原始病毒株开发的疫苗接种系统也受到了巨大挑战,由此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仅仅依靠接种“加强针”就足以预防新冠变异株吗? 就以奥密克戎为例,该突变株携带超过30种突变,这些突变使其具有强大的免疫逃逸能力,世界范围内也报告了许多奥密克戎突破性感染病例。虽然接种第三剂疫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防奥密克戎,但“加强针”提供的保护并不是完全的,而且还在快速减弱。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最近的一份报告显示,在接受3剂mRNA疫苗的人群中,对急诊科和急诊护理人员的保护率在4个月内从87%下降到66%,在奥密克戎占主导的时期,5个月后进一步下降到31%。因此,以色列在一月份开始向包括医护人员在内的最脆弱人群提供第四剂疫苗。 在这项研究中,肖海鹏团队对由38名医护人员组成的研究队列进行监测。研究人员首先观察了该队列对第三剂新冠灭活疫苗诱导的免疫应答,考虑到在接种第三剂6个月后只有15%参与者的体液免疫反应仍然存在,38名医护人员自愿接种第四剂量灭活疫苗。 研究证明接种第四剂灭活疫苗是安全的,并且能够在接种第三剂疫苗6个月后重新唤醒衰退的免疫反应。然而,在第三次注射后,受试者的免疫反应更强,但整体中和抗体(NAbs)和针对新冠病毒刺突蛋白(S蛋白)受体结合域(RBD)的NAbs的诱导受到更大的抑制。 令人意外的是,从第1次接种到第3次接种,疫苗所诱导的RBD-NAbs逐步升高,但在第4次接种后来到了一个“转折点”——第4次剂量诱导的RBD-NAbs峰值低于第3次剂量诱导的RBD-NAbs峰值。 并且,伴随着RBD-NAbs诱导的减少,免疫系统对新冠病毒的核衣壳蛋白(NP)以及刺突蛋白的N端结构域(NTD)的免疫反应增强。尽管针对NTD的抗体也能够中和奥密克戎突变株,但由于Omicron-NTD发生了重大构象变化,因而第四剂疫苗对奥密克戎突变株的整体效用降低了不少。 总而言之,这项纵向临床研究监测了同一人群对每一剂疫苗的免疫反应,以此建立疫苗对突变株病毒的中和效力的动态关系。研究结果表明,免疫应答不会随着接种次数的增加而不断提高,而且在反复接种疫苗后,会出现集中于一个亚基的免疫应答被抑制,同时免疫应答向其他亚基转移的情况。 因此,研究团队表示,为了应对不断进化的新冠病毒变异株,一种具有更多不同抗原表位、能够诱导NAbs对抗突变株的新型疫苗将是未来新冠疫苗“加强针”的发展方向。 此外,以色列的研究人员也于近日在预印本平台 medRxiv 发表文章,显示第四剂mRNA接种会提高中和抗体水平,但对新冠病毒感染的防护作用几乎没有帮助。这也说明了大多数人可能并不需要接种第四针新冠疫苗。 以色列研究团队认为,对于那些年轻健康且没有感染风险因素的人来说,可能不会从第四剂接种中受益多少,但第四剂可能对重病风险较高的人有益,目前,以色列、智利和瑞典等国家正在向老年人和其他高风险群体提供第四剂疫苗接种。